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上的幽香之氣充斥在整個床幔裡,此刻讓她聞起來簡直無異於酷刑。
她有些受不住想往後靠,抖著聲音艱難催促道:“仙尊,可否快些開始,我,我隻怕,又要……失去……理智了。”
卻聽身後羽道靈反問道:“怎麼,又想咬人不成?”
江有義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忽然意識到原來方才自己又咬了他,心想,難道方才又咬了他的手嗎?
她帶著歉意說道:“仙尊莫要誤會,我,我也非有意為之,仙尊,請見諒。”
羽道靈道:“坐好,本尊此刻為你療傷,過程中請凝神聚意,切勿亂動,中途打斷。”
江有義乖乖點頭道:“我準備……好了,仙尊,請……請開始吧。”
夜已深,隔壁房內,葉艾心卻無意睡眠。
她能看出江有義所中的毒有些不大正常,眼前閃過那雙貪婪且嗜血的目光,心中不禁替仙尊擔憂。
仙尊修為之高,本無需她擔心的。可他對江姑娘那般體貼溫柔,一點防心也無,若是,若是江姑娘霸王硬上弓,仙尊又不忍傷她……
她思緒不寧間,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咚地一聲,應是有人重重倒在了床上,她立刻起身想去看看,卻礙於仙尊囑咐,不敢前去打擾。
就這般枯坐到黎明前,隔壁已經毫無聲響,她偷偷跑到東間一號廂房的門口,輕輕伸出手剛要推門,卻感覺手心一痛,險些驚叫出聲。
原來羽道靈在這間屋子內設了禁製,想要進去談何容易。
葉艾心雖見不到羽道靈的臉,但從他對待江有義的一舉一動中,可以看出關心和溫柔。她未曾想過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尊,也能有如此一麵。她看著他懷裡的江有義,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絲微微的酸意。
天將破曉,江有義終於再也感受不到那股熱意,整個治療的過程簡直是冰與火的碰撞,江有義恨不得自己能暈死過去,直到此刻她感受到丹田之處那一熱一寒的兩股氣息消散於無形,渾身又恢複到最為舒適的狀態。
察覺到身後羽道靈撤回了掌,江有義睜開雙眼,驚喜地發現此刻竟然沒有半分不適。沒想到係統666都沒辦法的事情,羽道靈竟能在一個時辰內就幫她驅散了藥性。
江有義轉身,激動地豎著大拇指道:“仙尊當真是華佗在世,小女子多謝仙尊搭救。”
羽道靈無言,運轉自身靈力調息片刻,見到眼前的江有義精神奕奕生龍活虎地正誇讚他,問道:“感覺如何?”
“感覺好極了,我已經沒有任何不適。”江有義笑眯眯道。
忽然她看到羽道靈白嫩的頸部肌膚上好似有淡淡的印子,喉結那處竟有紅痕。
當下不禁脫口而出道:“仙尊,你是不是受傷了,您的脖子怎麼了?不要緊吧?”
羽道靈沉聲道:“拜某隻未開化的小獸所賜。”
“啊?我們中途竟遇到妖獸?不會又是泰安吧?”江有義想想他說的小獸,還是未開化的小獸,又道,“這小獸到底是何物?它膽敢襲擊仙尊,竟還得手了,當真好生厲害,若是長大了那還得了。仙尊後來可降服了它?”
羽道靈淡淡道:“算是降服了,本尊的傷不礙事,隻是那小獸被本尊的護體靈力震傷,差點傷了小命。”
不知為何,江有義總覺得羽道靈說這些話的時候意有所指,感覺怪怪的,既然他們都無大礙,便放心道:“仙尊沒事便好,對了,葉姑娘呢?她去了哪裡?”
羽道靈下了床榻,身上的玄色衣袍不知是什麼材質,竟一絲褶皺也無,江有義的衣服就不一樣了,皺皺巴巴,還有一股汗味。
“葉姑娘在隔壁,此刻天色將亮,我們需儘快離開這裡。”
江有義忽然拉住他,看著他頸部的紅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曖昧的痕跡呢,這很容易引起誤會的。便指了指他的頸部,提醒道:“仙尊,我還是建議您將那印記去了的好,以防葉姑娘或者其他人引起誤會?”
羽道靈不解:“這有何誤會?”
江有義忽然想到原文中所描寫的,羽道靈便是一個修煉狂魔,幾乎到一百九十歲,都是在閉關修煉或者宅在他的府裡,他那個飛升了的師父,竟沒有教過他一些男女之事,因此他不知道這種紅痕容易引起誤會,倒也是人之常情。
江有義決定跟他科普一下:“在脖子這種地方若是有這樣的痕跡,彆人難免會誤會你……那個,昨晚上是不是與異性做了那種事。”
“什麼事?”
“那個,就是,耳鬢廝磨,懂嗎?”江有義耐心解釋道。
誰知羽道靈沉思良久,淡淡道:“耳鬢廝磨?嗯,確是如此。”
江有義:……
作者有話要說: 江有義:好像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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