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月停下繼續行進的刀刃,將刀刃上的肉片吹在地上,拿起桌上的茶壺淋在刀刃上,將上麵的血跡衝乾淨。她接過李淩霄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後,又將刀刃擦乾,“王掌櫃,早說嘛,不然何必遭這麼大的罪呢。”
“是,是我的姐夫!”王浩的嘴唇已經發白,忍受著巨大的疼痛,“這,這生意也是他讓我姐姐叫我過來做的,說是來錢快,還能和官老爺們攀上關係,到後來說不定也能自己謀個一官半職的。”
“原來是這層關係。”蘇齊月聽著王浩的話,心想區區一個雍都的侍衛,竟能做牙人和官府之間的紐帶,可見雍都的官員,內裡子早就已經黑得不成樣子了,“我想著,做這樣子的生意,不可能沒有記錄吧,或者說名單?”
王浩聽到蘇齊月說這句話,明顯身子一怔。
蘇齊月見她的試探對王浩有反應,便繼續說道,“這說到底,是個危險的差事,假以時日,若是東窗事發,沒有些把柄握在手裡,豈不是成了那些官員刀板上的魚肉了?”
“這。”王浩還想再隱瞞什麼,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做著最後的鬥爭。
“還有一種刑罰,也用不上什麼工具,我這折扇也行,就是在王掌櫃您的脊椎上劃上一刀,輕輕往下劃,等到瞧著這皮肉的顏色啊,再抓起兩邊的皮稍微那麼一撕,刺啦,您猜怎麼著,這人皮啊,就剝下來了!”蘇齊月笑著用兩隻手在王浩麵前比劃著。
“說,說!我說!”王浩看著蘇齊月,明明如此嚴厲的刑罰,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在玩一場遊戲,“在,在暗格裡,那兒有機關。”王浩指著擺在屋子一角的一盆百合花。
李淩霄聽聞走了過去,他摩挲了片刻,便將花盆輕輕一轉,果然,屋內掛著的一幅畫突然向上升起,畫的背後,是一個暗格,格裡擺著一隻木質盒子。他拿起盒子打開,果然裡麵放著一本小冊子。
蘇齊月接過李淩霄遞過來的小冊子,翻了又翻,很快一臉慍色,“王浩,你耍我呢,為何隻有半冊!”
說罷蘇齊月快步走到王浩麵前,揪住他的領子,“我看你是地獄無門自來投,不如我現在就剝了你的皮,看看你的裡子是黑得還是白的!”
“饒,饒命......”王浩此刻已經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我隻有這半側,另外這半側,在我姐夫那,我這冊記錄的隻是臨淵的官員,他那兒的,才是大頭,他怎麼會給我保管。”
“如何才能拿到耿常安手裡的那本?”蘇齊月飛快地掃了一眼冊子,發現冊子上隻有蔡至其等人,根本沒有銀珠說的什麼世子,大梁除了一些皇親國戚,還有不少異姓王,能稱為世子的多了去了,見不到名單怎麼能確認。
“我姐姐與姐夫,下個月會回臨淵府來,畢竟臨淵府是姐姐的娘家,每逢春節,他們都會回來的,到時候就,到時候就可以,那麼重要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