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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寶見來人是位女子,便輕蔑起來,“公堂之上,你一姑娘家插進來做什麼?趕快退出去,不要打擾顧大人審案!”說罷便想上去推搡蘇齊月。
“欸。”蘇齊月靈巧一閃,用手中的折扇輕輕打了這雙爪子一下,“怎麼陳秀才來得,我就來不得了。”
“本人是董家聘來的訟師,自古訟師都有功名在身,我可是秀才!”陳小寶輕蔑地瞥了蘇齊月一眼,“你這捏繡花針的指頭也想學著打官司了?”
“自多年前,我朝長公主就已經下了旨,便是女子,也可考取功名。雍都的朝堂上早就陸續有女子為官,怎麼陳秀才還是如此看不起女子,不知道的以為您已經高中了進士,成了大相公,跨上紅馬遊行了呢!”蘇齊月笑著譏諷道。
圍觀的百姓聽著蘇齊月的譏諷,都竊竊私語,嗤笑起來。
“你你你!”陳小寶一時被嗆得說不出話來,“簡直有辱斯文!那我且問你,你是哪家的女子?”
“陳秀才,說到底,咱倆還是同僚呢!”蘇齊月蹲下身子,將周萍額前淩亂的發絲撩整齊,“彆怕。”蘇齊月輕聲地說。
蘇齊月站起身子,將折扇,扣在手裡,朝著陳小寶一拜,“在下蘇齊月,去年院試也得了個秀才。今為周如燕之女周萍所聘,為陳秀才你的對家訟師,受教了。”
“我早就聽說臨淵府出了好幾位女秀才了,但是一直神龍不見尾的,竟有一位是蘇師爺的女兒。”
“那可不,聽說蘇師爺女兒才年方十七呢。”
“那可真是了不得,便是十六歲就中了,這陳秀才也是三十有餘才中的吧!”
“是啊是啊,寒窗了多少年呢!”
圍觀百姓雖然說的輕,但話語依舊像蚊子的嗡嗡聲一樣鑽進陳小寶的耳朵裡,氣的陳小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蘇姐姐......”周萍聽聞蘇齊月自述是自己所聘的訟師,擔憂起來。聽聞請訟師所需銀兩甚多,母親雖一早忙到晚,但所掙銀錢極少,大多用來補貼了家用,哪還有餘錢來請訟師呢。
於是,周萍捏著蘇齊月衣袖的一端,輕聲說道,“謝謝蘇姐姐幫萍兒說話,萍兒心有感激。可是家裡實在沒有那麼多銀錢,我怕是付不起姐姐的費用。”她的小臉煞白,神情緊張,因自己拮據,不由得落下幾滴淚來。
“沒關係。”蘇齊月用衣袖給周萍擦去眼淚,“不要錢,蘇姐姐聽聞你母親做菜手藝了得,尤其是豆沙青團,味道聽說比新豐樓做得還好吃呢。蘇姐姐呢,平生愛好頗少,但對於吃食方麵,甚是有興趣,想必你也會做,就拿這青團來交換,如何?”
“娘親教給過萍兒的。”周萍感激得點了點頭,“蘇姐姐想吃,萍兒以後一直做給蘇姐姐吃。”
“咳咳......”顧清風假咳了兩聲,“好了好了,還在公堂之上。蘇齊月,你既也是訟師,那便和陳小寶好好對上一對,不要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