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選選拔賽什麼時候舉行呀。”
“開學第一周,前輩。”幸村回道。
毛利點了點頭,頭頂的卷毛跟著上下舞動。
“那麼,仁王和真田的比賽安排在哪一天?”
幸村有些詫異,眼睛睜的比平時大了一些。
“嘛,你跟柳肯定早就安排好了,訓練營的時候仁王還跟我說要在選拔賽上跟真田打一場呢——快說快說,他們兩個在哪天?”
幸村頓了頓,心緒複雜。
大概是混雜著‘前輩為什麼這麼信仁王的話忘了之前他逗了你多少次嗎’以及‘這次仁王還真的沒騙人’的複雜心緒。
這點想法幸村藏的很好,站在他對麵的毛利半點都沒有看出來。
“按照賽程安排,仁王和真田會在這周周日,小組賽最後一場對上。”
明白選拔賽的規定,毛利聽了這樣的安排後不由得挑了挑眉。
“哇哦!”
‘有好戲看了’這幾個字簡直寫在了紅毛前輩臉上。
周日,選拔賽小組賽最後一場。
仁王和真田的比賽,這樣的安排從賽程表張貼在公告欄的那一天就引起了騷動。這兩名正選隊員的不對付是從國一入部就隱約有點苗頭在的,後來也沒有因為成為隊友而有所緩和,以至於關東稍微熟悉一點的學校都知道這件事。
更彆說部內了。不過這件事並沒有影響非正選或者正選之間的氣氛。兩人每次較勁或者彆苗頭都是以比賽或者訓練作為比拚方式,不僅沒有讓部裡的氣氛變得僵硬,反而莫名的引起了部內競相加訓的風氣。
幸村對此表示很欣慰。
比賽是上午九點開始。
猜球權的結果,先手發球權在仁王這邊。
每次跟真田對上的時候,仁王很少有留手的時候,這次也是一樣。白發的少年抬手就打出了‘假麵’。
被網球雜誌譽為‘無法回擊的球’,每次出現必定得分。真田至今還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但這並不妨礙他一次次嘗試著去回球。
真田弦一郎就是這樣的人。
仁王在心裡嘖了一聲,抬手繼續打出‘假麵’,力度比上一球有所加重。網球重重的砸在球場上,濺起一片灰塵。
“仁王現在是不生氣了吧?不過打起球來的力度比平時有所上漲,”柳握著筆在本子上點了點,側了側頭,“是故意的?”
“不過,弦一郎看上去很心虛啊。看來是終於反應過來了。”
幸村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對於幼馴染的死腦筋,他有時候也十分頭疼。
真田和仁王這場比賽的節奏很快,通常是前者剛拿下一分,下一局後者就緊跟著拿下另一分,分毫不讓。
就跟在比拚什麼一樣。
仁王比之前任何比賽更早的用出了‘強製同調’,白光在一瞬間將仁王和真田兩個人鏈接起來。
真田接球的動作一頓,漏了一個球。這樣的失誤放在他身上是十分罕見的。
仿佛是挑釁一般,對麵的白發少年故意衝他吐了吐舌頭。
“puri~”
真田眉頭緊皺,鏈接單方同調的感覺並不那麼美妙,尤其是另一方還是他一直不對頭的人的情況下,這樣的感覺就更加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