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氓之蚩蚩(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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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樊婆子家出來時,顧清風的懷裡還挎著一籃枇杷。

“不是雙生子,是龍鳳胎?”顧清風此時坐在小河邊的石階上,望著河裡嬉戲的鴨子,“若李釋為女子,不可能有人看不出來吧。女子與男子的身量、聲音、行為等方麵都有所區彆,雙生子尚且都能分辨,何況是龍鳳胎呢?”

“對,男子與女子還是很好區分的。柳隱能一眼就認出我是女子,不可能認不出李釋。”蘇齊月拿著一塊小瓦片,往遠處扔去,河麵上霎時被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漣漪,就連覓食的鴨子都被這飛過來的瓦片驚得連連探到水底去。

“可不是,這也太奇怪了。”顧清風也不甘示弱,撿起一塊碎瓦片,也學著蘇齊月的樣子扔出去。“啪啪”兩聲,小河邊隻掠過兩道影子,便很快沉入河底,“怎麼我連打水漂都比不過你。”

“欸,顧大人的優點可多著呢,這陣子可讓我刮目相看了。”蘇齊月連扔了好幾塊瓦片,興致儘了,便從石階上站起身子,拍了拍塵土,“走吧。”

“去哪。”顧清風連忙也跟著站起來,還不忘拿那籃子枇杷。

“再去問問劉麻子吧。他是李解的鄰居,總能還打聽出點什麼。”

“又去啊。”顧清風無奈地歎了口氣,“估摸著這會子又在賭坊,走吧。”

二人剛準備往賭坊趕,隻聽“轟隆”一聲,一聲春雷響起。天空登時陰沉下來,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這春雨就像跳珠般密密麻麻地砸下來。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腳步,臨河的窗邊,有人探出頭,著急忙慌地收著衣裳。二人趕緊找了個屋簷去避雨。

“看來樊奶奶說的沒錯,今個兒是會下雨。隻是不趕巧了,這離賭坊還有陣子路,咱倆又沒帶傘,可得等一會了。”蘇齊月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漬,將濕漉漉的頭發撩在一邊。

“這春雨濕寒,莫要得了風寒了。”顧清風見著今日貪涼,穿著較少的蘇齊月,想將自己的外袍解下來給蘇齊月披上。

可是他小瞧了這場雨,他的外袍也被淋濕,擰一擰怕是要擰出一股水來。

蘇齊月見著顧清風脫下外袍想遞給他,又發現外袍淋濕了一大片,在那擰水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很快傳遍了整個屋簷。

顧清風也不知蘇齊月為何發笑,隻見著她一直盯著自己看,眸中似是閃動著光芒,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他也跟著尷尬地笑了兩聲,不敢去直視蘇齊月的目光,隻好轉過臉去,盯著外麵的雨。

可是老天爺並沒有聽到二人企盼停雨的心聲,這雨還是一直不停地下著,似是在往凡間倒水,怎麼都倒不乾淨。

此時,他們躲雨的那間房子的木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了。

從裡麵走出一位藍衫男子,隻見他見到蘇齊月,眸子發亮,越過顧清風就朝蘇齊月走去。

“蘇姑娘!”韓成柏一眼就瞧見了蘇齊月,“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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