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兩點,何歡終於完成了這套婚紗的全部設計。
她高興的給我看,撇開我對她的個人情感不說,這套婚紗設計,我隻能用完美來形容。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婚紗背後的設計,一條長長的拖尾,如同一條流動的河流寓意著愛情的永恒和持久。
這件婚紗不僅僅是一件衣服,它更是一件藝術品是對愛情的美好向往與對幸福的深深祝福。
儘管還沒有做出成品來,但我已經能想象到穿上這件婚紗有多漂亮了。
何歡像是大功告成一般長籲了一口氣,然後笑著對我說道:“你覺得怎麼樣?好看嗎?”
“簡直完美,太漂亮了。”我由衷的說道。
何歡又仔細端詳著她的作品,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柔聲說道:“每個女人都對婚紗有一種特彆的向往,我也不例外,還在我高中的時候我就想過了,以後一定要給自己設計一套婚紗……”
“啥也不說了,咱們什麼時候將成品做出來?”
何歡笑了笑道:“現在不著急了,設計圖已經畫好了,後麵有時間你幫我聯係一下專門製作婚紗的,就行了。”
“嗯,那就儘快吧,明天怎麼樣?”
“行,你來安排。”何歡甜甜一笑。
我又向她問道:“你現在狀態怎麼樣?要不要躺著休息會兒?”
何歡伸了個懶腰,說道:“還真有點累了,想休息會兒,咱們晚一點再去公園吧。”
“好,那我扶你去床上。”
讓何歡躺下後,我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就坐在床邊,陪她說著話。
前兩天她連話都不想說,今天的狀態確實好多了,和我有說有笑的。
她甚至還記得今天田潔演出地事,還問我什麼時候開始。
我告訴她還早,要晚上八點了。
何歡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話了。
我以為她是累了,便也沒再說話,依舊安靜地坐在一邊,就這麼簡單地看著她。
她漸漸閉上了眼睛,可能是想睡一會兒。
就在我準備離開房間,讓她睡一會兒時,何歡忽然開口道:“阿暢,你可不可以就坐在這裡。”
於是我又重新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說道:“當然可以,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說著,我感覺她的手好涼,再一看整隻手一點血色都沒有,就好像一塊死皮。
這讓我感到有點不對勁,再一看她的臉,不是之前那種白色,而是暗黃色,毫無光澤
“歡歡,你還好嗎?”我連忙向她問道。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虛弱無比:“阿暢,我感覺我堅持不下去了,太痛了,我好想……好想好好睡一覺,就不疼了,再也不疼了……”
不對勁,這真的不對勁!
我緊緊握著何歡冰涼的手,不停的和她說著話。
我就是不想她睡去,我怕她一睡,再也沒辦法醒來。
何歡或許是明白我的用意,她努力的睜著眼睛,卻也隻有一條縫。
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但她始終握著我的手。
她虛弱的說道:“阿暢,我如果死了,那件婚紗你一定要拿去做出來,送給你了。”
“彆,你彆這麼說,我去給你拿藥,吃了就好了。”
何歡卻又抓著我的手,艱難地搖了搖頭:“不要了,終於也已經吃過了,我也不想再吃藥了,其實……這段時間我每一分鐘都是煎熬的,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可能、可能早就堅持不住了……”
“那你就再堅持、堅持,行嗎?這套婚紗你是給自己設計的,你還沒穿呢。”
“不重要了,已經設計好了,我也算是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