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她。”蘇齊月思考了片刻,反駁道,“若要處理那麼多人的屍體,必是要有麵大場所。餘四娘她隻身一人,終日都睡在那一艘狹小的烏篷船內,哪有地方處理這些屍塊呢。”蘇齊月望著那魚頭出了神,餘四娘下刀爽利,魚頭被她切割得十分平整,可以看出來她的刀法極佳。
“餘四娘也是個可憐人,一個孤女,從小就靠著打魚賣魚過日子。不過雖然她是女子,但是賣的魚相比其他人的,又大又新鮮,都是她一早就起來,親自去河裡抓的。所以大家都愛去她那裡買魚,每次去她那裡,她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還會給些魚籽魚泡。不像其他的魚攤,缺斤少兩的,保不齊給你多加些水進去壓秤。”
蘇齊月自從在這條街道上開了蘇氏燒烤鋪後,幾乎每個人的背景她都記住了。平時鄰來鄰往的,餘冬兒也非常照拂她。
“確實是個善良又獨立的奇女子。”顧清風聽著蘇齊月講述的話,佩服道。
“大家都在做什麼呢,餓死我了。”明軒此刻從長史府外麵走進來,“長史大人,您派我去街道上調查,啥玩意都沒調查出來,這街道上哪敢有人開店啊,聽說出了殺人案,還是碎屍案,個個大門緊閉。小的事倒是沒有調查完畢,倒是吃了滿嘴的冷風,真是饑寒交迫,又冷又餓。”明軒看著一旁的飯桶裡哪還有什麼飯,隻有一些飯渣子,又見桌子上有好幾個空盤子,不禁難過起來,“好啊!你們背著我吃獨食!小白菜啊,地裡黃,兩三歲......”
“彆唱了!”顧清風打斷了明軒的吟唱,“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驢肉火燒,一直在灶上溫著呢,這會子還是熱的,趕緊去吃吧,你再唱這驢肉火燒被蒸氣熏軟了,可就不香不脆了。”
“嘿嘿,還是長史大人疼小的。”明軒聽著驢肉火燒幾個字,又饞起來,馬上奔往後廚,飛快地從灶上拿起來,還彆管什麼燙不燙了,先吃了再說吧。
“這是曹三明家的驢肉火燒吧。”明軒咬著驢肉火燒從後廚走到了前院,“還是他家的好吃,這彆人家的啊,嘗起來不是這個味道。”
“對。我看街角口開了好幾家驢肉火燒,可是排隊的人倒是很少。那天我見曹三明家的攤子前人實在是太多了,腹中又實在是饑餓,就去彆家攤子前買了。這不買不知道,一嘗嚇一跳啊,這哪有曹三明家的好吃啊。”一侍衛看著明軒咬著的驢肉火燒,因為灶台的加熱,香氣還在不斷地飄出來,縱使他剛剛吃了好幾碗飯,也頂不住這香味。
“對,他家的就是好吃,都開了好幾年了,能不有點做生意的秘訣嗎?”另一侍衛開口附和道,“彆人家一定是看他生意好,也想做這門子生意。這哪能想到啊,這攤子張羅起來前幾日還好,才過了幾日,攤子前麵就沒人了,大家都說沒有曹三明家的好吃。”
“明兄。”侍衛湊到明軒麵前,跟他打嗬嗬,“長史大人是買了兩個吧,您看,要不我也嘗一個。”
“不可能。”明軒見他吃完了木桶裡的飯,還要搶走他另一個驢肉火燒,堅決反對道,“這朱姐的蔥爆肥腸你還吃得不夠多啊,還想覬覦我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