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義心下覺得不太妙,她錯愕抬頭,果然見羽道靈薄唇緊抿,一雙琉璃般地眸子,不知名的情緒在其中幾欲噴薄而出。
“師叔?”江有義道,“師叔可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羽道靈一把將她拉近,江有義不由自主地差點坐在他的腿上,好在反應夠快,微微一偏,便坐在了地上。
察覺師叔的情緒不對,江有義乖乖地坐在地上,看著遠方晨霧,索性等著師叔開口。
“平日裡話挺多,怎麼?不想與師叔言語嗎?”羽道靈忽然道。
這話聽著,咋那麼……酸……呢?
江有義嘴角噙著笑,飛快地看了一眼羽道靈,心道:“他這是怎麼了?好似我方才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吃醋了似的。”
光是這麼臭不要臉的想著,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快要咧到耳根了,真要命!
江有義見羽道靈麵無表情看著自己,忙移開目光,收斂笑容道:“我,我這不是瞧著師叔不開心,便不敢輕易叨擾。師叔,可是在生我的氣呀?”
羽道靈將她的手放下,說道:“既然有事瞞著我,不主動說,非要等著師叔問你你才肯說?有義若不想告訴我,那便不必說了。”
氣話!
江有義覺得,氣呼呼的羽道靈,真的可愛到沒邊了,越是這樣想,她便越忍不住想笑,最後終於笑出了聲。
這次羽道靈的眼裡帶著危險的氣息,江有義立時捂住嘴巴,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正經起來。
“有義!”羽道靈認真道。
“嗯?”
“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江有義的聲音低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說了會有什麼後果,但是,若此刻不說,她與師叔之間會存在一條再也無法跨越的鴻溝,不知道為何,她就是能感覺到。
“師叔,我若說了,你不許不理我,也不許嫌棄我。”江有義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
羽道靈當然沒有回答,江有義心知今日逃不過這一劫了,便自說自話道:“師叔不說,我便當你答應了,你不許反悔。”
她深吸一口氣,生怕自己反悔似的,幾乎是沒有停頓地說道:“我這具身體確是是豔姬不假,可不代表我就是豔姬。師叔可以理解為奪舍,或者是借屍還魂都可以。但是師叔,無論你信不信,自進去這具身體後,我從未害過人也從未想過害人。”
本以為羽道靈會大驚失色或是將她當妖怪抓起來,可他卻淡淡道:“你與寒雲寺的明真又是何種關係?為何又要去那皇宮內見九皇子莫麟淵?最後為何來我淨琉派?是否與司馬衝等人的陰謀有關?”
江有義麵色蒼白,冷汗涔涔,這麼多問題,簡直都是靈魂拷問。
“自從進了這身體,我便知道了一些秘密。”江有義飛快地看了一眼羽道靈,見他沒有異樣,便真真假假地說道,“可能是先前豔姬的記憶並沒有散去,所以我便知道那時寒雲寺有難這才結識了明真,去皇宮見莫麟淵亦是如此。但是豔姬所知也不是十分詳儘,故而我也是摸索著誤打誤撞救了他們二人。至於司馬衝的陰謀,是因為一些線索猜出來的,而後在淨琉山的偏殿我便套了他的話。”
係統任務什麼的,她是決計不會說的,這太過玄妙,解釋起來也十分麻煩,隻能編一段搪塞一番,其實在羽道靈麵前說謊,還是需要很強的心理建設的。
“就這麼多?”羽道靈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江有義點頭如啄米:“大抵便是如此了,今後待我想起細節,有義再補充可好?”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羽道靈歎息道:“罷了,師叔自然信你。走,隨我去一趟永慈寺。”
“我們去永慈寺做什麼?”江有義好奇道。
“淨琉有變,此刻你掌門師父又在閉關,我們上永慈寺見一見無相方丈。”羽道靈解釋道,“無相方丈與你師父乃是故交,淨琉與永慈並稱中雙嶽,自是淵源匪淺,如今淨琉有難,可找方丈商討下對策,希望永慈寺仍是乾淨的。”
江有義心中一凜,是啊,按照原魔尊的陰險狡詐那勁,應該在各派都安插了人手和暗裝,用於腐化各大派內部勢力,為此攪亂整個天下。
“師叔彆擔心,我覺得永慈寺這樣的佛門重地,一個個都無欲無求的,邪修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滲透進去。”
羽道靈淡淡道:“修真者尚未脫離凡胎肉體,便也有七情六欲。有人能夠守住本心不被侵擾,便能飛升為仙、成佛;也有人受外力引導,逐漸放大自身所欲,漸漸墮入邪道、魔道,自此再也脫身不了。”
江有義聽著聽著,越聽越覺得師叔是在敲山震虎,是在提醒她要守住本心呢。
她立時正色道:“師叔放心,無論我這具身體做過多少遭人恨的事情,裡頭裝的永遠是個一心為了救贖而來的靈魂,有義答應師叔,絕不會行差走錯。否則便叫我小命不保、飛灰湮滅!”
作者有話說: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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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