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邵對於路庭君那點微妙的心情完全沒有體會到,放開他之後就裸著身去找衣服穿,路庭君一轉身,便見雲邵橫趴在床上,手垂下去夠扔在地上的襯衫,找完襯衫又找褲子,褲子在桌子底下,昨天晚上鬨得太瘋,就這麼脫在這裡了。
雲邵壞心眼地回頭去瞅路庭君,想開幾句葷段子調戲他,卻正好對上對方正盯著自己的眼神,雲邵微微一愣,路庭君馬上將視線移開,顯然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雲邵奇怪地把衣服穿戴好,看著路庭君一時沒有說話。
其實他能感覺到,路庭君剛剛的眼神有點奇怪,好像……好像想揍他一頓似的。為什麼啊?他什麼也沒做啊。
他摸不透到底怎麼回事。
但是兩個人去派出所的路上,路庭君好像又好了,繼續跟他像以前一樣,他說話他也會理,他跟他嘻嘻哈哈,路庭君也應著。就是臉上不帶笑,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過路庭君平時也不怎麼喜歡笑,總是一副深沉表情,裝酷。
雲邵在心裡深深歎口氣——怎麼回事,剛剛難道是他的錯覺?路庭君怎麼比他以前交過的Omega還難懂。
路庭戰看起來有些憔悴,才一晚上而已,下巴上生出一層短短亂亂的胡茬,顯得整個人都很疲憊。他見到路庭君和雲邵之後,忽然撲到這邊的窗戶邊兒上,神情淒苦地盯著他們:“庭君,他們說我殺人了,說我嫌疑最大,是真的麼?!”
路庭君微微皺著眉頭:“大哥,之前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以為我是嚇唬你麼?”
“不可能……不可能的啊,我真的隻在杯子裡下了安眠藥,怎麼可能檢測出彆的呢……”
路庭君想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對了!我有買藥的單子,我還在我錢包裡,單子上就是安眠藥!”
路庭君與雲邵對視一眼:“可是,你買了安眠藥,也不代表你沒買彆的藥啊。”
“我根本不知道爸心臟有問題啊!”
路庭戰簡直百口莫辯:“就算知道,我也不知道爸吃得什麼藥,加大到什麼劑量才能害死他,怎麼會這樣?!”
路庭君沉默了一下,忽然問:“大哥,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為什麼給爸下安眠藥,你偷那副鐲子,真的是因為生意上的虧空麼?”
路庭戰眼神躲閃了一瞬,但是馬上又正視路庭君:“就是!我進去就是為了偷錢!”
路庭君輕輕歎口氣——這家夥還不說實話,到底有什麼瞞著他們呢?
“大哥,那你先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吧,等過了時間,我們再來接你回家。”
“你這次不是來接我的麼?”
路庭君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還有5個小時,或許警察還要問你一些問題。”
“不要!路庭君!我知道的什麼都說了!帶我離開這裡!”
——待在監獄裡倒是沒什麼,隻是路庭戰不喜歡被審訊,這裡的警察態度也不好,總是會讓他想起那些跟著那個妓_女母親時,被打罵的過去……
路庭君卻帶著雲邵頭也不回地走了,路上雲邵問道:“你大哥剛剛提出的藥單作為證據,真的有用麼?”
路庭君沉思片刻,搖搖頭:“並不是有力證據。剛剛大哥的樣子,讓我覺得他隱瞞的事情肯定很嚴重,他寧願坐牢都不願意把真相說出來……到底做了什麼事呢。”
雲邵摸著下巴:“如果是不敢讓路家知道的事情,那應該真的是生意方麵出問題了吧。不過照路家的財力,就算正常虧空幾千萬,也不至於把他趕出去啊,除非……”
“他吃裡扒外?”
雲邵微微張大嘴:“我的天哪,難道他覺得自己繼承財產無望,就喪心病狂地想把生意都轉移出去,將路家侵成空殼?”
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可能性,可是路庭戰有那麼大的本事麼?
“我回去查查他的賬吧。”
雲邵立刻自告奮勇:“我幫你好了,這是我的強項。”
路庭君聞言看了他一眼,總算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好。”
雲邵驕傲地“哼”了一聲,隨口就問:“那你跟我說說,你今天早晨到底……”
雲邵的話還沒問完,路庭君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是家裡仆從打來的。
“少爺……您快回來吧,大少奶奶在鬨了。”
“大嫂?鬨什麼啊?”
路庭君隱約聽見電話裡吵吵嚷嚷的,夾雜著一個女人歇斯底裡的吼叫聲,但是距離太遠,聽不清到底是什麼。路庭君急忙道:“把電話拿到大嫂房間門口我聽聽。”
電話剛拿過去,路庭君和雲邵便同時聽到路庭戰的老婆在對麵一邊撞門一邊吼:“路庭君!把我兒子還給我!把毛毛還給我!”
雲邵看著路庭君眨巴眨巴眼——啥?他們啥時候搶他孩子了?搶來也不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君君的少女心很敏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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