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的速度也沒多快,可從飛艇上看富人區,地麵的人小的都跟螞蟻一樣。
行駛了一會兒後,漸漸的富人區變的越來越小起來,劉曄也不敢亂動,坐在座位上不斷的看著下麵的景色,隻覺著下麵的景色越來越袖珍。
和疏有告訴過她,本來庭審很簡單的,可因為羌然的身份特殊,所以開庭的地點要遠一些。
可她沒想到那個地方會遠成這樣的。
到了後來她都有點困了,正在打瞌睡的時候,她就覺著身體在不斷的晃動,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不光是自己在晃動,整個飛艇都是晃動的,就跟遇到了什麼氣流一樣的劇烈抖動著。
她嚇的就哎了一聲,剛說要站起,身體就重重的摔了出去,幾乎是直直的就撞擊到了飛艇的斜上方,可是剛剛碰到,正以為要碰的很疼呢,身體又反方向的飛了出去。
她整個人都暈了一下。
她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就抓到了一樣東西,那簡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為了不被甩出去,她不管不顧就依附了上去,就跟八爪章魚一樣的就攀附在那個東西上麵。
隨著急速的風聲,在巨大的疼跟眩暈中,她很快的就失去了知覺,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就聽見外麵是劈裡啪啦的雨聲。
她的骨頭就跟斷了一樣的疼,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嘴裡有鹹鹹的味道,她的嘴唇鈍疼鈍疼的,不知道撞到過什麼。
她手臂還本能的在抓著那個東西,她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抓的是什麼,她下意識的就伸手摸了摸,覺著那應該是飛艇上的什麼金屬框架。
結果摸到手裡的卻不是硬邦邦的金屬質地,而是人的身體。
擦,她立刻就明白自己剛才摟著的是什麼了,那是抓著固定物的羌然……
在她斜飛過去時,她不管不顧的就抓住了羌然的腿,然後……
她大概是重新攀回了飛艇的地步,然後隨著下墜,又幾次翻轉著……
然後就是暈迷……
所以她剛剛抓的應該還是這個羌然的腿……
一想明白這個,她尷尬的趕緊挪開了身體。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清楚,不過在適應了一會兒後她隱隱看到了駕駛艙那的亮光。
她疑心那還有駕駛員呢,她趕緊爬了過去,用力的掰開半合著的駕駛艙門。
很快她就看到被擠壓壞了的駕駛艙呢,隻有空空的儀表盤在閃動著,還有火花濺起。
就算不懂這個世界的機器都是什麼樣的,她也一下就明白了這是飛艇要出問題啊,萬一爆炸可不是鬨著玩的。
她趕進度就又退回了飛艇內部,嘴裡不斷的叫著:“羌然!!羌然!!駕駛艙有電火花咱們得趕緊走……”
她以為羌然還躺著呢,結果一轉身,就跟看到鬼似的,她就看見羌然早不知道什麼半蹲在那了。
這個速度,她真懷疑這個羌然剛才一直是醒著的,隻是因為自己一直抓著對方的腿呢,所以才一動不動的?
不過不管之前倆人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恩怨,現在遇到危險了,肯定是要團結在一起去麵對的。
劉曄理所當然的這麼想著。
隻是他們的處境可太不妙了,這個飛艇是半掛在樹上的,她往下看了幾眼,因為是雨夜,外麵漆黑的厲害,就算有飛艇微弱的燈光,可具體多高,下麵是什麼環境,一點都不清楚。
隻聽著外麵連綿的雨聲。
而且最讓人害怕的是這個飛艇還不穩,稍微一動就會晃似的。
她剛才動的那幾下飛艇就搖晃的厲害,她嚇的爬著都不敢再動了。
可不動又不行,怎麼也得想辦法從這個飛艇裡出去,不然危險太多了,這麼大的飛艇想也覺著不能掛的多牢固,萬一樹杈斷了或者爆炸了呢?
這麼一想,她也就又鼓足勇氣的去掰艙門。
就是在做這些的時候,她有點好奇,不明白這個羌然怎麼跟傻了一樣,按說他應該比自己膽子大吧?
她都敢爬來跑去的看情況,試圖打開艙門,他那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難道是撞傻了?
這次的艙門可緊多了,她手腳都上了那門連動都沒動。
而且這個羌然是怎麼回事,看著她一個人瞎忙活也不知道幫忙嗎?
她很不滿的就扭過頭去,喊著他:“你過來開下艙門吧,太緊了,我一個人開不了?”
結果她說完後,羌然沒有立刻過來,而是停頓了下,過了一兩妙才慢慢的靠了過來。
那樣子挺怪的。
劉曄也說不出具體哪怪,就覺著這個羌然不大像這麼謹慎膽小的人。
她這麼爬來爬去就算了,這個人身手怎麼也比自己敏捷吧?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疑慮,自己剛才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那門連動都沒動,可現在這個羌然隻是用手掰著,就跟開罐頭似的,那艙門很快的就被打開了。
而且她看的清楚,艙門是整個被扭開的,那個縫隙,完全就是被他硬生生的掰出來的。
擦,這特麼不就是大力王嗎?
她很期待的看著羌然,既然他可以這麼厲害,那麼第一個下去,爬下樹開個路總可以吧?
結果她眼巴巴的眼睛都要瞪酸了,羌然也沒有動。
“喂?喂?”劉曄這下有點等不及了,著急的催著:“你能爬樹嗎,我不會,所以你先下去吧?”
可羌然依舊是一動不動的。
這下她就納悶起來,而且很快的她就發現問題出在哪了。
這個羌然的眼睛平時看著很亮很漂亮的,看人的時候不能說是流光溢彩吧,可也絕對是精神非常,此時那雙眼睛不知道怎麼的,變的沒精神了,簡直就跟失明了一樣。
她也沒多想,當下就問道:“喂,你不會是眼睛傷到了吧?還能看見嗎?”
不然乾嘛不下去……
可話音剛落,那動作快的劉曄都沒反應過來,她就覺著脖子一緊,整個人已經被羌然勒住了脖子,壓在了下麵。
羌然靠過來的麵孔並沒有多麼凶狠,相反那麵孔還是溫和的,細細的呼吸撫著她的麵孔。
所以她一時間都迷糊了,不知道這個羌然是要乾嘛,怎麼好好的把她按倒在地。
可隨後她就覺出不對來。
這個羌然的手指雖然不是緊緊抓著她脖子的,可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手指的指腹按著她脖子上的某處,她的大腦就跟缺氧了一樣……
而且脖子上雖然沒有巨疼的感覺,可是她的呼吸都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嚇的就掙紮起來。
很快她的大腦就陷入缺氧的地步……不,不要……
對方的力氣很大,可是並沒有完全控製她的身體,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都是輕鬆的……
對方並沒有因為要掐死她產生任何的不適……
人到絕望的時候求生的**太強了,她的腳不知道怎麼的就勾到了一樣東西,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她用力的就把那個東西踢了出去。
很快的失去平衡的飛艇搖晃了下,在還沒確定在向哪個方向傾斜前,整個飛艇就失去平衡翻滾著就從樹上掉了下去。
在滾動著劉曄都不知道自己滾了幾圈,當身體掉在鬆軟的草叢中的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
幾乎是剛能站起來她就玩了命的跑著,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羌然會掐住她脖子!!
跑到精疲力儘,她終於是癱軟在地上。
又困又乏,人一放鬆起來,身體的疼痛就顯出來了全文。
她漸漸的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也不知道雨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
等聽到鳥叫聲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才看到自己正躺在原始森林的深處。
枝蔓延伸著,參天的古樹就在她的身邊,她當下就被自然的景色驚呆了!!!
腳下的草茂密的可怕,樹木遮天辟地的望不到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