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毫無疑問,那依然是一張還很年輕的臉。
隻是,這些年容貌的變化,竟然跟不上我心靈蒼老的速度。
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我沒有任何想法,隻是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
忽然,有一種世界都變得模糊的感覺。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這才收回思緒,打開門走出了洗手間。
我爸在洗手間門口,看著我道:“怎麼上那麼久。”
“洗了個頭。”
“昨晚啥時候回來的啊?”
“昨晚加班,回來已經有點晚了。”
我爸歎口氣說:“你這一天天的,家裡離公司也那麼遠,要不你還是去你公司附近租一個房子吧,如果缺錢我這兒……”
我急忙打斷了我爸的話,說道:“沒事吧,就先住著吧,懶得搬來搬去的了,等我那邊房子接房後我再搬過去。”
我爸也沒再說多說什麼,我跟他說了聲“我去上班了”,就從家裡離開了。
來到地鐵站,我竟然偶遇了溪月,她也正在等地鐵。
遠遠地就發現了她,因為她的氣質太特殊了,放在人群中也依然那麼引人注目。
我急忙向她跑了過去,“巧啊!”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有點被我今天的變化驚訝到似的,怔怔的看了我一幾眼。
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特彆帥?”
“少自戀了,你這頭發該剪剪了。”
“誒,你說我去燙一個發型怎麼樣?”我順勢說道。
“你去試試唄。”溪月直接慫恿起來。
“得,那今天下班後我就去理發店燙頭發,你給推薦推薦,我燙啥發型合適?”
“你這樣的,比較適合錫紙燙。”
我不知道她說真的還是開玩笑,但我知道錫紙燙就是傳說中的渣男燙。
我頓時笑了起來,道:“我哪點像渣男了?我那麼專一且深情的一個人。”
“沒看出來。”
“要不你跟我試試,你就知道了。”我開著玩笑說道。
“你這撩妹技術也不行啊!確實不算渣男。”
溪月瞥了我一眼,隨著地鐵的到來,我跟她一起走進車廂裡。
因為我們這裡算是前幾個站,即便是上班高峰期也依然有位置坐,我自然和溪月坐在了一起。
她忽然向我問道:“你搬回來後,每天都這樣坐一個多小時的地鐵去公司嗎?”
“是啊,能怎麼辦?你昨天也感受了,公交車更久。”
“你不覺得麻煩嗎?”
“麻煩,沒辦法呀!”我兩手一攤。
“我覺得你可以在公司附近租一個房子,至少不用每天這麼累。”
我笑了笑道:“我爸今天早上還跟我說這事兒來著,我說等我那邊房子接房後,再搬過去,現在也懶得去找房子了,麻煩。”
說完,我又順勢向她問道:“你在永豐地產應該還有熟人吧?要不你再幫我問問,那邊的房子大概還有多久接房啊!”
“接不了了,你還是先想想租房子的事吧。”
溪月一句話,頓時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