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江有義隻顧著與明真說話, 卻忽略了周遭之人的眼光。
那些黑衣人離去, 在場眾僧人已重獲自由, 可是, 他們的神情並沒有輕鬆下來,反而看著她,神色凝重。
江有義知道, 他們應是對她起了疑心。
圓上方丈道:“寒雲寺經此變故, 諸位弟子自行回寺修整, 若有異常情況及時來報, 都下去吧!”
戒癡卻要上前繼續說話,圓智禪師看了看他道:“戒癡,雖然明真被抓得你所救, 可一路上你沉不住氣,屢屢惹事,還不快去戒律堂領罰!”
戒癡隻得摸摸鼻子領命退下。
他不知為何大家都要偏袒這個江有義,明麵上是她救了眾人,可一路上每次曆險都是她來救, 這就很古怪了, 要說她與那幫黑衣人沒有關係, 打死他都不信。
撇開這層, 他越發覺得明真小師叔時常惦記著這個妖女,他從小在寒雲寺長大,很容易就被這個妖女所迷惑了。
不行, 即便領再多的罰,他也是要時刻保住小師叔的。
待下麵眾僧走後,場中隻剩下圓上、圓正、圓智三位大師,還有江有義、宋昭明與明真。
圓上等人看江有義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探究,想到她曾不顧自身救過他,便不知從何說起。
江有義見大家欲言又止,斟酌著開口道:“小女子知道你們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佛門之地,小女子不想期滿各位,還請各位莫要多問,時機成熟,自是會給你們一個解釋。”
明真道:“江姑娘,莫要害怕,我……我們相信你。”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給他們解釋,總之這番話先說了,頂過這一陣再談。
圓上方丈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性命是江施主所救,即便心中有諸多疑問也不會逼你解釋,你可以放心。隻是……老衲見你與那幫凶神惡煞之徒有交集,雖然不知是何緣由,但也要勸你一句,與虎謀皮並非長久之計,終有一日會遭到反噬,江施主,你可明白?”
江有義乖巧地點了點頭,心中直歎氣: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也不想啊大師,我得做任務保命呐!
這樣的苦隻有係統666懂,隻可惜666同學被屏蔽了。
一旁圓智禪師說道:“師兄,圓空師弟圓寂之前,曾說江施主乃是福澤深厚之人,我們不必過於深究原因,相信她就是了,這不,若不是她,這次我們寒雲寺隻怕將遭大難。”
圓正禪師眼睛瞪大眼睛,驚呼道:“什麼?圓空師兄真這麼說?”
又上下打量了幾次江有義道:“看不出來啊,竟能得師兄如此批言的人,一定是與眾不同的。小姑娘,老衲直說了,方才我還對你有所懷疑,但現下不得不信你了。這次多虧了你,我看得出那黑衣人還想奪走我的寶貝師侄,想必也是你攔下的吧?”
江有義沒想到圓空禪師的話在寒雲寺這麼好使,他定不是個凡人,想必圓上方丈說他有一雙慧眼,應該不是假的。隻是他的結局竟……唉,可惜了!
明真的眼眸映著如水的月華,瑩亮惑人。
他嘴角彎彎,笑著雙手合十,向她彎腰施禮道:“如此,那小僧明真要多多感謝江姑娘才是了。”
一時場上氛圍輕鬆起來,江有義落落大方道:“明真快起來,我們之間哪裡需要這麼客氣?小女子還要多謝諸位大師信任於我呢!”
說罷,她也向明真彎腰回禮,哪知明真這時抬起了頭,猝不及防下,二人腦袋撞在一處。
江有義嚇了一跳,哎喲一聲慌亂之下捂住自己的額頭,氣呼呼道:“明真,你說實話哈,你是不是練過鐵頭功啊,把我撞得眼冒金星的。”
明真看著她漲紅的小臉,不顧自己的額頭,上前拉開她的手道:“你快放手,小僧替你看看是否嚴重?”
圓正禪師被他倆逗得哈哈大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誰知左右看看,就他一人在笑,便愣愣地撓了撓頭停止了笑意。
明真看了看江有義的額頭,嫩白的肌膚上紅了一塊,微微有些隆起的樣子,便安慰道:“無礙,隻是有些淤血罷了,這種情況冰敷一下就行,晚點小僧給你拿點藥擦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