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
謝嘉樹沒想到現代網絡中的常用語,在此時竟然成了真。
謝小鳳見他如此,心中甚是安慰,一時想起自己如今魂恐已入輪回的兒子,又有些難過起來。
謝小鳳天賦一般,上頭有個天資絕佳的哥哥謝長明,謝長明就像是凝結了謝家所有的精華一般,天資、努力皆不輸世家子弟,十七歲就考上了秀才,他被謝老爺子視為謝家振興的希望,奈何考上秀才之後,在一次秘境之行中失去了蹤影。
而謝嘉樹出生之後,謝老爺子花了重金,請來高人測算他的天賦,雖然相比天才還是差了一截,但是這樣的天分已經是謝家幾代除了謝長明之外最好的,謝老爺子對他寄予厚望,哪怕是大限將至,念的也不是謝長明,而是再三囑托謝小鳳,不能耽誤了謝嘉樹的天分。
而謝小鳳,一直非常忠實的執行著老爺子臨終的囑托。
原主的死亡,很難說清楚,是因為情傷難愈,還是因為家族重壓之下,選擇自我了斷的無奈之舉。
謝小鳳對謝嘉樹寄予厚望,但原主交出的成績單,卻不儘如人意。
謝嘉樹本來以為要看那麼多書,就已經夠苦逼了,第二日一大早,謝嘉樹就被謝小花從床上挖了出來,給他一個斜跨在腰間的小包,告訴他還要去學堂。
謝嘉樹戰戰兢兢,問道:“休學不成嗎?我可以自學成才的!學堂裡的人我都不認識,要是露餡了怎麼辦?”
“不能休學,隻有差生才會休學,我兒的身上不能留下汙點!且學堂裡老師都學識淵博,你光閉門造車能有什麼用?不認識人沒關係,我兒獨來獨往慣了,也沒有幾個熟人,你慢慢認就是的,銀錢都交了,不去豈不是浪費?”謝小鳳沉下了臉。
謝嘉樹心中暗暗想著,交了銀錢才是重要原因吧。
他隻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被高考支配的時候,雖然麵上不情不願老老實實的背著小書包去了城西的學堂。
“謝嘉樹,聽說你之前在家生病了,身子好了些嗎?”還沒走到學堂,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小少年跑過來問道,少年麵容俊秀,臉上帶著關心之色。
謝嘉樹也不認識他,隻得朝他點了點頭,也不敢做出太誇張的表情,輕聲說道:“我好多了,謝謝你。”
那小少年聞言,似是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兩顆小虎牙在謝嘉樹得視線中晃了晃。
“你病好了就行,這幾日你不在,先生講課的內容,我都記了筆記,你要不要抄?”小少年問道。
謝嘉樹見他眼中盛滿了善意,沒有拒絕,低聲到了一句好,儘管他連上課要說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小少年忽然壓低了嗓音,說道:“你不在的這幾日,我看清雪和龍少,走得可近了。”
少年臉上露出擔憂憐憫的神色,謝嘉樹想到原主的死因,對著兩人沒有一點的好感。
“無事,我跟她以後再無瓜葛了。”謝嘉樹這般說道。
他卻絲毫不知,今日謝小鳳準備去宋清雪家中鬨一場,這門婚事她是下定決心要攪黃的,就算不能殺了宋清雪給兒子出氣,把這小姑娘的名聲搞臭,再跟宋家要一筆封口費也是極好的。
謝嘉樹自然是不知道謝小鳳的打算,他跟小少年一進教室,自己就愣住了,他的座位在哪裡?
小少年走了沒兩步,就被謝嘉樹拉住了衣袖。
“那個,我想跟你坐。”謝嘉樹吞吞吐吐的說道,暗想這座位應該能混坐吧。
誰知那小少年卻似好笑一般,說道:“嘉樹,我們本來就是同桌啊。”
謝嘉樹心中想罵自己,原主據說是孤僻的性子,一般人哪會有那麼好心,這般照顧他,肯定是同桌啊,可恨自己居然沒想明白,趕忙圓話道:“我是說,你人特彆好,我想一直跟你坐一起。”
小少年頓時羞紅了臉,說道:“嘉樹,你快坐下來,還要記筆記呢。”
說罷,小少年拉扯著謝嘉樹到了教室靠後的角落裡,他從書包中拿出自己的書本,還非常熱心的翻到了謝嘉樹漏記筆記的那一頁。
謝嘉樹拿起他的書,那不是書,裡麵全是筆記,隻是裝訂成書本模樣而已,從小少年翻閱的那一頁,到最後一頁,正好是這段時間他漏掉的筆記。
謝嘉樹看著那厚厚的一遝,看得想哭,而翻到第一頁,上麵寫著三個字:齊敏之。
謝嘉樹猜測這是小少年的名字,試探著喊了一聲:“敏之?”
“嘉樹,怎麼了?抄不完嗎?不急著還給我的,你可以拿回家抄。”小少年見他為難的模樣,善解人意的說道。
“謝謝你了。”謝嘉樹淡定的將小少年的筆記收了起來,感覺自己快要成為對方的腿部掛件了,隻害怕有一天抱大腿抱到把人家腰給抱斷。
他心中的大石還未落下,就隻見一個留著山羊須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教室中,對方直接開口說道:“這節課鬥法演練,所有人在演武場集合。”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教室。
“喲嗬,演武場!”
一教室的少年們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尖叫著往外衝。
謝嘉樹整個人都懵逼了,什麼法技都不會,現在去演武場怕不是給人當人肉沙包?
作者有話要說: 花式鳴謝(如有投遞地雷或營養液尚未顯示的小天使,因係統延遲問題,將會在下一章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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