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承寒已經開始放寒假,厲譽卻還要去公司。
他起來的時候白承寒也醒了,本來剛放假應該好好睡個懶覺,偏偏過去的生物鐘讓他還是老時間醒了。
既然睡不著,白承寒乾脆起來洗漱陪厲譽吃了早飯。
心血來潮乾脆打算送厲譽去公司:“以前是你送我去學校,這次換成我送你去公司。回頭到了公司把車直接給你停公司車庫,我約了同學陪他給家裡人買點當地特產,他明天要回老家。晚上你就自己開車回去,要是不想回家自己做,就讓餘特助給你買了晚餐你在公司吃了再回來。”
白承寒坐在車上也沒去看副駕駛的厲譽,但還是能感覺到對方幽怨的神情,他隻當是沒看到。
白承寒之前已經考了駕照,本來說要買輛車,但後來他們直接搬到了學校旁的公寓,平時用不到車,閒來出行的時候都是厲譽送他,他也沒想起來買。
所以這次說是要送厲譽還真的是他親自送,車都是他來開的。
厲譽一路上還抱著最後的希望,不會真的一點點都沒想起來吧?
等白承寒把車開到公司樓下,就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厲譽不死心:“你就這麼走了?”
白承寒回頭:“怎麼?譽哥這是還要我把你送到辦公室門口?這麼舍不得我?”他湊過去,在厲譽的唇上親了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浮上眼底的笑意。
沒辦法,這一路上厲譽的表情太幽怨了,估摸著厲譽自己沒發現,但他等紅綠燈的時候隻要看過去,一對上眼差點沒笑出來。
好在他忍不住了,等親完一觸即分,生怕把人招惹了等下想走都走不了,看了看手表:“時間來不及了,我和同學約的時間要到了。”
說完直接打開車門,揮揮手,戴上帽子就走人了,生怕厲譽想起來詢問這個同學是誰。
如果是以前厲譽肯定會問,但從昨晚上開始厲譽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就要過一個孤零零的生日,還是他和白承寒在一起後第一個生日,偏偏那個小沒良心的竟然完全不知道。
白承寒從公司地下二層出來後,打了個車,直接就去了不遠處最大的一處商場,到了地方直奔他早就訂好的一塊手表。
雖然不貴,但也不便宜,幾乎將他先前參加綜藝賺的錢去了一大半,可這是他和厲譽在一起送對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怎麼著也要儘自己能力範圍內最大能送出的禮物。
等拿到這塊專門定製的手表,他就朝第二個地方去,親手做蛋糕。
他之前已經和私房蛋糕坊的老板說好了,對方空出兩個小時讓他發揮。
白承寒彆的不行,但學東西特彆快,領悟能力又強,所以兩個小時雖然短,但勉勉強強還是在蛋糕師的指導下,做出了一塊瞧著還算很能唬人的生日蛋糕。
這兩件事就差不多消耗了一上午的時間,他把蛋糕先送回了公寓冰箱裡,潦草吃過午飯就去下一個地點,花店。
裡麵的花也是自己選的,好在這一項倒是不難,他選了一大束白玫瑰。
抱著從花店走出來的時候,即使戴著口罩帽子,但挺拔修長的身形還是讓經過的人頻頻看過去,羨慕即將要收到這束花的人,也太幸福了。
而即將接受這份幸福的正主正蹙著眉頭苦哈哈坐在辦公室裡處理工作。
餘特助跟著老板工作這麼多年,就算是頭兩年不知道老板生日,但幾年下來也是一清二楚的。
本來大早上看到老板今天竟然來上班的時候還挺驚訝:老板竟然這麼敬業的嗎?過生日竟然都不休息?
他如果記得不錯的話,今天白先生已經放假了,代表著白先生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老板竟然不在家陪著白先生?
餘特助這一天頻頻看過來,厲譽自然注意到了,卻隻當沒看到,他現在心無旁騖隻剩一腔麻木,他淒淒慘慘孤孤單單的生日啊。
偏偏快到下班的時候,餘特助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板,快五點了,之前你在餐廳定的位置差不多要到時間,可以去了。”頓了頓,加了一句,“情侶位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