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岑笑了笑說道:“監察官馬上過來,每次考試都有不信邪的,非要等監察官。”
“每次考試都如此,那定是因為年年都有不平事!”一號考生憤憤不平的說道。
“學藝不精,偏偏又自視過高。”顧青岑嗤笑了一聲。
“一場藥液考試,隻有兩個一百五十分,還好意思說公平!”有考生嚷嚷道。
話音剛落,便見兩個身著黑色製式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這二人頭上全都帶著一頂黑漆漆的平定四方巾,衣袖上掛著紅色的袖章,袖章上繡著“監察”二字。
三個監考官立馬站了起來,朝兩個監察官施禮,兩個監察官也回禮。
監察官徑直走到上首,麵朝全場的四十八個考生,兩人各自出示了兩塊牌子,那牌子一黑一綠。
那黑色的牌子上正麵寫著“監察”,反麵寫著“仙盟製發”。綠色的牌子上正麵寫著“一級煉丹師”,反麵畫著一個樓閣的圖案,圖案下寫著一行小字“池或城丹塔製發”。
謝嘉樹知道這個池或城,青山城往東大約千裡的一座大城,此城被稱為出雲國的“副都”。丹塔是認證煉丹師等級的官方機構,總部設在飛升城,分部遍布萬國,在整個出雲國,除了國都,就隻有池或城設置了丹塔。
“這是未曾拆開的煉藥材料,是否確認?”一個監察官拿起放在中間桌子上的藥材,那一大包藥材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監察官向眾人展示這藥材未曾拆封。
眾考生全都認同。
“黃山芝、增靈草……清心草……固元果……”監察官一樣一樣的念。
大多數考生隨著他的聲音,臉色越來越蒼白。
監察官將三種藥液解釋了一遍,便開口問道:“可還有疑慮?”
如謝嘉樹這般滿分的考生,自然是毫無疑慮,而如同一號那般的,全都麵如死灰。
複議完畢,那兩個監察官就行色匆匆的離開了考場,顧青岑三人也帶頭離開了考場,現場的東西,自有執法人員前來收攏,他們都是不用操心的。
謝嘉樹清洗完藥鼎,小心翼翼的將那三瓶藥液放入懷中,正打算離去,就聽見身邊傳來一聲巨響。
那聲音就在耳邊,謝嘉樹轉過頭來,看情形似乎是一號考生一腳踢翻了八號考生的爐子。
“是你!那聲音就是你!刻意誤導我們!什麼提鬥藥液、培元藥液,都是你下的套!”一號考生憤憤不平的說道。
哪怕是身前的爐子倒了,那八號考生依舊麵色不邊。
“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八號考生一開口,謝嘉樹腦海中就如同一道驚雷劃過,這聲音他聽過的,就是那個拿到藥材時說了一句:“是提鬥藥液和培元藥液。”
而這個八號考生,是全場為數不多的跟謝嘉樹一樣得了滿分的人……
謝嘉樹一想到這裡,便覺得脊背一涼。
八號考生深深的看了謝嘉樹一眼,便轉過頭來看著圍著他座位的一堆人說道:“隨便你們怎麼想,既然考完了,我就得先走了。”
“彆走,事情不說清楚彆想跑!”一號考試抓著八號的衣袖不放。
“放手!”八號考生麵露不虞。
謝嘉樹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這八號刻意引導彆人固然是錯的,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考生們學藝不精,謝嘉樹怕他們鬨事傷人性命,便開口勸道:“都考完了,與其在這追究責任,還不如好好想想下一場該怎麼考,下一場考好了,這一場丟的分,不就都能找回來嗎?”
豈料這一番話,如同涼水入油鍋,瞬間炸了起來。
一號考生聽了謝嘉樹這麼說,立馬眼珠子一轉,高聲說道:“你的聲音也很像,隻有你們兩個是滿分,那誤導之人,定是你二人中的一個,不說清楚,你們都彆想走!”
話音剛落,二號想也不想就直接抓住了謝嘉樹的衣袖,一群考生將謝嘉樹和八號考生團團圍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應該會有大更掉落吧,今晚怕是要通宵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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