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這二人,忘憂草的市場價就那麼多,這二人窮人乍富,壓根想不到昔日隊友謝嘉樹這麼會抬價。
那人也是愣了愣,他的本意是說一千五,但見這兩人這麼好騙,便立馬一臉真誠的說道:“是啊,兄弟,你們手頭有幾棵,我這邊還差五棵呢,若你們能賣給我,那真是幫了大忙。”
張小刀倒沒有多想,直接道:“我們有兩棵,不過得加錢。”
那人眼珠子轉了轉,立馬做出一副肉痛的模樣,說道:“兄弟,我這邊可沒有多少錢了,最多,最多給你們一千二百靈錢。”
張小刀和餘懷互相看了一眼,餘懷點了點頭,張小刀便道:“那好吧,今日便讓你占一回便宜。”
那人接連點頭,好話如不要錢一般往外吐,等到銀貨兩訖,立馬拿著兩株忘憂草,往那頭的人堆裡跑去,便跑便高聲喊道:“有沒有誰要忘憂草?”
“我!”
“我!”
一堆人爭搶著,張小刀和餘懷二人目瞪口呆,看著那群人一個勁的哄抬價格,一路從一千五抬到了一千九。
蓋因這群人全都是熟麵孔,就算是第二株忘憂草也都買過了,故而才能抬到如此高價。
張小刀和餘懷兩人都十分憤怒,衝上去拉扯那人,質問道:“你這個騙子!還錢!”
那人還沒有動作,他身後出來兩個身形高大的漢子,虎視眈眈的看著餘懷和張小刀,惡狠狠的問道:“怎麼。你們兩個有意見?”
張小刀鼓了鼓氣,挺起胸膛,道:“不行,你們得給我們加錢!你們騙人!”
“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你第一天出來混?自己犯傻要賣的,現在反倒過來怪我?”那人振振有詞的說道。
張小刀和餘懷氣得滿麵通紅,一想到自己損失了兩三千靈幣,頓時覺得整個心都在滴血。
這邊的鬨劇,謝嘉樹是不清楚的,他看了幾眼,便見此時林子裡走出三個熟人。
謝嘉樹皺了皺眉,弄不明白這三個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嘉樹,敏之,你們怎麼還不出去?”方小溪問道。
宋清雪不過看了謝嘉樹一眼,便站在陳元玨身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看熱鬨。”謝嘉樹閒閒的說道。
“我不喜歡她,嚶嚶嚶!你不許跟她說話!”謝嘉樹耳邊忽然傳來跳跳的叫聲,顯然對方小溪十分排斥的樣子。
謝嘉樹心下詫異,之前一起待了那麼久,也不見跳跳排斥方小溪,怎麼此時態度大變?但此處人多眼雜,謝嘉樹也不好細問,隻得按下不提。
方小溪點了點頭,便打算越過嘉樹,往那群聚集在一起的人那裡走去。
“他騙人,他就是個奸商!”一旁等待許久的少女忽然開口說道,小嘴巴如同連珠炮一樣,“你是他朋友對不對,這個人倒賣忘憂草,竟然連朋友都騙!”
謝嘉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方小溪卻兩眼一亮,問道:“嘉樹,你還有忘憂草?”
“還有幾棵,你還缺多少?”
方小溪精神一震,道:“我今日在林子裡四處轉,僥幸找到了八株。”
謝嘉樹挑了挑眉,沒想到方小溪這般厲害,他也不知她是如何找到的,拿出兩株忘憂草,說道:“這兩株,你給我二十五張靈票就可以了。”
二十五張靈票,這幾乎是如今方小溪的全部身家了。
方小溪當即臉色一沉,以為謝嘉樹在算計她身上的靈錢,看謝嘉樹的眼光就變了。
謝嘉樹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對齊敏之和王若飛大方,是因為這二人堅定不移的選擇相信他,麵對方小溪,謝嘉樹就沒有那麼好心了。
方小溪忽然自嘲一笑,神色慘淡說道:“怕是我想多了,一直以為,我對嘉樹,與嘉樹對我,是一般無二的。”
陳元玨在一旁開口道:“原以為你們幾人關係有多好,現在看來關係也不過如此,連自己人的錢都坑,這種人你還有什麼好與他多說的?”
謝嘉樹看了陳元玨一眼,眼見著人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又看了看方小溪,暗道從前那個城門處拒絕陳元玨的女孩,終究是變了。
“那邊都炒到快兩千一株了,小溪,我可沒有坑你。”謝嘉樹絲毫不為所動,一副愛買不買的模樣。
“這位姑娘,你也是被謝嘉樹騙了的人嗎?”陳元玨看著那少女,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笑著問道。
一旁的少女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
“是呀,是呀,哥哥,我還缺一株,你能不能賣我一株呀?”少女一副天真嬌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