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走近,他們發現黑衣人隻有裴恒一人,另有一個看似是死牢的犯人。他們心道難道黑衣人就是找的此人?
侍衛們左右交換了眼神,一個個對裘穀力與裴恒勢在必得。
倘若他們進來是為裘穀力而來,那麼抓住這二人,或許可以威脅到那幫蒙麵人。
江有義貓著身子躲在裘穀力身後,因而侍衛們並未發現她的身影。
對方來勢洶洶,江有義心道,王牢頭這身狗皮終於沒想到現在就可以用上了。
她在裘穀力身後小聲道:“裘大哥,快劫持我,從現在起我便是那王牢頭。”
“這……”裘穀力猶豫再三也不忍下手,“今日我與裴師弟就算死在這裡,也斷不會傷害江姑娘一分一毫。”
江有義急得直跺腳:“裘大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否則我們三人今日都會葬送在此處。一會兒您劫持我,我們才有出去的可能性。”
說罷,直接抓起裘穀力的手卡在自己的脖頸處,手肘暗暗後推提醒裘穀力用力抓著她。
裴恒反應快,望著逐步走近的侍衛道:“各位,看看我師兄所抓何人?爾等還不後退?”
宣布撤退的為首之人為王牢頭的親信,名叫劉守。
死牢內燈火較暗,加之驚惶未定,劉守看了眼裘穀力手裡之人,確是十分像那王牢頭。
他舉手示意身後侍衛們停下,喊道:“牢頭兒,你還好嗎?我等定會救下你。”
江有義怕出聲會露餡,便點了點頭。
那劉守小眼微咪,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麼,為何他不能說話?”
經他這麼一提醒,江有義忽而計上心頭,索性一通掙紮,嘴裡嗚嗚地好似發不出聲音。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點了他的啞穴。”裴恒反應極快,一下將手中的刀柄提起,隨手一揚,將那刀架在了江有義的肩膀處,隻聽他威脅道,“爾等再動一步試試!”
劉守一下子有些慌了,道:“有話好商量,您若是想帶走裘壯士,就莫要傷害我們牢頭。”
裴恒冷笑道:“費什麼話,規矩我都懂,諸位退到此處,想必是有另一條路可出這死牢吧?快帶我們出去,否則我立馬宰了他!”
劉守眼珠子轉了轉,道:“那麼二位隨我們來吧!”
“站住,都彆動!”裴恒指了指劉守,冷聲道,“其他人不許動,你一人帶我們出去!”
江有義在心中正為這裴恒鼓掌呢,卻聽其中一個侍衛道:“劉副手,他們就要攻過來了,此刻那女子最為重要,倘若那女子被他們抓去,那我們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孰輕孰重,您好好想想。”
嗯?女子?什麼女子?
江有義心道不妙,他們不會說的就是我吧?
劉守咬牙道:“諸位稍安勿躁,且讓我與兩位商議。”
他回過身,對著裴恒道:“不瞞二位,這牢裡有十分重要之人關乎著我等的家族存亡。倘若她有任何不測,那麼就連你們抓著的王牢頭及其家人也是難逃一死。二位好漢,您看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去接了那女子,咱們一起出這死牢,如何?”
裘穀力沉吟片刻,問道:“不知閣下說的女子現下在何處?”
接下來,當江有義聽到劉守的回答,差點沒暈古去。
隻聽他回答道:“她離此不遠,就在這座死牢的儘頭。”
裴恒皺眉道:“那畫像上,是不是便是此人?”
劉守的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而後又恢複了鎮定,像是打定什麼主意,道:“小的瞧您跟前頭那幾位蒙麵人不是一夥的,便也不瞞你了。他們要找之人確是此女子,皇上對我等下了死令,無論如何,我們拚死也斷不會讓他們帶走的。”
原來,那群凶神惡煞的蒙麵人要找的便是我嗎?江有義腦中快速飛過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想來,皇上將她打入死牢,或許是預知到會有人對她不利。
而這死牢卻比那危機四伏的皇宮要來得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