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護短】(1 / 2)

嚴豫在轉瞬間已經自己腦補了一場大戲,尤其是在知道厲子錚原本是白承寒的未婚夫,結果卻成了白文羽的,而白文羽又姓白,長得和白承寒這麼像。

他本來就懷疑白承寒和白文羽是不是有血緣關係,如今幾乎是確定了,想到之前聽外公外婆說過白承寒的生母早逝,生父做了什麼畜生不如的事,隻是這些事因為白承寒生母不想讓孩子一生都活在痛恨和報複中,所以這些過去的事並未提及過。

如今瞧著白文羽的年紀幾乎和白承寒差不多,如果真的有血緣關係的話,那豈不是說當年所謂畜生不如的事,其實是白父出軌了吧?

外公外婆當年退休後是回了鄉下休養,以他這段時間吃瓜的速度,是專門看過白文羽和厲子錚的事的,雖然白文羽的家世被淹沒在厲氏集團的光環下,但據說也是個富二代,家底不菲,隻是沒厲氏集團這麼豪橫。

結果讓前妻生的孩子養在鄉下,聽說身體還不好,隻靠他外婆一個人照顧。

所以寒弟這是一怒之下不惜搭上真正厲氏集團的掌權人,當不成夫夫那就當你長輩?

嚴豫雖然為白承寒高興,當然這個前提是厲先生顯然比厲子錚強多了,加上先前白承寒說厲先生的腿沒問題,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不想放過這對狗男男。

白文羽這一趟是專門跟著厲父厲母過來見老爺子老夫人的,明天就是訂婚宴,需要老爺子老夫人在場,不僅如此,因為厲譽醒來的消息早些時候傳了出去,雖然這次訂婚宴算是私宴,請的都是相熟的世家以及與厲家有親戚關係的前來,但也都想親眼看看厲譽是不是真的醒了。

厲父厲母雖然不願意,但也想請厲譽出席,畢竟之前傳出來厲子錚是厲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是建立在厲譽看重厲子錚的情況下,這也讓厲父厲母對外頗有麵子,私下裡分給他們的公司也是仗著這一點占了不少總部公司的便宜。

可如果明晚宴會厲譽醒來了卻沒有參加厲子錚的訂婚宴,這傳出去讓彆人怎麼看?

厲父厲母生怕厲譽為白承寒出氣不出席,所以專程帶著人過來打算一直待到明晚,請也要將人給請過去,他們好歹是四哥四嫂,不信老五真的這麼心狠。

白文羽自然也不想明晚上丟人,所以還是來了,最重要的是他想見一眼厲譽,不親眼見到厲譽的情況他依然不甘心,可此刻真的見到厲譽好端端坐在那裡,除了腿有些問題,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瞧著厲譽,他隻覺得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

隻是就在他一眼不轉盯著厲譽的時候,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死死盯著他。白文羽一開始以為是白承寒,可等抬眼卻對上站在後麵位置被擋住一開始沒注意到的嚴豫,白文羽看到嚴豫心裡咯噔一下:這人怎麼在這裡?

嚴豫在節目裡對白承寒有多特殊有多護犢子他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嚴豫知道他和白承寒的關係,萬一說出去,他還怎麼仗著厲氏集團的名頭故意在身份上壓白承寒一頭?

厲父厲母這時候已經上前一步,尤其是厲父早些時候得了厲母的囑咐,望著厲譽很是關心:“老五,這兩天感覺怎麼樣?本來也是想一直留在這裡幫忙照顧一二,但你也知道,子錚這孩子明晚要和文羽訂婚,這時間緊光是發請帖和邀請函,還有接待前來的遠親,這忙起來也就沒顧得上你這邊……”

厲父這一番話說出來,老爺子老夫人原本不太好看的臉色稍微好一些,畢竟老五好不容易醒過來,結果他們也就第一天露個臉,之後直接沒影了。

但這幾天他們擔心老五的身體也就沒計較,加上這會兒有外人在,倒是也不好讓人家看戲,剛想說什麼,卻聽身後嚴豫開了口:“咦?這不是羽老師嗎?你剛才說的子錚和文羽訂婚,說的是白文羽羽老師吧?”

厲父厲母的視線看過去:“這位是?”

白文羽一聽到嚴豫開口,眉心就是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嚴豫伸出手,他模樣好長得高挑,站在那裡也惹眼,笑眯眯的倒是乍一瞧很是貼心的小輩態度:“我父親是嚴明企業的嚴賀明。”

厲父厲母一聽嚴明企業眼睛一亮,顯然是知道的,雖然嚴明企業比不上厲氏集團,但嚴明企業大部分產業都在海外,所以實力也是不俗,頓時客氣熱情不少:“原來是嚴總的公子,我和你父親見過幾麵,是老交情了。”畢竟都是雲城的,聚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隻是這幾年嚴總將生意往海外拓展,倒是沒怎麼回國,沒想到這突然就回國了?

嚴豫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底,故作驚訝看向旁邊的白文羽和厲子錚:“這位就是貴公子吧?我雖然剛回國,但也是久聞大名啊。”

厲父厲母有意讓厲子錚搭上嚴家,頓時將二人讓出來:“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在雲大還沒畢業,但已經能開始實習了,以後怕是你們還能時常在商宴上見到,這位是文羽,是子錚的未婚夫,他們明晚上訂婚,既然遇到了,嚴小先生也來參加一番,你們年紀相仿,同輩也好交流。”

“同輩?這不是吧?”嚴豫故作驚訝,在厲父愣住的時候,似笑非笑看向白文羽,“那不知道白文羽和我白承寒老弟是什麼關係啊?”

“這……”厲父不知為何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難道不是老爺子請來的,而是白承寒?後知後覺想起來剛剛對方那句羽老師,也扭頭去看白文羽。

白文羽隻能垂著眼,意圖掩飾過去:“我們之前參加過同一個綜藝,是見過的。說起來一直沒說過,我是白承寒的弟弟……”

“親兄弟嗎?”嚴豫露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的模樣,他的反應頗為誇張,讓老爺子老夫人也疑惑看了過來,嚴豫才拍著胸口,故作不知的解釋道:“我還以為是仇人呢,畢竟白文羽之前故意和寒弟上同一個節目就算了,還借著厲氏集團的名頭空降飛行嘉賓,還和這位厲子錚是吧,說是厲氏集團的繼承人出現,好威風啊,因為當時模樣和寒弟很像,好多人都拿他和寒弟比較呢,但是吧。寒弟對外低調一直沒說什麼,倒是他們夫夫兩個可是厲害呢……不僅如此,昨天妝掉了之後才發現壓根和寒弟不像,是專門畫的一樣,所以我才以為兩人是有仇的。畢竟我寒弟單槍匹馬憑實力參加一個小綜藝,結果你這故意弄這麼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靠背景踩著我寒弟上位呢……”

白文羽看著老爺子老夫人越來越沉的臉色預感到不好,看他還要說什麼,隻能出聲打斷:“嚴先生你誤會了,隻是哥不想對外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我……”

嚴豫陰陽怪氣掃他一眼:“可你節目裡可不是這麼表現的,每次都恨不得踩寒弟一腳。但誰讓你是厲氏集團繼承人的未婚夫呢,背景高啊……”

老爺子老夫人隻在第一天看了直播,後來擔心老五的身體不對勁所以也沒顧得上彆的,但沒想到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之前讓白文羽簽了保密協議,是為了保護白先生,可誰知道白文羽直接借了厲氏的勢跑去參加同一個節目打壓白先生?

老爺子直接去看厲子錚:“有這事嗎?你故意上節目欺負承寒?”

厲子錚嘴唇顫了顫,他想說沒有,他隻是想靠著上節目離對方近一些,隻是沒想到被白文羽擺了一道,如今當著眾人的麵要他怎麼解釋?說自己是惦記對方才上的節目?“我……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真的是好得很。”

嚴豫深藏功與名,對上白文羽怒視他的雙目,無辜聳肩:“看來是我誤會了,畢竟這當小輩兒的要是還能爬到長輩頭上去,這還有什麼規矩?你說是不是侄媳婦兒?”

白文羽聽著這一句氣瘋了:“嚴先生!”

嚴豫卻是朝厲譽這邊靠近一些;“不是嗎?你未婚夫喊我寒弟老公小叔,我跟你們小叔一個輩分,那你喊我一句嚴叔也不過分。”

厲譽在白文羽開口前,淡漠道:“嚴先生說得對,子錚,喊人。”

他雖然隻是說厲子錚,但厲子錚和白文羽是夫夫同體,除非白文羽不想承認這個身份,那麼這聲叔他是喊定了。

果然,隨著厲子錚一聲艱難的嚴叔喊出來,白文羽氣得渾身打著哆嗦可還是跟著喊了一句,等聽著嚴豫小人得誌般脆生生的一聲“誒”白著臉恨得咬牙,但垂著眼遮住了眼底所有的神情。

厲譽終於看滿意了,回頭看向白承寒和嚴豫:“我們先回後樓,等宴席開了再過來。”至少接下來一個小時,老爺子老夫人肯定要將人訓個差不多。

厲譽本來也是打算明晚上直接宣布讓厲子錚從最底層開始乾起,至於他能不能勝任就看他以後的本事,但以厲子錚的能力怕是難了,到時候不用他說的太過直白,來參加訂婚宴的也會知道他的意思。

到時候厲子錚再想以厲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出現怕是不可能了,隻能是厲家的一個小輩而已。

不過嚴豫既然願意提前出麵,他也不介意先給白承寒出一下氣。

一行人先回後樓的時候白承寒看了嚴豫一眼:“你就不怕白文羽事後找你算賬?”白承寒本來是不打算將嚴豫牽扯進來的,所以嚴豫剛開始開口他本來想阻止,但後來卻在白文羽看向嚴豫時除了驚訝外隨後視線下意識落在了嚴豫的手腕上,他頓時明白什麼,也就沒繼續阻止。

白文羽看的地方是嚴豫帶著的手鏈,剛開始白承寒第一次重見嚴豫的時候,他沒有認出對方,但第一眼對嚴豫手上帶著的這串手鏈很眼熟,後來知道嚴豫的身份後,他才想起來這手鏈當初是在老教授家見過的。

因為兩家當時是鄰居,他又跟著老教授學了鋼琴,跟著老夫人學了舞劍,所以是見過幾次這手鏈才有印象。

但白文羽剛剛見到嚴豫下意識的反應能瞞住其他人,彆人也不會過多在意,但白承寒卻是知道白文羽在到處找傳家寶。

尤其是嚴豫的家世不菲,一般這種人身上自帶氣運,是受到祖祖輩輩庇護,這種越是富裕路走得越順氣運越好,那麼一旦身上有傳家寶,能得到的氣運也越高。

所以白文羽這是私下裡去打探了嚴豫惦記上嚴豫的傳家寶了?

氣運越是足一旦被奪走氣運石那麼相對的也會黴運纏身,氣運越高黴運越厲害,從前世他被奪走氣運後的結果就能看出來,如今白文羽清楚知道氣運差的氣運石雖然容易用錢買到但維持不了一天,那麼如今有一個氣運這麼足的氣運石必定不會放過。

白文羽這人太過自私,他既然盯住了嚴豫就不會放棄,不是現在也會是以後會千方百計得到氣運石。

一旦嚴豫的氣運石被弄走,很容易發生危險,而白承寒不想讓嚴豫出事,所以解決這件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讓白文羽拿走一次又迅速拿回來,這期間不至於讓黴運發作,還會因為已經被拿走一次即使再拿過去也不會起作用。

不僅如此,白承寒也能借著這個機會得到反氣運值。

所以剛剛嚴豫懟白文羽的時候他沒有阻止,以白文羽小肚雞腸的性子,他被嚴豫冷嘲熱諷,那麼即使隻是有了這個打算,也會立刻迫不及待想看到嚴豫出事。

白承寒三人回到後樓,他先將厲譽送回房間,隨後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後和嚴豫在樓下等厲譽的時候,白承寒看向嚴豫:“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嚴豫雖然心裡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白文羽真的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個厲子錚不是你的未婚夫嗎?怎麼成他的了?”

白承寒想想也沒瞞著嚴豫,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不過隱瞞了有關氣運石的一切,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加上他也不想暴露自己。

嚴豫想到白文羽一家不要臉但沒想到這麼不要臉,這種代替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就這還讓他們結婚?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白承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鎖死不是更好?”

嚴豫想想也是,這個厲子錚明明知道白文羽的事還願意娶他,那就怪不得彆人了。

白承寒指了指嚴豫手腕上的手鏈:“這是嚴老先生給你的吧?我記得以前在老先生家裡見過。”

嚴豫抬起手腕,應道:“對,當年我出國的時候外公給我的,說是他們的傳家寶,讓我戴著保個平安。”

白承寒嗯了聲:“既然是傳家寶,那麼如果有人向你討要或者借的話,提前告訴我一聲好嗎?”

“嗯?”嚴豫一愣,“怎麼會有人提這麼無禮的要求?”

白承寒隻把白文羽故意向儲金盛和滕金哄騙走傳家寶的事說了,但也沒說緣由:“具體為什麼我不清楚,但我剛剛看到他見到你盯著你的手鏈,怕是已經從哪裡得知這是嚴家的傳家寶。”白文羽是雲大的,老先生是雲大以前的教授,加上這傳家寶之前沒避著人,他都見過幾次,更何況以前雲大的人。

嚴豫瞪大了眼:“還有專門盯著人家傳家寶的?”

白承寒嗯了聲:“他這次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而是會借著彆人的名頭,也不會是討要而是借。”他把自己猜測到的可能性一一和嚴豫說了,聽得嚴豫眼底的光越來越盛,最後一拍手,自然沒意見。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白承寒還是讓他明天再過來一趟,而等吃過晚上的接風宴後送嚴豫回去,白承寒找到厲譽,詢問能不能尋來一個微型的追蹤器。

厲譽雖然不知道白承寒想做什麼,也沒多問,立刻就吩咐下去,讓特助給準備,明天一早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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