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說的,是全部都消失不見吧……
每一位聯盟探子手中的個人終端是特殊的,跟普通功能的個人終端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們本身有長期維持的位置信號,這個信號是能夠讓聯盟總部這邊知曉他們的位置以及當前狀況的。
一旦個人終端嚴重破損或者是檢測到死亡的話,個人終端本身的信號位置就會消失。這也算是一個警告和對他們遠程的監視。
八大星係都在聯盟的管轄範圍之內,但其中本來就是擁有席厄·威派出去的探子的。而第九星係的探子,是在帝羲之事發生之後沒一段時間,他暗中捎去第九星係的探子。
帝羲和修墨他們失蹤之後,席厄·威一直都在暗中搜尋帝羲的下樓。他都已經把八大星係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帝羲,那麼很有可能,他就在第九星係。
那個域外海盜紮堆成群的地方。
他的派出部分的探子前往第九星係,生怕驚動了域外海盜的動靜,這不,也沒有真的一批人又一批人的撒出去。
他暫時先用一批人來打探一下第九星係內的狀況。不單單隻是帝羲的消息,如果還能夠在第九星係有什麼彆樣的收獲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再到後來傳回來消息說在第九星係發現了帝羲的消息。
那一刻,席厄·威的內心是激動的。
就算心知肚明帝羲不會亂來,但席厄·威終歸還是需要一顆定心丸的。
找到帝羲之後,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起針對帝羲的行動。相反,就隻是按部就班的觀察和監控著帝羲的一舉一動。
他在第九星係開店做生意的事情自然也傳到了席厄·威的耳邊。說實話,他當時覺得非常意外,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錯覺覺得帝羲真的就打算在那個鬼地方頤養天年了。
不過,那也隻是一瞬間的錯覺而已。
畢竟,席厄·威不僅拿了他的妻子蘇靈息來做實驗,還炸了帝都要塞,將奧拉·基囚禁在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從那個時候開始,已經整整八年了。
做了那麼多觸碰了帝羲底線的事情,他若是還能夠一點都不計較的話……那才有鬼咧。
所以,那是不可能的。
粗礦的氣息很快就再度變得平靜下來了。
對方在席厄·威強大的壓迫感之下,總算是能夠稍微的喘一口氣了,但也仍舊是忐忑不安。
「你剛剛說的是全部?」
席厄·威的聲音很難聽,沙啞又粗重。但卻有一種彆樣的味道,讓人聽了有那麼一瞬間是會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的。
「是的……」對方垂了垂眸,低聲的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不敢驚擾了對方,但正好是能夠讓席厄·威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帝羲那個家夥之外,席厄·威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域外海盜的襲擊可能性並不大,再說了,如果隻是打探消息的話,也沒有必要招惹域外海盜。更彆說,席厄·威最主要的視線還是放在帝羲身上的。
當然,最近第九星係因為人造人實驗而渲染出來的一大‘奇跡就連他這位聯盟總長都聽說了。
人造人實驗……這讓他想到了當年被逐出聯盟的米拉姆。
據說帝羲也參與到了人造人實驗之中,雖然還不知道帝羲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在那之後,聯盟的人就憑空消失了。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巧合的巧合和偶然的偶然。
他相信,人造人實驗和帝羲一定是聯係在一起的。若非如此,他手下的人不會在瞬間就消失了。
除了帝羲之外,沒有任何的可
能性了。
但,如果真的是帝羲的動作的話,那就麻煩了。
一直沉默的豺狼虎豹發起瘋來,可是會不著痕跡的減將自己的獵物撕咬殆儘的。
總有一天,他會帶著熊熊烈火,將一切的肮臟都燃燒殆儘,帶著那比太陽更加熾烈的火焰,來到他的麵前,將那一副肮臟的皮囊都淨化乾淨。
帝羲隻是沉寂,而不是放棄。
有些東西,拚儘全力都要奪回來。
有些人,就算烈火焚燒也要毀滅。
席厄·威抿了抿唇,那一雙眯起來的眼神竟變得炯炯有神,以至於那一瞬間,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
沒有席厄·威這位聯盟總長的命令,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忽然間的小動作會讓他不悅。
「讓駐守第八星係的聯盟軍留意著第九星係的動靜,隻要有任何第九星係來的危險性極大的機甲部隊或者是其他什麼靠近第八星係,立刻進行就地擊殺。」他說,「還有,一旦有那位蘇老板的消息,也要立刻通知我。」
帝羲化名,這倒是讓席厄·威省了心。畢竟,在聯盟會議上‘關心帝羲的人可不少。
一直以來,席厄·威都在悄悄打探有關於帝羲……也就是蘇老板的事情。
「是。」
對方沒有多問,也不敢多問。
立刻進行就地擊殺,也看得出來席厄·威對帝羲的狠辣了。
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那可是帝羲啊!可不是什麼其他普普通通的阿貓阿狗。
他們知道那位蘇老板就是帝羲,但畢竟是關於聯盟總長和聯盟上將這兩位大人物之間的‘角逐,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也千千萬萬不能乾涉太多。
畢竟,了解得太多的話,死得會更快。
所謂好奇心害死貓也就是那麼個道理了。
「行了,退下吧。」席厄·威頗為不悅的晃了晃手。
「是。」
對方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以及眼神,當即就轉身離開了此地。
他這一來一去引起了周圍寂靜環境的躁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九星係以及帝羲變動的緣故,以至於讓席厄·威原本還算是平和的心情變得更是焦躁不安了。
躺在太師椅上的席厄·威在寂靜中放大了自己的情緒,在這個地方,沒有人看見一向溫和慈祥的聯盟總長露出的猙獰之色。
八年了……
的確是沉寂得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