江遇的語氣溫和,能夠有安撫人心的作用,蕭映綰焦慮恐懼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她於黑暗之中回答他。
“好。”
接下來的時光,兩人似乎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和無儘的等待中,可蕭映綰雖然心裡害怕,但是她知道,有江遇在她身邊,又變得安穩許多。
天似乎還在下著雨,寒涼順著廢墟和瓦礫,竄進蕭映綰的身體,好在她身上覆著棉被,讓她感覺好了許多。
蕭映綰努力了半天,終於將自己的手挪動出來,隻是挪動的過程中有些擦傷。
她伸手摸了摸江遇,對方隻穿了一件單衣,他的手臂撐在她身體的兩邊,蕭映綰很擔心,江遇在她身上,會不會被掉下來的梁木砸到。
可現在情況複雜,兩人被埋在這間酒樓的廢墟裡,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摸清楚身邊的情況,恐怕也隻能熬到天亮了。
天色慢慢放晴,放亮,一些光線能夠從廢墟當中射進來,隻是極其微弱,其中還有震蕩傳來。
江遇努力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能夠再讓他們原本穩定的空間再被壓縮,若不然,他非但撐不了多久,兩人也都會沒命。
蕭映綰借著隱隱的光亮,終於能夠看清楚江遇身後的情景。
她震驚了!
江遇...
他用一己之力,扛下了整個塌陷的房頂,蕭映綰能夠看到掉落下來的梁木砸在他的後背上,而他的胸膛被血已經染紅,因為他的身後被一根木頭刺入身體。
“江遇!”
蕭映綰看見此情此景,難以接受,她呼出他的名字,他在混亂與危險之中用他所有的能力為她撐出一片安全的天地。
江遇看著蕭映綰的臉,笑著道:“倒也不用這樣呼喚我,我會對你動心。”
蕭映綰撫上江遇的臉,“疼嗎?”
江遇的臉感受到蕭映綰溫熱的手,“不疼,相比你在我麵前而我無法醒來的痛苦,這些痛不算什麼。”
蕭映綰想了想,“你是說,你在戰場歸來時,我去照顧你,而你有意識,卻醒不來嗎?”
“嗯,那時,我每天都能聽見你對我說話,隻是你對我說的話少了一些,後來聽見你要走,也許是我太過著急,自你走後我便醒來了,養了幾日,便對聖上提出擔任怡江布政使司一職。”
蕭映綰恍然,“原來如此。”
“你送我的平安符,我一直帶在身上,這一次有你的平安符在,我們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蕭映綰借著昏暗的光線,能夠看到江遇的頸間有一絲紅線,她伸手將那紅線慢慢抻出來,一枚黃色的平安符出現在她眼前。
蕭映綰放在手心裡,默默看著。
“你在相國寺也為我求了符是嗎?”
麵對江遇的質問,蕭映綰啊無可辯駁,“是。”
“為何沒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