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動作一頓,心尖微顫。
這招有用。
休息室的窗簾被拉開,室內彌漫著一股特彆的氣息。
謝淩從洗手間出來,手上滴著水,周身氣息莫名慵懶,嗓音也帶著啞意,“裡麵沒有毛巾。”
“抽屜裡有新的。”傅銘城正在換床單,聽見謝淩的話急忙下床去找毛巾,他把毛巾拆開想要給謝淩擦手。
謝少爺卻忽然躲開,表情古怪:“你還沒洗手。”
青年嗓音暗啞,尾音像帶著鉤子直直紮進傅銘城的心臟,男人喉結上下滑動,腦中不知道聯想到什麼,耳尖又紅起來了。
“你換床單也沒洗手。”謝淩沒注意男人的表情,又指了指床單,語氣篤定。
傅銘城指尖微顫:“我……現在去洗。”
賢者謝伸手接過毛巾,神情重新變得懶散,“算了,下次注意吧。”
傅銘城視線飄忽,還、還有下次啊,當傅雀雀也太爽了叭,隻要撒撒嬌就能得到淩淩的寵愛,男人心裡酸的直吐泡泡。
他們這一折騰就到了四點半,離下班時間也不早了,攪動了商圈風雲的傅總決定帶著心上人翹班吃飯。
他通知張助理把車開到樓下,抬頭看見謝淩已經換好了衣服。男人的視線鎖定在青年的脖頸處。
謝淩皮膚薄,平日裡掐一下就會紅,更彆說是啃咬了,上次的痕跡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這次的痕跡比上次的更紅,也更豔。青年的神情透著莫名的冷淡,眉眼間卻不自覺露出幾分貪歡的氣息,這種反差讓他看起來愈加奪目。
傅銘城不知從哪拿出一條圍巾,他將圍巾纏在青年脖頸,遮住那些惹人遐想的痕跡,然後才牽著青年離開辦公室。
謝淩一坐在車裡就感覺熱了,他解開圍巾,前方開車的張助理下意識掃了眼後視鏡,然後方向盤差點沒扶穩!
好、好激烈哦!
張助理滿腦子黃色廢料,一會兒想不愧是老板,居然如此持久,一會兒想不愧是謝少,居然還能走路。
不過這回他是徹底確認這事兒成了,心也放在了肚子裡,準備了好久的份子錢終於能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他滿心喜悅開著車,經過一個轉彎時感覺有些不對,後麵有輛車是不是二十分鐘前就在他們後麵?
跟著傅銘城淨乾壞事的張助理瞬間反應過來——他們被跟蹤了。
張助理看了眼後視鏡,他老板正和謝少玩“我的手必須在上遊戲”,他嘴角一抽,幼稚!
他十分殘忍的打斷二人,“老板,有人跟著我們。”
傅銘城抬頭,黑眸幽暗,表情冷酷。
張助理對這個變臉技術肅然起敬!
謝淩聞言抬眸,他往後看了看,“應該是跟著我的,保鏢大哥說最近一直有人盯著我。”
“什麼時候。”傅銘城皺眉。
“就,從草原回來那陣兒吧。”謝淩也記不清楚了,他從小到大都被盯習慣了,身邊常年帶著保鏢,這事兒也都交給保鏢處理了。
傅銘城抓住謝淩的手,表情愈加凝重,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對付榮家,手裡的人大部分都被調過去盯著榮家了,居然連淩淩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他越想越心慌,漆黑的眸子染上怒意,張助理吞了吞口水,覺得一起做壞事對友可能要遭殃了,他斟酌著開口,“那個,老板,我現在叫凱蒂姐他們過來啊。”
“甩開。”傅銘城說。
張助理比了個ok的手勢,他打開地圖,對前方的路況做到了心中有數。等到第二個紅綠燈後他佯裝前行,然後在紅綠燈閃爍間猛地掉頭,踩下油門加速向前。
張助理不屑一笑,嗬,一群菜狗,在寧城不看地圖就敢出來接活?等著堵死吧!
“應該是看我沒帶保鏢所以跟上來了。”謝淩把車牌號發給保鏢,然後轉頭安撫明顯失了智了雀雀,“沒事,應該是榮家的,他們就愛乾這種事。”
謝淩說完話才反應過來不對,雀雀也是榮家人,萬一刺激到雀雀的玻璃心就不好了,他剛想改口,傅銘城卻皺眉說——
“不是榮家。”
凱蒂他們最近一直盯著榮家,他們再怎麼廢物也不可能連這點小事兒都發現不了,跟蹤淩淩的另有其人。
他黑眸暗沉,眼底浮出幾分暴虐,他抓著謝淩的力道下意識加大,露出平日不曾有的氣勢。
男人伸手摸了摸謝淩的臉,唇角微勾,漆黑的眸子直直注視著謝淩,嗓音卻異常溫柔,“淩淩彆怕,沒人能傷害淩淩。”
謝淩:“……”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挺怕你的。
怕你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