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位來勢極快,不消片刻,已近在眼前。江有義估摸著這絕對比明真載著自己的速度快了兩三倍不止,許是為了考慮她,明真故意放慢速度,也真是難為他了。
四道光華在靠近他們的時候減慢速度,緩緩降至不遠處。
江有義遠遠看去,來者三男一女。看起來分彆來自三個不同門派。
其中當先一人與明真戒癡一樣,是個身著黃布僧袍光腦袋的小和尚,隻是不知他是否同樣來自寒雲寺。
身後兩人則為一男一女,並肩而行,男子一身石青色寬袖道袍,以翡翠玉簪束發,這身裝扮也可稱得上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了。而他身旁女子則著一身由白至綠的漸變衣裙,衣擺翩翩、飄逸輕盈。這二人的衣服上皆有同樣的竹葉暗紋,款式相似,因此江有義猜測他們應是來自同一宗門。
最後一位男子,一身精白衣袍鑲金色滾邊,頭頂以金冠束發,顯得風度翩翩,貴氣非凡。
天色有些黑,江有義又剛好掉了境界,此時眼前發昏,自然瞧不清楚這幾人的樣貌,隻是整體粗略看來,這修□□的男男女女當真是氣質出眾,姿態挺拔,難怪原著中說什麼俊男美女甚多。
江有義麵有憂色,明真解釋道:“他們分彆為長清宗和昆虛派的同修,江姑娘,你莫要害怕,在此處歇息即可。”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是為了安撫她。江有義點點頭,道:“去吧去吧,我就坐在此處,不會亂跑的。”
他見她難得這般乖巧,微微一笑,心想若是吃藥也能這麼聽話便讓人更省心些了。
這邊吩咐完了,明真便攜戒癡迎上前去。
當先那位黃衣僧人見到明真,也沒顧得上施禮,疾走幾步上前,拉著明真的胳膊驚訝道:“小師叔,你,你竟受傷了,哪裡傷了?傷得可重?”聽聲音,應是與明真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僧人。
一旁戒癡斥道:“戒妄師弟,不得無禮。”
明真搖了搖頭,示意戒癡莫要這般嚴苛。
“師兄,掌門方丈讓你來保護小師叔,怎的害他受了傷呢?”那叫戒妄的小和尚看來與明真一般年紀,與明真感情十分要好,他也不怕戒癡那張鐵青的臉。
此話正戳中戒癡痛處,他濃眉倒豎正要說話,卻聽身後傳來一絲輕笑。
原來,他們三人站在一處,江有義遠遠看去,光看後腦勺,就如三顆鹵蛋湊在一起開會一樣。
她瞬間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想笑,並且還成功笑出了聲。
這下吸引了正要發怒的戒癡,她立時收了聲音,無辜臉仰望天空。
戒癡果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惹得戒妄亦是頻頻向江有義投去好奇的目光。
明真不理他二人,上前兩步,向其餘三位修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乃寒雲寺明真,多謝各位趕來相救。”
白袍金冠男子笑著回禮道:“小師父客氣了,不過,看來我們來晚一步,不知你傷得可重?”
明真道:“阿彌陀佛,小僧目前已無大礙,勞各位掛心。不知三位姓名為何,來日明真好親自登門拜謝。”
誰知身後那女子小聲道:“寒雲寺小門派那麼窮,拿什麼感謝呀!”這女孩聲若銀鈴,說出的話可不怎麼好聽,一股瞧不起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