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喝酒,感覺嗓子連同胃都被灼燒了起來,酒精很快充斥在我大腦裡產生了一些眩暈的反應。
艱難的喝掉這將近一整瓶的白酒,我一手扶著桌子,一手將酒瓶倒立起來,說道:“現在,咱們能談事了嗎?”
姓阮的見狀有些傻眼,他應該沒想到我敢這麼做,而我這麼做完全就是不想讓溪月再跟他喝了。
我知道溪月的意思,她就是想把阮陪好,讓他同意我們的賠償方案不再追究責任。
可她不知道,如果是用這種辦法讓阮同意賠償方案,我寧願他去曝光我們,這事兒咱們談不攏就彆他媽談了。
在一陣愣神後,阮拍起手掌,一邊說道:“行啊!高總真是好酒量啊!”
說著,他又話鋒一轉:“其實我也不是要想跟你們做對,隻是嘛就是有點氣不過,你說說你們公司當初銷售人員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有問題,那現在出了問題又想撇清責任,有你們這麼辦事的嗎?”
我的腦袋已經開始眩暈了,感覺整個包廂都在旋轉,甚至開始出現重影。
這瓶酒差不多就是我平時的量,但喝酒之前我沒有吃任何東西,而且這瓶白酒是完全沒有打盹一口乾掉的。
溪月這時接過話說道:“阮先生,我想跟你解釋一下,我們並沒有撇清關係,事實上我們一直在跟你商量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你看你這邊的訴求是什麼,我們可以談嘛。”
“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我還是看你們的態度,你這姑娘說話倒是挺讓我喜歡的,我就願意跟你談。”
“那行,阮先生,我們……”
接下來的他們說的話,我幾乎就聽不清了,因為腦袋太暈了,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在溪月跟那個阮交談時,我跌跌撞撞地衝出包廂,奔向最近的廁所,直接對著馬桶就嘔了出來。
白酒混雜著我中午吃下還沒完全消化的食物,一塊從嘴裡、鼻子裡噴了出來,那種感覺難受至極。
連吐了三次,吐到最後已經吐不出來任何東西,我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手無力地趴在馬桶上。
雖然清醒一點了,可依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開始自言自語,說了些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趴在馬桶上緩了很久,我想起溪月還在包廂裡,這才艱難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包廂裡。
可等我回到包廂時,卻不見溪月和姓阮的了,服務員已經在收拾餐桌了。
我急忙向麵前的服務員問道:“這倆人呢?”
服務員隨口回道:“走了呀。”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沒一會兒。”
這是什麼情況?
糟糕!
我心頭一顫,已經由不得我多想了。
這姓阮的沒安好心,搞不好溪月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