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份上,與其等對方一點點的逼問自己,還不如主動承認了,反正事實都在那擺著呢,劉曄也就一五一十的說道:“就是那些人逼著我過去……我很害怕,不過我沒有真的怎麼樣他,鏡頭沒拍到的地方,我都是避開的……那個鏡頭看上去我好像親到他了,其實隻是輕輕蹭了一下……還有……褲子也沒有完全褪下去……真實發生的事兒跟監控裡錄的其實是不的一樣的……”
自己怎麼進的警察局,又怎麼被人惡作劇的推到羌然身上,然後被逼的做出哪些事兒的。
那過程就跟第二次□一樣,雖然她是加害者,可是讓她把自己那樣這樣一個陌生男人的事,用語言詳細的描述一遍,簡直能要了她的命。
偏偏她隻要有記不太清楚的地方就需要再重複一遍。
而且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她總覺著審訊這些事兒的人,在聽她敘述的時候,各個都是一副興奮的表情,就跟圍觀八卦一樣……反正表情不怎麼嚴肅……
一個拿了剩飯都算犯罪的地方,現在卻很意外的寬容,中間還有人給她倒水,還問她餓不餓。
她心裡就覺著奇怪,隱約覺著這事挺蹊蹺的。
再來她也是好奇,那個羌然既武力值很高,怎麼就會進到那種地方被自己這樣那樣……
她也就問了出來。
這下她更可以肯定這事有問題了,因為和疏他們在告訴她原因的時候,那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因為巴特勒,前段時間進出口局才發表聲明不允許走私進口巴特勒,因為那東西有很強的致幻成分,在開花的時候尤其厲害,結果這個羌然不知道怎麼想的,法令剛出台就走私了十株……等開花的時候,那效果就跟吸食了致幻劑一樣……”
所以才跟吸食了毒品一樣的到處亂跑,然後被人當做吸毒的人抓到了禁閉室裡……
然後又稀裡糊塗的被自己這樣那樣……
劉曄聽了都挺無語的,她之前還亂猜了一些原因呢,什麼虎落平陽被犬欺,被家族內的人陷害,現在看來……這個羌然簡直就是吃飽撐的啊……
就是她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的。
雖然把她送到禁閉室的時候,和疏很輕鬆的對她說,像她這種被脅迫的從犯,隻要受害人不追究的話,一般都是緩刑,還說她這個就算被追究也不怎麼嚴重……頂多一兩年就出來了……
可是她總覺著不對頭,這些仲裁院的人不是該站在受害者一方處罰他們這些犯人的嗎?怎麼現在倒好像是站在她這一邊似的?!
果然沒幾天她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雖然也是禁閉室,可顯然仲裁院的禁閉室要比警察局高級了不止一個級彆,每個人都有單間單獨的衛生間就算了,在房間裡還有一個小小的電視,可以隨時看到外麵的新聞。
劉曄那天打開電視看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組新聞。
鏡頭上的人雖說被打了馬賽克,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
畫麵中被打著馬賽克的人緊張的複述著:“他們那些人就逼我上去……讓我用手摸他……然後……讓我握住他的……”
審判員刨根問底的:“請用具體的詞說明。”
“……男人的東西……”
“男人的東西多了,具體名稱是什麼?說明白一點……”
“就是……男人的東西……”
一旁的和疏扳著麵孔的,嘴角卻隱含笑意的提醒著:“是XXX嗎?”
“是……”
看電視的劉曄倒吸了口冷氣,嘴巴更是驚的都忘了合上。
這些播出的內容顯然是有選擇性的,後麵自己複述的那些錯位沒有碰到對方的話都沒有播放出來。
倒是她道歉的話都播了出來。
什麼我真的很後悔,我並不想傷害他……如果能見到他本人的話……這些……
如果單單隻看新聞內容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斷章取義的也太可恨了!!!
再遲鈍她也明白這是怎麼個情況了。
繆臣他們也都說過的,這個羌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平時無法無天的,估計仲裁院這種地方,羌然也是不放在眼裡的。
所以……第一好鬥男人被她這種娘炮性侵啥的……還有比這個更下羌然麵子的事兒嘛……
一想明白這個道理,劉曄就傻眼了。
所以那些仲裁院的人才對她客客氣氣的……
所以羌然才始終不肯回應,公關部門也是死不承認……
因為這種事兒壓根不能承認!!!
可是她卻什麼都承認都說了……
一想起那些混子們被魚吃的亂七八糟的屍體,劉曄頭皮都在發緊。
這個!!!她不會就是下一個被喂魚的吧?!!
她嚇的晚上都不敢睡了,失眠就算了,胃口還變的不好起來,每天看見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腦子裡總浮現那些恐怖的事兒,被人踩著脖子說你去死吧這種……
就這麼心驚肉跳的等了幾天,那天終於是等到了結果。
等和疏來提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跟鬼似的,倆大黑眼圈就算了,頭好幾天沒梳,臉更是沒心情洗,那副樣子任誰見了都會覺著她跟個要飯的似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處置,和疏也什麼都不對她講,她耷拉著腦袋一路走著,可等到地方後,她才發現這裡不是什麼正規的審判庭,倒是像個會議室似的。
隻是裡麵敵我分明的,一邊坐著她跟和疏他們,一邊坐著……羌然……
此時隔著一條長桌麵對麵的坐著,劉曄也終於是見到了真人,之前光看照片就覺著驚豔了,此時看到真人,她才發現真人比照片還要俊上十倍,那張麵孔簡直都完美了。
所以說優化基因那些,第一代羌然肯定也是覺著沒那個必要吧……
畢竟任誰長這麼一張麵孔都會覺著沒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可是不管對方長啥樣,劉曄心裡都明白,這是個能給人活著喂魚的家夥。
她緊張的坐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隻是很快場麵就變的嘈雜起來,先是羌然那邊的律師在跟這邊的和疏理論著什麼。
然後倆邊就跟約好了似的開始亂鬥,男人要吵起來也跟菜市場大媽似的沒完沒了。
那亂嗡嗡的聲音哦,也是夠讓人受不了的。
羌然這邊的代理人認為這事完全就是汙蔑。
和疏則堅持認為自己是秉公辦理,要為被性侵的羌然討回公道,還要作為典型案例,寫入法典,永遠的記錄下來!!!
然後羌然那邊的人怒不可遏的吼了出來,什麼讓你們的頭子繆彥波滾出來,有本事單挑,彆他媽縮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羌然這邊是要被嚴懲的罪犯呢。
倆邊爭的臉紅脖子粗的也沒個結果。
劉曄大氣不敢出的坐在那,頭更是連抬都不敢抬的。
人們口中的好戰分子大流氓頭子,此時就坐在她的麵前。
雖然她沒抬頭,可還是看到了那隻擺在桌麵上的手指,沒想到這人就連手指都長的這麼好看……
可此時手指的主人卻在不耐煩的敲著桌麵,木桌被他敲的發出有規律的噠噠噠聲……
劉曄嚇的就把身體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