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剛結束,林年年一走出奉天殿就發現聖宗帝還沒有離開,他帶著大太監趙公公站在門口,麵前跪著錦衣衛。
“父皇。”林年年行了個禮。
之前柳於已經劇透過錦衣衛查吏部郎中的女兒時,查到了一些意外驚喜,這會兒看到聖宗帝和錦衣衛,林年年估摸著應該就是在說這件事了。
林年年不急著走,也等在旁邊,順勢打開了視頻通話,也就幸虧柳於今天沒什麼課,否則這瓜他肯定是吃不到一手的,隻能後麵再看林年年錄製的了。
大臣們也很快出來了,等到鎮北大將軍、兵部尚書、廣安侯、太常寺少卿出來時,聖宗帝也就叫住了幾人。
“之前錦衣衛盤查吏部郎中時,查到了太常寺少卿的小女曾經冒充過吏部郎中的女兒參加同年大會。大宗的青年俊豪就是大宗的未來,更何況還是牽扯到了諸位愛卿家,所以朕決定親自帶錦衣衛查清楚這件事!”聖宗帝說得那是一個義正言辭,將事情的高度都拔高了不少。
隻有林年年沒忍住吐槽自己的老爹。
【林年年:我咋感覺我老爹除了好麵子,還很八卦呢!我感覺他就是想吃瓜。】
【柳於:愛吃瓜是人之天性嘛!再說了,聖宗帝有錦衣衛,我可不相信他平時不看錦衣衛給的八卦,說不定是悶著樂呢。這會兒肯帶著你們一起吃瓜就不錯了。】
【林年年:我咋感覺你現在對我老爹不太尊重了!你最開始知道他是我老爹的時候,激動得不得了,甚至想要他的簽名畫來著!】
柳於看到林年年的回答愣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最近這瓜吃得實在是太多了,那些偶像的光環都褪去了不少。
這倆聊著的時候,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一行人準備出發了。
馬車很大,此刻幾個關鍵人物全在一輛馬車裡,甚至比起剛才,還多了幾個人,比如太子和清廣王。
清廣王本來就是個樂子人,之前就打算吃瓜,不過出來時,被太子逮住,倆人聊了幾句,耽誤了點時間,在準備出宮的馬車等一係列事物時,清廣王總算是找了個機會過來攀談了兩句,隨後便是要一起去,太子算是跟著他一塊兒過來的。
說起清廣王和太子,倆人的關係還算可以吧,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林年年不太喜歡清廣王,這家夥老是給太子送女人,太子府上一半以上的女人都是他送去的,還有一些養在外頭的,他會帶著太子去。
林年年看不上這人,又沒辦法乾涉太子的交友,隻能儘可能遠離,他總覺得太子遲早要因為這個清廣王吃點虧。
林年年挪了挪屁股,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讓他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動,頂著幾人的視線伸手去抓了一塊桌子上的糕點吃。
林年年沒忍住,繼續和柳於聊了起來。
幾人看到黑字一出現,不由有些激動,他們這群人為啥要擠在一輛馬車裡,那還不是怕林年年自己偷偷吃瓜不帶上他們嗎!
【林年年:於子,這坐車要坐好久,你再給講講太常寺少卿小女的事情唄,我看她爹都不知道她去同年大會相親的事情啊!】
鎮北大將軍橫了一眼太常寺少卿。
太常寺少卿擦了擦額頭的汗。
【柳於:那我繼續講吧,因為擔心預言成真,所以太常寺少卿把小女兒送到了郊區彆院,小女兒一直在那裡長大,父母少有見麵,卻也從風言風語裡聽到了自己其他哥哥姐姐們都生活在父母身邊,越發覺得自己不受父母疼愛,日後一定沒個依靠。平日裡嬤嬤管教她也很嚴格,她自己也沒機會和彆人談戀愛,她本來想著等到了說親的日子,家裡給說個親事,到時候也能有個依靠,結果後來到了說親的年紀了,沒有動靜,還看到她爹給嬤嬤寄來的信件,大概意思就是不給她說親了。】
【林年年:這太常寺少卿做得不對啊,他要是早點給定親了,如果那姑娘成親了,不就沒這事情了嗎!】
兵部尚書:就是!
但凡是直接和他兒子一個人好呢!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結果呢!為了不讓他們發現,還讓他兒子瞞著家裡,要不是這姑娘突然帶球跑了,他兒子怎麼都找不到人,說不定還不會告訴他呢!
兵部尚書咬著後槽牙道:“錢兄還是要多關心一下子女!否則什麼時候子女挖了個坑,你也什麼都不知道的跳下去了!”
“可不是嗎,多少有點坑爹。”林年年喃喃出聲,注意到自己不小心說出去了,忙捂住嘴。
隨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柳於發過來的大段字上麵。
【柳於:不光如此還讓嬤嬤注意一點自己有沒有和其他男□□往過密的情況,一定要及時製止,所以這姑娘就誤會了,就覺得自己是小可憐,沒人在乎,未來沒有遺產,還找不到對象,那都不知道怎麼生活。她本來偷跑到京城想要找父母對峙,結果意外聽到同年大會的消息就過去了,尋思著先找個對象,結果她沒有請柬連進都進不去。】
【林年年:進不去?那她怎麼和那三個人認識的?】
【柳於:有人想進去進不去,當然也有人不想進去,被逼迫著要進去的啊!那姑娘直接在門口等著,遇到了幾個有請柬又不想去的,詢問能否將請柬給自己,雙方那是一拍即合,她拿了好幾份請柬,用其中一份進去了。】
【柳於:說起來這姑娘也是有意思,她本來想著能傍一個大款就行,又對自己沒自信,所以就能勾搭的都試著勾搭一下,恰好就勾搭了那三個,本以為有一個能成功就好,結果好家夥直接三個都成功了。後來她就三頭騙,還專門製定了計劃表,約會的時間、地點,以及每天約會的內容,那都是訂好了的,然後每天和三個人交往,一個結束交往,無縫去下一個,加上她用的是三個身份,三個人還真一直沒發現問題。直到後來這肚子裡有了,這姑娘才慌了。】
【柳於:沒轍啊,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啊,萬一這隨便找個嫁了,這孩子生下來,長大點看長相,這不就露餡了嗎!她心裡又慌又怕,肚
子又飛速變大,大得出奇,她也確實是怕了,就帶球跑了。】
【柳於:這期間,嬤嬤因為沒看住她,讓她跑了,怕太常寺少卿責怪,也就沒有寫信告知,而其他幾個被冒名頂替的姑娘,男方幾家人倒是去找過,但是對方一看,好家夥都是些高官的兒子,這要是說是自己給的請柬讓對方給冒名頂替,這萬一被牽連記恨上了,被以為自己是故意幫人騙人的,那不就完了嗎,於是都說不知道,請柬當時丟了,所以她這才一直沒被發現。直到錦衣衛查的時候,查到吏部郎中的女兒也是被頂替的之一,這才順著線索找到了人。】
【林年年:這吏部郎中的女兒不是和黃輝好上了嗎,怎麼也有同年大會的請柬啊?】
【柳於:黃輝是個鳳凰男啊,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接近的,一直以來倆人就是秘密戀愛,吏部郎中的女兒也一直對外宣稱是單身,所以接到了請柬,她本來打算去一下就回來,黃輝擔心到嘴的鴨子飛了,跟著去了,那姑娘為了哄他,就直接把請柬給丟了,她這份是被太常寺少卿的女兒撿到的。】
倆人聊著聊著,馬車停了下來,總算是到了郊區的彆院了。
率先下去的肯定還得是聖宗帝,等這邊馬車上的人下來完了,這後邊跟著的馬車上的人也下來了,正是幾位當事人,不過這會兒廣安侯世子眼眶青了些,鎮北將軍府的少將軍嘴角破了個口子,兵部尚書家的三公子臉上有些紅腫,看來這三個剛剛在馬車上也是十分精彩啊。
“阿青喜歡的是我,一定是你們用權勢逼迫於她!”廣安侯世子憤憤不平。
“阿語剪下了一段青絲與我做了條紅色姻緣鏈。”少將軍平淡的回懟。
“她是阿月!她連真名都不告訴你們,喜歡的肯定是我!”三公子也不甘示弱。
“有沒有可能這三個都是假名呢?”林年年作為吃瓜第一線人員,早就靠過去了,這會兒接話道。
“二殿下。”幾人給林年年行了個禮,接著不再多說,隻是看周圍兩個情敵十分不順眼。
“對了,你們能一人拔根頭發給我嗎?”林年年問。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畢竟林年年是二皇子,也不好拒絕,三公子直接伸手拔了幾根遞過去,另外倆人也跟著拔了。
這三個畢竟和林年年是同輩,加上他是二皇子,自然不需要和麵對戶部尚書一樣,還要想儘辦法去拔頭發,直接向他們要就行了,果然他們也給了。
“滾過來。”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傳來,正是鎮北大將軍,這會兒彆院的門已經開了,幾人準備進去了,這話應該是對自己兒子吼的。
少將軍對著倆人輕哼一聲,率先走去。
另外倆人也顧不上爭吵,跟了過去。
林年年在最後頭,趁著他們不注意,把頭發分三個紅包發給了柳於,之後才跟著進屋去了。
剛進了屋子,就看到三個丫鬟正抱著三個孩子在院子裡哄著。
“孩……孩子!”幾個疑似當爹的年輕人直接結巴了,“是我的
孩子!”
這話一出,幾人又惡狠狠望向了對方。
“彆瞎認孩子,這是我的孩子!一看長得就像我!”三少爺指了指其中一個嬰兒,“你看,這鼻子,這嘴巴,這眉毛都像我!”
“放你的狗屁!”少將軍立馬指向了另外一個嬰兒,“這明明就是我的孩子,看這眼睛,看這臉型和我一模一樣!”
廣安侯世子也是不甘示弱,指著最後一個嬰兒,“這個像我!”
少將軍湊近一看,笑了:“這個也像我,不過也像阿語,倒是繼承了我們倆的好基因了!”
這話把廣安侯世子氣到了:“你是眼睛瞎了嗎?這明明像我!文質彬彬書生氣質!”
幾個爹被幾個兒子氣得不行: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居然還在這裡為了女人爭風吃醋!
鎮北大將軍拍了一下少將軍的肩膀,力氣是真不小,林年年看著都疼,少將軍卻一聲不吭一動不動,下盤很穩。
鎮北大將軍怒罵:“醜小子,丟你老爹的臉……”
他這話還沒說完,廣安侯的話給他打斷了:“我看啊,這小子,確實像我兒子的種,仔細看看,這眼睛還有點像我夫人啊!”
廣安侯:二殿下都說了,後世記錄裡可是寫了,這小子就是像我兒子的!再說了,三個裡你們都有像的,就沒有像我兒子的,是說我兒子不行嗎!
鎮北大將軍:好啊,這時候拆我台是吧!再說了,小輩下場爭也就算了,你個老東西還跟著摻和,是欺我兒子沒人撐腰?
剛剛的話,到嘴邊又加了一句。
“明明是三個都像你!”
兵部尚書:???
不是,咱們兒子都和那姑娘有關係,你說這孩子是你們家的,就是你們家的啊!是說我兒子沒你兒子厲害是吧!
“我看不見得吧!你看著小孩和我兒子多親啊,這笑哈哈的,這血緣關係啊,就是奇妙啊,這小孩見了親爹,笑得就是開心啊。”
這下好了,三個爹懟上了。
越懟那就越生氣啊,廣安侯直接對著太常寺少卿道:“太常寺少卿,你說這孩子像誰啊?”
太常寺少卿擦了擦額頭的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最後倒是有點破罐子破摔了:“像我女兒要不就是像我。”
這倒是,反正不管是誰的孩子,總歸是他女兒的孩子。
幾人恨了太常寺少卿一眼,一起懟了他:“那是一點沒跟著你女兒長!”
那後來人可說了,那是一點沒繼承母親的長相!
聖宗帝甚至都湊了個熱鬨,看了看幾個嬰兒,對太常寺少卿道:“不說彆的,你這些個外孫,還真沒個像你的啊。”
太子跟在後頭點頭。
林年年趁著這個機會靠近嬰兒,挨個拔了頭發,嬰兒被拔了頭發哭了,幾人互相懟到對方身上去,讓林年年倒是全身而退了。
林年年在那邊偷偷發紅包把頭發送過去,那邊三人吵得沒個結論,想起唯一可能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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