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羽“嘶”了一聲,道:“不是普通的巧克力,你看過那個什麼《查理和巧克力工廠》嗎?是電影裡那種。”
路見淮終於給那塊巧克力分了一個眼神,他看了一眼,道:“威利旺卡巧克力,據說全世界的所有這樣的巧克力中隻有五個會有金獎券。”
“對,就是那個。”段飛羽碰了下他的手臂,問:“傅總監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沒有,”路見淮把保溫杯的蓋子擰開一點散熱,他想起來剛才在樓下時,傅蒼戎把自己護在身後的動作,心思敏感的人更容易能感受到周圍人的感情,更何況傅蒼戎的目的如此明顯。
如果真的有下一段感情,路見淮依舊會公平地對下一任付出真心,但現實是天平不可能永遠偏頗,所以他乾脆不要買天平,隔絕一切未來可能會崩塌的情感。
*
江家老宅。
江歲年是江夫人老來才得的一個兒子,身為家中獨子,所有人都得哄著這一根獨苗苗,生怕他磕了碰了,即使他四處惹事,二十多歲了還一事無成,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但自家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慣著?
“哎呀,年年回來了,怎麼弄成這樣?你手上指甲是怎麼了?”
江夫人把手裡的刺針擱下,叫身旁服侍的人把麵前的刺繡屏風挪到一邊,看著江歲年一副極其淒慘的模樣,不禁蹙起眉心,上前去握著自家兒子的手指來看。
江歲年把自己的手掙脫開,脫下身上淩亂褶皺的外衣,坐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要工作,我要上班去。”
“這是怎麼了?”
江夫人有些詫異,她看了眼身旁坐著喝茶看報紙的江先棋,道:“怎麼突然想要工作了?”
江先棋放下報紙,正色道:“江歲年,我們公司可不是你玩鬨的地方,你彆想一出是一出,前段時間回來,讓你去給你路叔敬個酒,你那會兒乾什麼去了?”
“哎呀,”江夫人連忙阻止他:“這事兒不是早就已經過去了嗎?我們年年和小淮那孩子從小關係就好,一起玩著忘了時間也正常,孩子還小你訓他乾什麼?”
江歲年聽見路見淮的名字,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一下,他咬了咬牙,想起來今天在路見淮的公司樓下,被一個男人毫不留情地趕走的事情,他後麵回來查過了,路見淮上班的地方是傅氏的一家設計公司,新上任的總監——也就是路見淮的直隸上司,叫傅蒼戎,和路見淮的哥哥是一個輩分。
憑什麼趕他走?
他和路見淮在一起那麼多年,傅蒼戎算什麼東西?
江歲年摸到了自己腫起的指尖,越想越是委屈,路見淮從來都很禮貌,他說出口的話不會刻意地叫彆人不舒服,有誰在他麵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