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瞥了蘇老板一樣,覺得有些好笑的說道:“在這養老?你騙誰呢?我就不相信你會在這裡養老!”
“那你覺得他相信了嗎?”蘇老板反問他。
蘇老板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陸焱無疑。
年輕男人翹了翹嘴,說道:“我覺得沒有。”
“哦?那麼自信?”蘇老板笑眯眯的盯著他看。
“你說這話我都不相信,他當然更不會相信的。”年輕男人眼睛亮亮的說道。
“是嗎?”蘇老板神秘一笑。
年輕男人嘟了嘟嘴,不繼續說些什麼。
蘇老板看了看時間,說道:“到時間開門了。”
他看蘇老板的模樣,已經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神色,見他似乎是不打算繼續剛剛的話題了,年輕男人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
……
就像是年輕男人說的那樣,陸焱當然不相信蘇老板的胡言亂語。
要是蘇老板真打算養老的話,那他也不會那麼有規整的計劃之後的事情了。
應該說,從他離開聯盟開始的時候。
就在陸焱收到他的信息的時候。
養老?騙鬼呢!
陸焱敢堂而皇之的炸了伊甸園,他的確是勇猛。
但若是比勇猛的話,那也絕對比不上蘇老板的勇猛。
要知道,當年的帝軍團勢力強大到能夠與聯盟五五開了。
要不是帝都要塞出了問題,也不至於……
陸焱回到了閣樓,他將露出光的窗簾重新拉了回去,便重新躺回了那張床上。
整個閣樓重新步入黑暗。
陸焱的整個世界,也隨之變得黯淡無光。
人的七種感情,指的是喜、怒、哀、懼、愛、惡、欲。
無論如今是舊星曆還是新星曆也好,人的基本性質是不會變的。
如同席厄?威的欲望。
陸焱也擁有著憤怒的感情。
他不得不承認,唯一的死對於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陸焱是一個男人,他在更多了解自己的事情上,卻忽略了唯一。
唯一對他的忠誠,好像還在曆曆在目,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在他失去意識到那一瞬間,那一刻……
他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要塌下來了一樣。
……
“將軍,我是您無所不能的劍,也是您無堅不摧的盾。身為您的劍,您的一切危險,於我而言,不是責任。而是我對您絕對臣服的劍。當然,身為您的盾,我就應該在您有需要的時候,擋住一些的狂風驟雨。”
“這是我一直以來,恪守絕對的信條。”
“將軍,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從決定跟著你開始,”
“您就是我的命。”
“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有事?若是以我一命能夠換將軍一輩子都安然無恙的話,那實在是太值得了。因為,我的命本就是將軍您的。”
……
她跪在自己麵前,表露出來的是毫無半分隱藏的忠誠。
唯一把自己對陸焱的心刨出來,將一顆純粹、不含任何雜質的心思完全奉獻給了陸焱。
在聯盟,所有的聯盟軍都可能是席厄?威針對自己的眼線。獨獨隻有唯一,對陸焱是絕對的。
陸焱忘不掉當時的唯一,單膝下跪的時候,神情和眼神流露出來的堅定和信仰。
陸焱不僅僅隻是她的命。
而更是他無所不能其及的信仰和目標。
陸焱對唯一而言,已經是一個神化了的人。在她的眼裡,沒有任何的人和事能夠超越陸焱。
在自己和陸焱的性命中二選一的話,唯一一定選擇的是陸焱。
當初要不是陸焱,又如何有唯一存在呢?
她在黑暗中溺得太久了,久得連已經失去了自我。
唯一本來就是一個孤兒,被人兜兜轉轉賣來賣去,最後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時候被賣到了海盜窩裡都全然不知。
對於唯一而言,死亡是隨時懸在自己脖子上審判。
她什麼時候該死,好像都成為了一個期待。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唯一已經對活下來的要求非常的渺茫了。
或許,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渺茫和對生死的看淡。
而陸焱給唯一的,不僅僅隻是一道引領著她踏出黑暗的光。
陸焱是她的命。
是她在黑暗中沉浮了許久,終於找到的命。
她恍惚間好像看見了所有的光都聚在了眼前。
黑暗的世界杯被瞬間照亮,得到了救贖。
陸焱還記得第一次把唯一帶回來的時候。
她還隻是小小的一個,那麼弱小,好像被風輕輕一吹就倒了。
她能夠成長到如今的地步,自然也是離不開陸焱的勞心勞力的。
把唯一接回來之後,就是陸焱一直在養著唯一的了。
對於自己看中的這個小孩,陸焱倒是沒顯得嫌棄和麻煩。
但陸起覺得,陸焱不是一個那麼隨便的人。
從小到大,他和陸焱就接受陸家的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