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二章合一(1 / 2)

清穿之嫡長子 屏娘 7614 字 10個月前

當初清廷與沙俄簽訂休戰文書的時候,明確要求過沙俄不許染指大清的疆域,而此次準噶爾生亂之事中,明顯有沙俄的影子,若非是沙俄在其中攪合挑撥,這準噶爾哪裡有這般膽子,如今居然還禍亂西藏。

而康熙這番派了使臣帶著文書去找上沙俄,不過是正式宣戰罷了,若是在以前,康熙肯定不會為了一個準噶爾就與沙俄開戰,一旦開戰不僅會耽誤農事,還要大量軍需,而沙俄不過是一群蠻子,離中原之地甚遠,根本劃不來,但是在得知西伯利那裡的珍貴後,康熙如今卻動了心思。

沙俄野心不小,這些年不斷向歐洲那邊擴張征戰,他們的重心雖然不在東部這邊,卻並沒有打算就此與大清相安無事,而是時不時就派人過來騷擾一番,這種事情已不是頭一回,原本以為也會像往常一樣,說不定還能撈上不少好處,哪裡想到一向選擇息事寧人的大清這次竟然如此強硬,還派了使臣帶著宣戰文書而來。

而弘暉關注這件事,不過是想派出一堆人跟著這些使臣一起北上,既然已經打算將西伯利亞收回來,以大清如今的實力是完全有可為的,而弘暉自然要提前開始布陣起來,他讓自己的人手跟著使臣一起北上,一方麵算是在康熙麵前過了明麵,另一方麵安全性更高,為了在途中保護使臣,康熙還派出了一支小隊,都是精銳軍士。

其實康熙在從弘暉這兒得了西伯利亞的消息後,也就派了探子北上,不同於弘暉隻是讓人手停在黑龍江流域,康熙就沒有任何顧慮,直接讓人探到沙俄境內,也正是如此才得知了許多令他心驚的事情。

那沙俄的皇帝雖然子嗣不如他眾多,但是卻也娶過幾任皇後,聽聞宮廷內部鬥爭還挺激烈,而最如今上位的彼得大帝正是以前老皇帝繼妻所生,康熙根據探子帶回來的消息,立刻察覺這是個極為棘手的對手,不僅能在異母姐姐的打壓下奪得政權,而且還極有見地,年少時便對軍事感興趣,曾建立“少年軍”,甚至率少年軍平息自己異母姐姐策動的叛亂,奪回政權,這種經曆與康熙極其相似,這也是他對這個彼得高看一分的原因。

但不僅於此,康熙得知這個沙俄皇帝年少便出遊海外,還學了大量航海學識和造船技術,等回到沙俄後就開始建立造船廠,然後建立起沙俄第一支艦隊,甚至很快就利用這艦隊開始遠征,康熙看著這些消息十分心驚,這樣年輕有魄力的皇帝,一看便不是個安分的主。

而探子帶回來的大量消息驗證了他的想法,在遠征奪下一個叫做亞速的地方後,第二年彼得就派了大使團出使西歐,不斷地與那些海外國家學習科學技術,甚至自己本人還親自隨團出訪過,不僅到處學習造船航海技術,還聘請回大量海外技術人士回沙俄,在此之後,這個彼得在沙俄便大刀闊斧地開啟改革,除了開辦各種工坊外,又是開鑿運河,又是開通商埠,甚至還建學校、辦報紙,廢除掉許多陳規陋習,大量征用有才之士,還大力擴建軍隊,弄出步兵、騎兵、炮兵等名目來。

康熙將探子遞回來的折子一覽,便知這是一個極有想法的年輕君主,而這個沙俄皇帝的許多做法甚至與弘暉很相似,康熙心裡非常清楚弘暉這些年給大清帶來了多大的變化,可想而知,如今的沙俄肯定也是蒸蒸日上,甚至有可能對方做得更多,康熙對此深深忌諱,有這樣以為對手在北方虎視眈眈,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最要緊的是,康熙如今年歲大了,而那彼得皇帝聽說還相當年輕,康熙根本耗不起,這兩年他身子愈發虛弱起來,而對手卻還年輕氣壯,他不得不為大清的祖業多番考慮,而這也是他此次放手讓弘暉大乾修鐵路的原因。

既然如今的沙俄有這番變動,那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放任不管,必須多派些兵力過去鎮守,既然他們有石油、有鋼鐵這樣的利器,那就必須得利用起來,麵對強大的敵人,此時不能再守拙。

而康熙在聽聞那沙俄皇帝還派了使團去西歐遊學時,心裡若有所思,這個彼得皇帝能有這番變化,與其遊曆海外有著很大關係,而康熙以前從未將那西洋夷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群蠻子罷了,如今看來那些人還是有不小的能耐,彼得皇帝不過是從中學得些許皮毛,便能有這番造化,焉知那西洋又是何等模樣。

康熙不由想起被弘暉折騰出去的出海講學團,如今這些人去了海外已經有了一載,也不知如今有何變故?康熙以前對出海商船的事情從不過問,故而也從未將那些出海人士召到殿前詢問過,如今心裡卻多了幾分迫切,他想讓那些出海講學團能早日回來,好讓他得知那西洋如今究竟是何境地?

而遠在西洋的講學團可不知他們如今還沒回大清,就已經被康熙給惦記上了,如今他們心裡也正經曆著一番巨大波動。

這支出海講學隊伍裡有不少人都是被忽悠進來的,不是出身國子監的紈絝少爺,便是至今沒有功名的中年文士,他們本就對這出海之事興趣不大,若非是受到烏智德伍與胤祉的忽悠,也不會上了商船,可等登上船後,很快就心裡產生悔意。

從大清坐船到西洋,他們也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久,隻覺那日子十分難熬,在登船之初興許還有幾分新鮮勁兒,畢竟住在京中的多數文人少爺們都是沒見過海的,可是很快他們就察覺這坐船不好玩了。

在海上資源非常少,他們吃的膳食幾乎都是乾糧,要麼就是醃製過的,或是派人打撈了海魚上來,總而言之新鮮的綠蔬果子幾乎沒有,甚至就連喝的水都不多,有時竟還要等著將海水過濾才能喝,這些講學團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們多是家境殷實之輩,平時在家中都被丫鬟小侍們精心照料著,這次上商船頂多就隻能帶上一個侍者,一個個都叫苦連天起來。

而除了物資極少外,還有不少人暈船,不管大夫給了多少藥劑都不管用,上了船後就麵如菜色,全程都是在床上躺著度過,若非是身邊還有一個侍者照顧,都不一定能挺的過去。

而對於那些有幸不暈船的人來說,日子同樣不好過,等商船在海上漂了數日後,他們起先的那股子新鮮感早就不複存在,在日日夜夜都看著望不到儘頭的海麵時,他們隻覺得十分枯燥與焦慮,隻覺得日子過得十分緩慢,那在京中的日子像是很久之前的經曆,在海上漂久了,他們除了自己的商隊,幾乎什麼都看不見,隻有無儘的海麵和隨時可能會出現的暴風狂雨。

幸好他們帶了不少書籍與樂器,還能用來打發時間,若不然他們真有可能會被眼前的大海給逼瘋掉,直到見到那英吉利海峽時,他們才感覺又重新活了過來。

而在踏上英吉利國土時,所經曆的一切見聞,也對這出海講學團造成了極大衝擊。

那些中年文士們在走下船後,不少走路都輕飄飄的了,在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船後,原本還身材豐腴的中年文士個個消瘦起來看上去無精打采,但在見識到街頭英吉利女人時,他們嚇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們早就知道這些洋人長得碧目金毛,但沒想到穿著竟如此暴露,一個個袒胸露乳,簡直就是不守婦道!

而且這些婦人怎可如此大大咧咧走在街頭,甚至還和男人談笑風生?中年文士們受到極大衝擊,恨不得當場掩麵而走,最後還是顫顫巍巍拉著衣袖擋在麵前,在商隊帶領下找了住處。

在有了穩定住所後,講學團們沒有急著出去講學,而是陸陸續續聽了許多關於英吉利的事情,在得知這英吉利男人隻能娶一個媳婦,而女人居然還可以像男人那樣找情夫時,他們恨不得當場昏厥過去,尤其是那些中年文士士大夫,他們恨不得立刻就對這些婦人好生教化一番。

隻可惜言語不通,商隊裡有不少翻譯,但是這些翻譯在聽聞這些書生們居然想要用三從四德教化西洋婦人們時候,一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壓根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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