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倒是理解了她,儘管現在膽子大多了,辦事利落從容完全不慌張,但是她性子終歸是沒法改變,低調溫柔,容易害羞。
“你把臉埋我懷裡。”他道。
“……”
這是什麼辦法?
但是好像也隻能如此了。
從六十八層到地麵的時間,金唯的肚子越來越疼,讓她呼吸都重了些。
專屬電梯無人,安靜,司泊徽聽清楚了她的每一句喘息,出了電梯腳步就加快了很多。
陸越晚一秒鐘前後腳出了另一部電梯,他直接小跑到了司泊徽的車位上,拿出自己的備用鑰匙打開他的後座車門。
司泊徽把人輕放到車廂裡。
金唯疼了一陣又覺得好些了,發現開車的是司泊徽特助,路上閒來無事就問了句:“陸助,怎麼你也來了?還真是麻煩你了。”
陸越在前麵惶恐道:“金小姐彆這麼說,咱是拿工資的。”
金唯失笑:“那你們司總一月給你開多少啊?你要不跳槽一下?來我工作室吧?”
“……”
“你們京徽的官博上關於我的事都是你在處理和撰寫文案是吧?我可欣賞了。”
“……”
陸越乾笑,“金小姐缺人嗎?從京徽娛樂裡隨便調過去。”
“你看不上我嘛?”
“不是不是。”
這時候,司泊徽終於出聲和待產的人說:“人家不止任特助,還是徽雲科技的區域副總,我的所有公司他都有股份,不是拿幾個工資能打發的。”
“哦~”金唯恍然,“是我天真了,我請不起。”
“哪裡哪裡,金小姐要是需要,我免費服務,鞠躬儘瘁。”陸越在前麵說道。
金唯樂得很,一直覺得很喜歡司泊徽這個特助,辦事說話都特彆會。
“對了,陸助。”
“嗯?”
“你們公司其他助理都喊我夫人了,你怎麼不喊呢?還老喊我金小姐,我這不是升級了嗎?”
陸越瞄了眼中央後視鏡中美得發光的女人,又睇一眼身側摟著她的男人。
“金小姐在關係上與司總是從情侶升級為夫妻了,可能對司總身邊的人來說,喊您夫人確實比較合適,但是我和金小姐熟悉了,您自己名氣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不遜於司總,所以順著司總的身份改口,我覺得好像沒必要。
另外,我覺得喊金小姐,比較有追星的感覺,夫人就找不到感覺了。”
司泊徽:“……”
金唯很樂嗬:“陸助好會說話啊。”她拿指尖戳了戳司泊徽的肩頭,“我的名氣一點沒有比司總遜色。”
司泊徽點頭:“嗯,對。”
她俏皮道:“我是明星呢。”
“對,不可否認的。”司泊徽將她攬緊了一些,“不過你怎麼不疼了嗎?忽然這麼歡騰,聊到海角天涯去了。”
陸越在前頭笑了聲。
金唯被這一聲說,忽然就眉頭緊皺,接著直接倒在了司泊徽懷裡,疼得無法吱聲。
司泊徽眉心一擰,直接喊陸越開快點。
陸越目視前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注意北市繁華的路況一邊把油門踩到了底。
到達北市最著名的私人醫院,陸越去辦理了住院手續,包下一整層vip病房,又從公司調一些安保人員過來守著,避免有娛記聞風而來,老早就曝光了消息又影響他們金小姐休息。
…
金唯這一陣的疼沒有再緩解,一直靠在司泊徽懷裡無法動彈。
靜謐的病房中飄蕩著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偶爾衣服摩挲的小動靜,她時不時想換個姿勢,司泊徽就溫柔地換個姿勢抱她。
金唯手裡還拽著那條小金鎖,偶爾看一眼轉移注意力。
司泊徽知道她喜歡這些給孩子的小禮物,就和她說:“你爸爸媽媽最近也寄了個禮物來,今天下午大概就到了,一會兒我讓陸越取了送來給你玩。”
“是嘛,我媽說他們昨天已經到覽市了啊,說今天晚上就過來呢,怎麼還寄東西呢?”
“就是怕萬一提前了,他們來不及送。”
“哦~”她笑一笑,點點頭,“那你給你小寶貝準備了什麼沒有啊?”
“準備了,整個京徽。”
“……”
她失笑,“司總真是慷慨。”
司泊徽陪她坐在床邊,雙手一隻從後將她攬在懷,一隻貼著她起起伏伏的腹部,“其實我的都是你的,雖然助理挖不走,但是可以挖走我。”
“……”
“孩子隻能算,你的繼承人。”
金唯仰頭看他:“司總比你特助還會說話。”
“你的老公,肯定不一樣,畢竟,你也是我的。”
金唯心口驀然一動,被這話戳得,心跳忽然加速。
還沒緩過神來呢,司泊徽就靠近親她的眼睛,濕涼的薄唇輕輕碰了碰顫動的睫毛,又滑落,碰一下她嬌挺玲瓏的鼻尖,最後堵住唇。
他一靠近,金唯就陷入對他永遠抵擋不住的迷戀裡無法再想其他。
不知不覺手一鬆,小金鎖跌落在床上。
後麵疼痛加重,無力感席卷而來,就直接把金唯送進了產房。
進去後倒是挺順利的,金唯也不疼了,腦海裡被新的想法取代,莫名很開心,想到兩人在十幾年後,於結局後還有一個禮物,小朋友馬上出來了,就覺得感動。
…
今天的北市氣溫不高,下午五點左右太陽就已經要下山的模樣,稀薄日光格外嫣紅,如一匹綢緞穿過落地窗灑入病房裡。
司泊徽抱著新鮮出爐的女兒沉浸在夕陽下,臉色格外認真又極致溫柔,明明沒有在笑,卻又莫名感覺笑意很深。
金唯休息了會兒醒來,看到窗邊夕陽下站著高大的男人,身著白襯衣的懷中裹著一小團。
被晚霞勾勒出來的輪廓是無法言說的俊逸,如筆畫描摹出來的傑作。
她覺得他上挑的眼尾裹挾著濃濃的柔軟,溫情多了就仿佛在笑。
隻是看著這傍晚的陽光,金唯覺得有點恍惚,有點夢幻,不確定這一天發生了什麼,自己生了什麼。
“司泊徽。”
男人抬眸,馬上向她走近坐到床邊,把孩子小心翼翼放在她臂彎裡。
“有沒有不舒服?”他給她整理了下被子,低頭親她的臉。
金唯眼角也不受控製地彎起,帶著笑:“沒有。”說著她歪頭看身側,“是男孩兒女孩兒啊?”
“忘了嗎?”司泊徽輕笑,聲音柔情似水,“小公主呢,跟我家小唯一樣漂亮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