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樹被狼王的涎液噴了一臉, 惡心得都快要吐出來了。
“小崽子, 乖乖將東西交出來, 不然葬身狼腹可就不好看了。”仇州頓了頓,接著緩緩開口道:“一半身子在狼肚子裡,一半身子在外撲騰。”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謝嘉樹裝傻。
“嘴硬!讓本座來猜一猜,能被狼王發現的, 多半是天地靈物, 你說說,這種天地靈物到底是什麼?”
謝嘉樹:“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裝傻!上次宗門會你還隨身帶著的,今天被你藏哪裡去了?”仇州問道。
謝嘉樹突然想到上次宗門會, 那天夜裡被這頭狼王追得到處跑, 當時猜測起因多半是因為跳跳, 而跳跳今日被天綺羅帕包裹著, 似乎連狼王都瞞了過去。
謝嘉樹聽仇州說話的意思,這人隻知道謝嘉樹有一件寶物,但並不知道這寶物是什麼, 並且這人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謝嘉樹的寶物是來自於謝小鳳。
“你的住處也沒有。”
仇州突然蹦出的一句話,嚇得謝嘉樹魂飛魄散,但麵上努力維持鎮定, 揣測著仇州話中的意味,心下慶幸那口大黑鍋, 似乎沒有引起仇州的注意。
“說, 你藏到哪裡了?”仇州質問。
謝嘉樹心下念頭急轉, 突然注意到仇州似乎沒有搜身的意思, 把心一橫,直接開口道:“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好。”仇州說完,狼王再度湊了過來。
謝嘉樹看著狼王尖銳鋒利的牙齒,近了,近了,似乎馬上就能咬斷他的脖頸,謝嘉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腦子這麼靈光過,高喊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了!”
仇州聞言,一揮手,狼王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後退了。
“說說,是什麼?”仇州似是嫌棄謝嘉樹離得太遠,一抓之下,謝嘉樹撲騰著身子踉蹌著往前一趴,恰巧臉對著仇州的腳底。
謝嘉樹微微仰著頭,看向仇州,語氣堅定的說道:“木靈!”
仇州聞言,呼吸都急促起來,修士成嬰之時,若是能夠服用一枚木靈,能夠提高五成修成元嬰的可能。
靈焰宗的所有峰主裡,唯有仇州一人隻是個金丹修士,其他所有都已是元嬰修士,故而,凝結元嬰對於仇州來說,幾乎已經是一個心魔了。
仇州困頓於金丹後期多年,多方尋找木靈而不得,沒想到這種寶物竟然會在一個凝氣修士身上出現。
藏在天綺羅帕裡的跳跳此時瑟瑟發抖,但卻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謝嘉樹身上。
“東西呢,那東西在哪裡!”仇州伸手捏住謝嘉樹的脖子。
看著這人眼中滿是狂熱,謝嘉樹的脖子還在他的手裡,生怕這人一激動直接就給他擰斷了。
“你……先……放……手……”謝嘉樹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仇州放開手,十分嫌棄的看了謝嘉樹一眼,隨意掐了一個法決,一簇水流從半空中落下,仇州仔細的清洗著自己的雙手。
被涼水淋了的一頭的謝嘉樹,慌忙不急的避開,緊接著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東西呢?”
“不在我身上。”
“東西去哪了?說!”仇州雙眼通紅,隨手掐了個法決,謝嘉樹兜頭就被冷水澆灌一臉。
“我……我交出去了!”
仇州繼續逼問,“兔崽子你交給誰了?”
“我……我……”謝嘉樹猶豫著不知道這鍋該甩給誰,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隻得到:“我不想說!”
“不想說?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仇州冷笑一聲,隨意掐出一個法決來,一團火焰出現在謝嘉樹身前,直接撲到他的頭發上。
頭頂傳來灼熱,以及燒焦的氣味,謝嘉樹又被仇州壓製得不能動彈,那種恐懼促使之下,謝嘉樹高喊道:“我說,我說!”
“快說!”仇州問完,手指一掐,冷水兜頭潑在謝嘉樹的頭頂。
謝嘉樹頭皮傳來些許灼熱的感覺,他猜測著自己應該是燒禿嚕了……
“我修為低淺,又無甚所長,而咱們靈焰宗收弟子要求嚴苛,憑我的真本事想入靈焰宗自然很困難,那就隻能動一點小心思了。”謝嘉樹有意引導。
仇州微微眯了眯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這顆木靈,被你作為敲門磚,舍了出去?”
能夠作為敲門磚的對象,仇州思量著,似乎隻能是器峰的顧峰主,偏偏顧隨之這個人年齡高資曆老,連修為也是幾峰中最深的,彆說仇州隻是個金丹期,就算同為元嬰,恐怕也對付不了顧隨之。
謝嘉樹點了點頭,暗道師祖對不住了你幫我背次鍋。
“那你照樣沒有存在的價值。”仇州冷冷的盯著謝嘉樹。
謝嘉樹訕訕的笑道:“可我有辦法拿回來。”
仇州挑了挑眉,十分好奇,問道:“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