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局促真的讓人很想逃離,我想去找田潔了,跟她在一起至少我不會這麼有壓力。
……
不多時,溪月媽媽就招呼可以吃飯了,保姆已經將所有菜都端上了桌。
沒人叫我,我自然不敢動。
直到溪月向我走了過來,說道:“走,吃飯去。”
“要不……我還是閃了吧!真的有點應付不了了。”
溪月橫了我一眼說:“你答應幫我的,怎麼能半途而廢?”
我歎了口氣,早知道是這樣的局麵,我說什麼也不該答應啊!
沒辦法,已經這樣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巨大的長條形餐桌,溪月父母自然是坐在主位席上,兩邊分彆是陳曉的父母,接著就是陳曉。
陳曉對麵的位置原本應該由溪月坐的,可她卻硬是跟我坐在最後一排,也不管她爸怎麼說,她就是不聽。
這看上去,她真的像一個叛逆的少女,哪怕在這種場合也不讓父母省心。
不過陳驍卻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伯父,小溪跟我說了,高暢是她在重慶認識的一個很好的朋友,特意帶他來家裡做客的,她跟高暢做在一起也挺好。”
溪月父親冷哼一聲道:“你真是越大越沒禮貌了,學學人家陳曉,還比你小一歲,人家怎麼這麼懂事!”
溪月她爸說完就氣喘起來,我聽溪月跟我說過她爸有高血壓,這要是真把高血壓氣發了,我不成那個罪人了。
我看了溪月一眼,她的表情也有些擔憂。
直到溪月她媽拿來降壓藥吃下後,她爸的情況才稍微好轉。
陳曉的父母便對他說道:“老溪,彆生氣,我們都能理解,沒事的。”
溪月見狀才放下心來,她媽便招呼大家夥吃飯。
桌上的菜品非常豐富,好多我都不認識,看到我眼花繚亂的。
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這種豪門聚餐,今天切實體驗了一次,真讓人無從下口。
這時,陳曉伸頭看了看我麵前的餐盤,笑著說道:“還好今天有伯父伯母請客,要不我們還真吃不起這頓飯。高暢,你可知道你麵前那份鱘子醬,是白鯨鱘魚的魚子製成,主要產於裡海,號稱最貴的魚子醬,一公斤價格為七千至一萬美元。”
我看著陳驍,情緒被他言語中的輕蔑所點燃,但依舊拚命的克製了自己,並沒有發作。
溪月笑了笑,接過話懟了回去:“的確是挺稀罕的東西,可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這一小盤,也就十幾二十克,既然你那麼喜歡,無需長輩請客,我請你吃個一公斤好了,畢竟一公斤也就幾萬塊錢人民幣。”
陳驍不再說話,而幾個長輩的臉色更不那麼好看了。
溪月在父母的幾番訓斥之後,並沒有畏懼,隻要誰故意為難我,她就會立刻變成一隻刺蝟,擋在我的麵前。
這一點還是很讓我滿意,她說到做到了。
他們又繼續聊了起來,溪月表現得就像一個局外人,始終專注的吃著食物,還不停讓我嘗這嘗那。
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我心中莫名難受,卻又無法表達自己,也不能安慰她,隻是拿起筷子一起吃了起來。
忐忑中隻吃了幾口,我並沒有嘗出這些價值不菲的菜品有何滋味,卻被陳曉要求道:“高暢,初次見麵,咱們喝一杯吧!”
我看了溪月一眼,她說過看她眼色行事,見她沒反應,我便恭敬不如從命,起身端起高腳杯和他碰了一下。
喝完,還未坐下,溪月父親又對我磕了磕杯底,意思是要我喝完。
這喝的紅酒,喝完當然沒問題,隻是我覺得他們有點故意刁難我。
這時溪月忽然放下筷子,抓起我麵前的酒杯,二話不說直接一口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