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忽然心頭升起一股暖意,有錢人也不儘所有人都像林耀華那樣不分是非黑白,至少莊子墨就讓我覺著不錯。
我點點頭接了過來,他又對我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哪怕淩晨我也來。”
我重重點頭,這朋友我認定了,他仗義,我沒話說。
目送他離開後,我便將他的外套也一起披在身上,然後就在莊園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好在剛才從派出所出來時買了包煙,要不然這會兒連煙都沒得抽。
摸出煙,在風中點了好幾次才終於將煙點燃。
用力吸了一口,抬頭看向遠處林耀華那套城堡式的房子,燈光的映襯下,像極了一個夢幻的城堡。
反觀我,此刻坐在馬路邊上,忍受著秋日的寒風,這種對比讓我心裡產生巨大的落差感。
林耀華,太過分了,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這是要將我趕儘殺絕啊!
這已經不僅僅是關係到法國那邊的合作了,更是關係公司的命運,因為得罪他,以他的權力分分鐘可以將我們公司瓦解掉。
一根煙快要吸完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刺破了周圍的寧靜。
是溪月打來的,我調整了一些狀態後,才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你去找他了嗎?”
我苦笑一聲,還沒說話,溪月便又說道:“不理想?”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嗎?”
“我怎麼知道你在哪。”
“我在林耀華莊園的門口。”
“不讓你進去?”
“已經出來了,他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直接將我逐出來了。”
“具體怎麼回事啊?”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溪月說了。
溪月聽後也非常氣憤,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她那逐漸粗重的出氣聲。
“他……他怎麼這樣啊?還是人嗎?”
“可能對他來說,根本沒必要跟我這種人多說吧。”
“那也不能這麼無恥啊!混蛋!”能感覺到溪月有多生氣,她很少罵臟話的。
“沒事,”我安慰道,“我現在就在他莊園門口守著的,我不信他不出來,出來我繼續纏著他,這就不算私闖民宅了,頂多騷擾。”
“那麼冷,你傻呀,趕緊回去,這件事情明天再說,我這邊也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和他聯係上。”
“沒事,真沒事。”
“你少跟我說沒事,趕緊給我回去,這是命令!”
我沒說話,溪月又放輕了一些語氣說道:“我知道你著急,可你大晚上在那裡守著也沒用啊,就算你要等他,那也可以明天一早再來,有必要跟二傻子似的守在那裡嗎?”
“嗯。”
“彆嗯了,快給我回去,聽話。”
“知道了。”
“彆光回答我,回去後給我打視頻過來,我得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回家。”
我並不覺得溪月煩,反而覺得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已經久違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以外,似乎也沒彆的女人像這麼關心我了。
那一瞬間,我隻覺得鼻頭有些酸,我不想掉眼淚,可真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