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其實我也正愁著,直到我接到溪月的電話,還是她跟我提醒了一下。”
“溪月?”謝冬青愣了愣,看著我道,“她人在哪呀?之前不是聽說她去你們公司了嗎?”
“是,但現在沒有了,她在法國,估計在那邊生活了吧。”
謝冬青眉頭一皺:“喲!怎麼跑法國去了?”
“她之前就在那邊念書,對那邊熟悉,說不想回來了。”
謝冬青輕輕歎了口氣道:“這樣啊,我是說怎麼都聯係不上了。”
我知道謝冬青想追她,也一直挺介意在他麵前說溪月的事情,但現在溪月是確定不會再回來了,也就沒那麼介意了。
我又對他說道:“冬青,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她……”
沒等我說完,謝冬青便揚了揚手,說道:“不說這個了,喜歡她也隻是之前她還在永豐集團的時候,現在人都去法國了,我還想這些乾啥呢。”
我點了點頭,便沒在繼續說了。
謝冬青忽然又向我問道:“不過倒是,你跟她聯係挺多的啊?”
“啊!”我頓時愣住了。
謝冬青又笑了笑道:“你彆這麼緊張,沒事,阿暢,其實我覺得你你跟她更合適。”
“啊?”
“真的,所以你彆這麼介意。”
說完,他又頓了頓,說道:“行了,不說她了,咱們難得這麼聚一下,反正明天周六不上班,今天必須喝到位。”
將石老板炒的幾個菜都嘗了一下,我對石老板說道:“石老板,你這手藝還是沒變,還是那個味。”
石老板每次都謙虛的笑著,謝冬青又說道:“我說,石老板,你真的好好考慮一下去外麵開一家大點的餐館,就你這手藝,我保證你要不了半年買寶馬。”
石老板來給我和謝冬青一人發了支煙,笑嗬嗬的說道:“你倆每次來我這兒都這麼說,彆說現在我一個人了,就是以前我老婆還在的時候,也沒想過這些,現在就挺好了。”
我和謝冬青都紛紛驚訝了一下,看著石老板,異口同聲的問道:“老板娘咋回事?”
石老板輕輕歎了口氣,沉聲說:“去年癌症走了。”
我又和謝冬青對視了一眼,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都有點不可思議。
謝冬青急忙問道:“怎麼會這樣呢?之前不好好的嘛?”
石老板拉開椅子坐下後,吸著煙說道:“是啊,病來如山倒,她那個病沒辦法。”
我抓起酒給他倒了一杯,問道:“啥病啊?”
“胰腺癌。”石老板說完,便是一聲重歎。
我和謝冬青都沒話講了,胰腺癌這可是萬癌之王了,一般確診了就基本上宣布死亡。
我和謝冬青也都紛紛沉默了一會兒,我們又一起舉起酒杯,對他說道:“節哀,石老板。”
石老板看樣子並沒有走出來,依舊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他痛苦的笑了笑。
喝下這杯酒後,石老板便站起身來,又恢複正常的樣子,笑了笑道:“行了,你們先吃,我還有客人。”
石老板說完就回灶台忙去了,我和謝冬青對視著,倆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半晌,謝冬青才歎了口氣,說道:“有時候真覺得活著真累,明明一輩子勤勤懇懇,也沒犯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老天就是愛開玩笑。”
“這都是命,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過好每一天,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說著,我舉起酒杯,又和謝冬青碰了一下。
這個晚上我毫無疑問和謝冬青都醉了,到最後我隻記得有個人來接我,好像還是個女的。
迷迷糊糊中,我啥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睡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