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金唯被司泊徽帶到餐廳落座。阿姨把下午茶給她擺滿桌上。
喝了口燕窩,金唯又捏起一塊小點心吃。
覺得味道淡了,司泊徽就打開蜂蜜與果醬給她往點心上抹。
閒來無事,金唯拿他的手機刷了刷新聞。
沒想過微博熱搜有個她的詞條,定睛一看,赫然寫著#金唯懷孕#四個字。
她心一跳,馬上點了進去。
內容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營銷號搞的,忽然言辭鑿鑿地說“金唯已經懷孕了”。
由於她的熱度高,一直以來都是屬於一線明星中流量比較大的,所以她這樣的人從戀愛到結婚生子,關注度自然而然都挺大的,此刻的評論已經上萬。
金唯想起前幾日在醫院聽陸越說過,有狗仔嗅到了消息,最近一直在醫院附近徘徊,不過無法上他們所在的樓層,所以也沒拍到什麼。
可能他們因此就自己猜測吧?猜她可能是懷孕了,不舒服住個院什麼的,沒有拍到也無法知道她已經生了。
評論中也不少人表示大概率是懷孕了,不然她自從結婚後就沒出來過了,簡直比婚前那幾年還低調。
也有人說人家嫁了個大佬,也許息影不拍戲了也正常,反正她也沒什麼事業心。
金唯其實沒打算在月子裡公開懷孕生子了,那樣大家一推測就知道她大概是幾月份懷的,也就能知道她是未婚先孕了。
她的感情始末沒有人清楚,但是未婚先孕對於女明星來說特彆不友好,可能到時候會延伸出來一堆她和老公不是真愛,是什麼奉子成婚之類的新聞出來。
營銷號最喜歡拿著一個事編造各種劇情了。
金唯把手機攤給司泊徽看:“司總~怎麼辦呀,你花錢給我撤了吧。”
司泊徽覷了眼:“我已經收到消息了,陸越在處理了,彆擔心。”他把點心遞到她唇邊,“吃點。”
金唯張口咬住,笑意掛滿整張臉。
因為這事,這頓下午茶裡,兩人商量了下小朋友的滿月宴不在北市大辦了。
在這邊大辦必定會瞬間曝光。
既然不大辦,隻是家裡人辦一場,金唯就決定到時候回覽市,好讓家裡的長輩也能一起聚個餐,外公外婆都還沒見過他們寶寶呢。
…
小家夥在月子裡尤其乖,又有舅舅日夜帶著她,日子匆匆一晃就到了十月份。
十月初覽市氣溫已經很好,清早都透著涼意。
五號是孩子的滿月。
金唯回來後住在外公外婆這兒,外婆說住這她可以照顧她和孩子。
隻是小家夥好像很不喜歡換環境,這兩天每天早上都容易哭,睡醒的時候一時間感覺安靜的全世界沒人陪在她身邊,她就會哭幾嗓子,要爸爸媽媽抱著哄一會兒,讓她感受到他們的存在,就好了。
今天司泊徽一早回了趟家看他爺爺,所以小朋友不見爸爸哭聲更猛了。
金唯抱著孩子穿過了二樓走廊往窗邊走,想到窗邊曬太陽,邊走她邊小聲哼唱著甜甜的“枕邊童話”哄她。
星光撥開最神秘的霧/踮起腳尖旋轉舞步/
恍恍惚惚聽誰在哭
月光叮囑窗外的植物/遇到孩子記得讓路/
誰會救贖我孤獨
路過樓梯口一間房,屋子裡的男孩子聞聲走到門口,一開,女人的背影已經走遠。
秦譯回去,幾秒鐘後拿了東西又出去。
金唯走到儘頭,靠上了窗沿,嘴裡繼續哼著歌哄著她家寶寶。
你是那童話裡的公主站在光明處/我戴上華麗假麵轉身躲進黑禮服/
請和我起舞/趁著童話還沒有結束/
天亮後讓一切/恢複
小朋友不知不覺在甜膩的歌聲中止住了哭聲,眨著大眼睛靜靜看著在陽光中貌美動人的媽媽。
金唯衝她甜笑,笑完再慢吞吞扭頭去看從遠處過來的秦譯。
到她們麵前,男孩瞄了眼小外甥女,伸手勾了勾她的小下巴。
舅舅逗她她可一點不介意,雖然剛哭鼻子被媽媽哄好。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金唯問他。
“不早,收拾點行李,明天要回學校。”
“哦,要回去了?”
秦譯“嗯”了聲,同一秒從衛褲口袋拿出一個畫了米老鼠圖案的紅包塞在小外甥女的被褥中。
金唯挑了個眉:“你這是做什麼?”
“給我外甥女的滿月紅包。”
金唯伸手去摸了摸那個紅包,厚厚一遝。
她秀眉一皺,問他:“你哪來這麼多錢?我給你的卡你從來不花,外婆和媽媽也說你從上大學後都不跟家裡拿錢了,你哪來的這錢?搶劫呢?”
秦譯玩味一笑:“對啊,搶劫養我外甥女,舅舅願意。”
“……”
金唯嗔道:“你小心我抽你啊,你到底哪來的錢?你就算一邊上學一邊工作,那夠你自己花就謝天謝地了,覽市的消費多高啊,你還一次性給她這麼多。”
“放心。”秦譯懶洋洋回道,絲毫沒放在心上,目視小外甥,滿眼柔情,“學霸有學霸的賺錢方式,舅舅養我們翩兒完全沒問題。”
說著他就往回走了。
金唯連忙跟上去。
一前一後到了他的房間,金唯隨之進去。
秦譯房間分兩部分,進門後的一片位置放著兩麵到頂的大書架,上麵各色書籍應有儘有,醫書最多。
往裡走是用其中一麵書架隔開的臥室區,睡覺的地方,總體很顯高雅。
此刻書架後方與大床的中間攤開著一個行李箱,裡麵一邊放衣服一邊丟著生活用品。
金唯把紅包拿出來偷偷塞在身後書架裡。
低頭整理行李箱的男孩子說:“我回頭塞嬰兒床上。”
金唯:“……”
她默默拿回來,“你生活費真的夠用?”
“富有得很。”
金唯無奈,不再多說。
秦譯撩起單薄的眼皮,睨了眼邊上一隻椅子,“坐下,彆抱著站。下次見麵就過年了,小朋友到時候你抱不動了。”
金唯過去坐下:“我能的,哪兒那麼虛弱啊。”看他行李箱中帶的衣服不多,她問,“你今年開學,還在覽市讀嗎?”
“嗯。”男孩子繼續低頭整理。
“這幾年,我事情多,自顧不暇也沒怎麼過問你學習的事。”金唯有點愧疚,看著屈膝半跪在地上的男孩子,說,“你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