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搬家。(1 / 2)

眼前人,心上人 Fuiwen 12319 字 3個月前

沙沙如雨的楓葉聲下,金唯聽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

司泊徽的目光讓她呼吸屏住,不自在到了極點,眼皮想微微撩起去窺探一下他的臉色,卻又不敢。

司泊徽深吸口氣,看了眼身後的門,又看了看外麵的天,緩了緩,似在猶豫什麼。

大約煎熬的秒過去後,他一隻手去拉金唯的行李箱,一隻手去捧起她一邊的臉。

金唯仰頭,他堵上來。

這一次,深深吻了會兒。

金唯手腳在一秒秒的時間裡寸寸發軟,心跳更如雷聲般快要呼之欲出。

但是,沒想過他鬆開她的時候,略啞的嗓音說出來的是一句:“也不能今晚吧,哪能這樣。”

說著司泊徽鬆開捧她臉頰的手,攬上她單薄的肩。

金唯被圈到一抹暖熱寬大的胸膛中,而後他拉著她的行李箱把她帶下去,邊走邊說:“明天,明天你有空嗎?”

“唔,有,明天休息一天。”

“那你明天收拾下東西,我晚上來接你。”

“…好。”

漫步到她樓下,司泊徽又把人送上樓。

半個月沒住,屋子裡有些悶沉,金唯開了所有的窗讓晚風送進來。回頭看司泊徽手插著兜閒閒站著,正在看她。

她默默走去廚房,煮了點水,泡了兩杯茶拿出來。

司泊徽已經在沙發坐下了,手裡拿了本她的雜誌在翻。

金唯想起第一次去他郊外那個房子,他那兒也有她的雜誌,不知道為什麼有,但她也不好意思問。

她放下茶杯,開口說了句剛剛自己忙活時想好的話題當開場白:“剛剛有沒有打擾你呀?”

司泊徽搖頭:“在開個視頻會議,沒什麼事。”

這句話明顯就有矛盾,他在開會,怎麼算沒事呢。

強行解釋的話,隻能說,他覺得見她的這件事,比開會大。

金唯嘴角不自知地彎了彎,“本來八天就回來了,但鐘導拍戲比較慢,時常會調整細節,重新拍,所以就耽擱到了半個月。”

“嗯。”司泊徽點點頭,捏起茶杯,隔著煙火氣看站在他麵前的女人。

金唯:“不好意思啊。”

司泊徽要喝茶的動作停滯住,才明白她怎麼忽然跟他說起這次的行程,原來是在解釋。

“解釋什麼?這四字詞語,又猝不及防的來了。”

“……”

司泊徽把搭在膝上的手朝她伸去。

金唯看著那修長且骨節寸寸分明、如畫筆勾勒出來的幾根手指,默了默,才淺淺伸手。

司泊徽握住,把幾根微涼的手指一拉。金唯被拉到他身邊坐下。

男人也沒鬆開手,而是握得更緊了。

喝了口茶後,他放下杯子,腦袋微偏到她臉龐,薄唇輕啟:“這半個月也沒漏下一天的電話,怎麼又回到解放前了?”

“……”

金唯解釋,“沒,就是覺得,去得有點久,擔心你等太久了。”

“我那純粹是想你,事實上久不久有什麼關係?我是活不了那麼長時間?”

“……”

金唯唇角一抽,難得在他麵前沒了好臉色,嘟嘟嘴怨念地看他一眼:“胡說什麼呢,我不是為了你嗎?”

“……”

司泊徽也是第一次見她在他麵前有點情緒起伏,而不是從頭至尾都是水一樣的平淡溫柔,無論他怎麼說,她都乖巧應話的模樣。

而且,她說的是,為了他?

司泊徽很受用她這一刻,渾身上下都喜歡。

他一下子就投降了:“好好,不說了,那你以後也彆說那些。嗯?”

“哪些啊。”金唯覺得自己總會控製不住,第一次裝聾作傻。

司泊徽一看她就是在裝的,他就給她列出來:“抱歉,對不起,不好意思。你的件套。”

“……”

金唯難為情地輕咳了下。

司泊徽還追了一句:“你認真應我。”

“……”

金唯抿唇,腮幫子微微鼓了鼓。

司泊徽看她不情不願點下巴,那模樣,他忍俊不禁,“傻瓜。”

“……”又怎麼啦。

金唯是真的覺得金主難伺候,這錢太難掙了,比拍大夜戲還辛苦。

司泊徽端起水杯又喝了口,“你這茶不錯。”

金唯瞄了眼他掌心下的清透的鐵觀音,說:“之前去鐘導家圍讀劇本,我說很好喝,他送我的。”

“難怪,我那兒也有他送的。”

“哦,鐘導,批發了。”

司泊徽被嗆了下,輕咳了一聲。緩了緩,才去看身邊的女明星。

她無辜地和他對視,一臉茫然。

司泊徽道:“要不,今晚帶你回郊外住好了,我好像,等不到明天了。”

“……”

金唯仿佛被點了穴,眼珠子沒動了,眼也沒眨,裡裡外外哪兒都不再動彈,隻有看不見的心口,突突地跳得好像要呼吸不暢。

司泊徽如今是很懂得察她的言觀她的色的,所以一看女朋友這僵硬的模樣,就自動笑了笑緩解她的不自在:“開玩笑的。”

金唯低下頭,覺得自己也沒勇氣給麵子的來一句,也行,今晚也行,剛剛在樓下跑過去的勇氣已經在和他這一場你來我往的接觸中,被稀釋得一分都不剩了。

她知道,司泊徽她目前還是駕馭不太了的,所以…

越接觸她越膽怯。

司泊徽最後喝了口不錯的茶,適時起身:“去休息吧,坐了那麼久飛機,明天忙好可以隨時找我。”

“唔,好。”

金唯在他後邊跟著起來,一前一後送他到了外麵的入戶花園。

男人按了電梯,回頭看她一眼,眸中有很明顯的戀戀不舍。

金唯不知說什麼,隻能淺淺彎起嘴角。

司泊徽本來想著,她會不會上來親他一口,或者抱他一下,但是最後看她還是略顯不自然,做不出這些主動的事情。

他就算了,進電梯去。

人走後,金唯托著確實有些疲憊的雙腿回到屋裡,拉上行李箱回臥室。

把衣服一件件掛上衣帽間後,她忽然在想,明天也要重新拿出來,要不要現在就索性收拾一下。

可是她確實累了。

算了吧,就明天再說吧。

洗漱後本想倒頭睡覺了。窗戶都關了,屋子裡開著淺淺的冷氣,外麵的楓葉聲也幾不可聞,整個臥室的環境舒服到非常適合疲憊的人深睡。

可是有些奇怪,金唯睡不著,眼皮厚重得睜不開,但腦子異常清醒。

她滿腦子徘徊著一個畫麵,不久前在司泊徽那兒,被他按倒在床上,稀裡糊塗地差點被他把最後一步做了,將她吃乾抹淨。

金唯把那一晚代入到明晚了,在想著,明天晚上此刻的情景,要和,司泊徽,睡一張床,這個畫麵要真的,卷土重來,而且這次彼此都是清醒的,那她怎麼扛得住啊。

金唯拉開被子,覺得自己臉都是滾燙的。

後天她就要開工繼續拍戲了,他要是明晚要睡…嗯,睡女明星,那後天她怎麼起來拍戲?

金唯翻身埋入被子中,羞澀得哼哼唧唧。

半晌,一不做二不休,起來收拾東西了。

拉了個大的行李箱出來,金唯把自己的夏裝一一搬進去。

女明星的衣服多,直接塞滿了兩個箱子。

金唯又拉了個新的箱子出來,到她的梳妝櫃裡,把她滿櫃子的護膚品化妝品全都細致的整齊劃一分類搬進箱子。

主要的東西就這麼多了,其他的鞋子與雜七雜八的,金唯想明天找助理來幫她收拾,她腦子不夠用了,現在無法去精細地把每個東西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