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暫時收了舌頭,含糊著說:“是幾千年還是上萬年來著?”
“我也記不清了,總之是很久。那時候玉……”白無常說到半截忽然閉了嘴。
沈歐亞放大的臉龐在他跟前出現:“說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哈哈沒想到沈先生也在,我可是剛看見。”白無常乾巴巴地笑了幾聲,後退兩步。
這時候夷尋應已經把半活人丟失的那一魂全部取淨送回了那些人的身體內。
黑無常命陰兵扣住洛河與那些厲鬼。
白無常的視線不住在林琅的鼎上轉來轉去。
思及猙獰鬼他們曾經幫過自己,林琅捂住自個兒的鼎說:“該給你們的,我會找小鐘處理。其他的我自己來。”
白無常嘿嘿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黑白二鬼朝林琅他們三人抱了抱拳,大手一揮,帶著陰兵快速撤離。等到最後一個陰兵徹底離開之後,那些因天雷而起的深度裂縫也跟著消失不見。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恢複到了正常。
周圍的人陸陸續續要醒。
三人不打算讓這些人發現,索性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暫時藏身。拿出手機看稍微有點信號了,趕緊給沈明亞打了個電話,和他說了具體位置,讓他來接人。
在隱蔽處看著車子陸陸續續開進來,見沈明亞命人把這些“在外遊玩迷路”的人們救走後,三人才鬆了口氣,轉到外麵來,打算開車離開。
剛才一直黑著臉不吭聲的沈歐亞,終於開了口,繃著臉聲音陰沉:“敢情就我一個人這麼賣力?你們倆倒好,默契十足地在那邊做戲。害得我真以為你們撐不住了,以一人之力獨自硬扛住那大祭壇的嗡鳴。”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還扛了那麼久的時間!”雙手張開,比劃了個大概兩三米的誇張長度。
林琅心虛,快速轉移話題,和夷尋應說:“你剛剛問洛河問題的時候,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選擇沈家?”
她隻所以這樣說,是她心裡有個疙瘩,總覺得沈家被洛河謀害,或許與孫文武有關係。特彆是在確認了洛河是孫文武的師父後,這種情緒更強烈了。
孫文武是在她們學校出的事情,做師父的為徒弟報仇,輾轉尋到了沈家,這也很說得通。
“你想多了。”回答的並非夷尋應,而是沈歐亞。他冷著臉摸著劍鞘:“洛河選擇我哥的新居,純粹因為那裡是風水寶地。”
“嗯。”夷尋應接道:“建彆墅區的老總找的風水先生倒是不錯,看中的那塊地方是真的很好。想當初我擇了那裡做族裡長老居所的時候……”
話到一半,他恍然驚覺自己好似說得太多了點,截住話頭不肯繼續了。
林琅卻是發現了他話語中的關鍵點,奇道:“什麼族?”下意識又問:“難道是和青族?”
意料之外的是,一向能夠很好遮掩情緒的夷尋應,在聽到她這句問話後明顯地神情有些不對了。
林琅喃喃道:“那麼說,你真的是和青族的人。不對,應該說,你以前是。”
而且不出所料的話,這個‘以前’應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畢竟現在這裡是彆墅區,而和青族地界,也已經在距離這裡很遠之外的地方。
夷尋應眉心緊擰,心事重重地沒有答她。
倒是沈歐亞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了好幾圈後,含含糊糊地答道:“你說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