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感知不斷傳來的是疼痛、抽搐和折磨。
她的半個身體都被蟲子啃食了,就連眼睛都丟了。
唯一現在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非常的難看。
是的,她非常的難看。
一襲披肩的長發已經幾乎沒了,眼睛的血洞不斷的流淌出的是血液和寄生蟲,她的身體非常明朗的暴露出來的血肉已經乾了,但還能夠看見寄生蟲在上麵蠕動爬行。即便是這樣,仿佛也還能夠感受到蟲子本身的快感。
她的隻剩下和依靠著腦袋和半個胸口護著的心臟才能夠勉強存活著。
唯一的喉嚨已經啞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的聲帶已經損壞了。強行發出聲音,她自己也難受。
但唯一可以感受到,剛剛突然傳來的精神刺激,無疑是把唯一從地獄深處給拉了回來。
但現在的唯一也好不到哪裡去!
還不如就這樣讓她死了好了。
慢慢冷靜下來的唯一,開始感知著周圍的情況。
雖然沒了眼睛,但唯一好歹也是陸焱身邊的女少校,她的警惕不會因為自己如今身曆險境而減少半分。
莫名的感知告訴她,周圍空間傳來一種非常壓抑的氣息。
對的,是氣息。
所以,附近一定是有人的。
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後,她波動出來倉促的氣息和情緒也相繼穩定了下來。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清晰的……很多人的呼吸聲。
唯一心中一搐。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種供人觀賞的物品。
她已經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周圍落在自己這個殘破不堪身體上的視線。
從刺激唯一精神開始,又過去了半晌,周圍的人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唯一,之後的開口,讓唯一沒得由來的一顫。
「怎麼樣?」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但聽起來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明朗,但也帶著幾分不耐煩。
「雖然是個殘次品,但可以放心,她的精神力波動數據,以及其他方麵測試出來的數據,都是非常適合我們這一次是實驗的。」回答他的,是一個年邁的聲音,聽起來是個老頭的聲音。
他說話速度緩慢,聲音沙啞得就像是喊出來的一樣。聽起來有些恐怖。
「都已經爛成這樣了,還能實驗嗎?」男人一臉嫌棄的問。
「沒問題。改造改造就好了,能給拚的,拚上去就成。」老人桀桀一笑。
唯一可以肯定,他們是在談論自己。
「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最好的實驗品。」
實驗品?
唯一身為聯盟少校,怎麼說當年也是跟著陸焱走南闖北的。
在當年聯盟還是秉持著一股歪風邪氣的時候,除了所謂的永生計劃實驗,同一時間被抽出來的還有不少的地下實驗。
唯一不知道他們討論說的到底是什麼實驗?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手,落在他們手上,能活是有很大的幾率的。畢竟,對方也已經說了自己是最好的實驗品。
雖然有幾率能活下來,但怕是下場就……
往後到底如何?唯一也已經沒心思想了。
因為她已經不配了,而且,她也無法改變自己目前的現狀。
既如此,她就隻能夠順勢而為了。
「你的意思是……成功率很大?」男人問。
老人訕笑的道:「我可以肯定,成功率很大,一定是你滿意的作品。」
「好。」男人歡喜,「那就交給你們了。」
你們……你……們……
對了,以周圍的呼吸氣息來觀測,唯一可以肯定,周圍不僅僅隻有他們兩個人而已。如果唯一沒猜錯的話,周圍一定還有其他人。
而主要說話的那兩個人,必然是其中的比較有權威的。
不過,他們並不認識自己。
再說了,這裡的氣氛也不像是聯盟的。
所以唯一可以肯定,自己並不是在聯盟裡麵。
隻要自己沒被聯盟抓到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最起碼,她的陸焱還是平安無事的。
而她,隻要能夠活下來的話……已經是老天眷顧了。
「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唯一的耳邊交錯著。
的確是人不少,其中有年輕的聲音,也有比較老邁沙啞的聲音。
唯一可以基本上猜測,這一定是個什麼的實驗瘋狂團。
唯一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迎來什麼?但她隻能夠受著。
「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
老人應了一聲,倒是毫不客氣。
再然後,周圍都安靜下來了,唯一就聽見了男人足漸遠去的腳步聲……
對於唯一而言,這就像是莫名的審判一樣長久。
未完待續!
星際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