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利無害。
‘幻影’過手塚跟真田打過比賽的仁王,按理說應該是在座的人中對手塚了解最深刻的人,但他並沒有說話。
自從‘幻影’練成以及精神力更上一層樓之後,原本就對人的情緒十分敏感的仁王,發現自己有了新的變化——他能夠在‘幻影’的時候,觸摸到被‘幻影’的選手的內心世界。
這個內心世界不是指選手的內心想法,更像是直接看到了選手的過往。也就是在那時,仁王明白了,所謂‘幻影’不僅僅是利用精神力的招數,在一次次完善某個選手的‘幻影’的同時,亦是對選手本人了解的加深。
簡而言之,是對選手從情感和精神上的直接繼承[1]。
這也讓仁王加深了對手塚的了解。在完善對手塚的‘幻影’的過程中,他看到了手塚之前的經曆,也明白了為什麼他沒有成為青學的一年級正選、為什麼二年級的時候直到後半段才開始展露頭角。
也因此,仁王心裡已經隱隱預見到了這場比賽可能會有的結果。
實際情況同仁王的預料是相同的。
比賽進入到第二局的時候,手塚和跡部的比賽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通過前一局的比賽,跡部注意到了手塚手臂的不自然之處,並且以一句話引得青學那邊方寸大亂,直接暴露了屬於手塚的數據。
“手塚的手肘已經痊愈了!”場邊的大石倏然起身,聲音都忘了克製,整個賽場以及觀眾席將這句話聽的清清楚楚。
仁王不由得“嘖”了一聲。
“居然這麼輕易就暴露了手塚的弱點……puri。”
或許是這段往事已經壓在大石心上太久了,在隊友和後輩的追問下,他將手塚之前的事情一一道來。
青學那邊的動靜不算小,再加上大石剛剛的那句話,此刻觀眾席上的人大多是目光緊盯著比賽賽場,同時還豎起耳朵關注青學備戰區的動靜。
“等等?!也就是說,手塚是被人故意打傷的?!”丸井瞪大了眼睛。
“那不就是暴力事件嗎?”切原擰著眉,“而且手塚前輩都想退出網球部了,為什麼還要硬留啊?”而且留下來以後也沒有好好對待。
心性單純的切原不能理解青學網球部的這些做法。
“‘支柱’這個詞,未免太沉重了。”幸村忍不住閉了閉眼。
看著場上不斷消耗著手肘,用出‘零式削球’的手塚,真田握緊了拳頭。
手塚……!
觀眾席陷入了寂靜。
這樣的沉默直到比分走到3-2,跡部用出‘邁向破滅的圓舞曲’,引得手塚在下一球放了個短球。
“他的手肘是沒問題的。”仁王眯了眯眼,突然開口,引來了隊友疑惑的目光。
與此同時,場上的跡部同時開口,解答了大家都疑惑。
“受傷的手肘是打不出這麼漂亮的短球的。”
柳也看明白了,“原來如此。手塚因為過往的傷痛,在打球的時候下意識的減少了施加在手肘上的力度。但是,這樣的做法反而加重了肩膀的壓力。所以跡部一開始的判斷是對的。”
“而且,在這場注定要拖入持久戰的比賽中,手塚消耗不起。”
無論是手肘還是手臂,有過舊傷甚至至今還不能說是完全康複的手塚,是無法在持久戰上跟跡部比拚的。
而跡部顯然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放棄自己的優勢的。他不能退,這個時候退了,冰帝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就真的要止步關東大賽第一輪了。
作為冰帝的部長,他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