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來電迅速引起我的警覺,從成都打來的,莫非就是袁藝?
我立刻接通電話,對麵傳來一個挺好聽的女聲:“你好,我是袁藝,請問你在找我嗎?”
聽見這話,我頓時長籲一口氣,對她說道:“對,想找你談點工作上的事情,方便嗎?”
“方便啊,我聽HR說,你們公司是做智能家居的,可我是做服裝設計的,兩者有關聯嗎?”
“如果沒有關聯,我找你做什麼?”
停頓一下後,我又對她說道:“這樣吧,你抽時間來重慶一趟,咱們見麵聊吧。”
“你在重慶?”
“嗯,怎麼樣?方便嗎?”
“行啊,你叫高暢對吧?”
“嗯。”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們不會認識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雖然我不認識她,可以前我還跟何歡在一起時,也不知道何歡給她提過我的名字沒?
稍稍沉默後,我才笑著回道:“我這名字太普通了,我前段時間還碰見一個跟我重名的。”
她也笑了笑,說道:“那好,我這邊安排一下,到重慶後給你打電話。”
“行,那我等你電話。”
她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她找到了,接下來我就等著和她見麵了。
不過也不確定何歡忽然失蹤的事和她有沒有關係,但這是我目前唯一的線索。
和楊凱旭吃完飯,他說想去體育館看彆人打球,於是我又陪著他來到體育館。
我發現他真的挺喜歡籃球的,哪怕是光看看就很知足。
我向他問道:“你很喜歡打籃球吧?”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球場,一邊點著頭回道:“喜歡,很小的時候我爸就教我打球,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籃球運動員。”
“那你沒想過去體校專業訓練嗎?”
我的話好似提醒了他似的,驀然轉頭看我一眼,說道:“叔,我可以去體校嗎?”
“隻要你想,沒問題啊。”
“關鍵是我媽,她會同意嗎?”
我笑了笑道:“你要是真想去,我可以去跟你媽講,正好你這不是要轉學嗎?”
楊凱旭想都沒想,便一個勁地點頭:“好啊好啊,我好想打球,不想讀書。”
我苦笑著說:“想打球你也要好好讀書,你以為體校就這麼容易進啊。”
他不太明白似的問道:“體校也要考語數外嗎?”
“當然,你以為進體校就是打球啊?”
他沉吟片刻,仍然堅持著說:“那我還是要上體校,我就想打球。”
“行,等你媽回來,我跟她講。”
“嗯,謝了叔。”
他還跟我客氣起來了,看來真的很想進體校。
我一直陪著他在體育館看了兩個小時的球賽,著小家夥挺興奮的,那架勢恨不得自己上去打一場。
我也在這場酣暢淋漓的球賽中感覺到了當年青春熱血的那段日子,我也曾和球場上這些小夥子一樣,為了贏得一場球賽的勝利,和隊友們連續幾個月沒日沒夜的訓練,也記不清在球場上摔了多少跤。
可就是這樣一段青春,如今卻成為了一種回憶,也是回不去的曾經。
青春,多美好的一個詞語,可惜那個時候卻根本不懂得青春的含義。
人真的是不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這兩天和楊凱旭在一起,似乎一下子讓我年輕了幾歲,這個孩子本性不壞,他隻是突然失去父親,人生也就失去了方向。
我要做的,就是幫他找到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