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義撓了撓頭,總覺得這老祖是越發瘋了。
他這是啥意思?覺得羽道靈配不上她嗎?
說出去誰信啊,江有義自己聽了都想笑的程度。
江有義不慌不忙道:“哪裡的話?老祖當真是謬讚了。我師叔神仙一般的人物,任誰都是配不上的。”
羽道靈不由地看向江有義,是嗎?在她心裡當真是這麼想嗎?
方才老祖說他像個冰塊一樣,回想之下,倒確實說的沒錯,他向來心思較靜,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幸得江有義不曾嫌棄,也正是因為她,自己才變得更加像一個人。
對比老祖對龍姑的感情和付出,他確實做得還遠遠不夠。可即便如此,有義竟還認為他是最好的。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又熱切,直直地落入江有義的眼底,竟讓她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美人在側,可在瘋批老祖麵前,江有義可不敢多分神,隻淡淡移開了目光。
元海禪師哪裡看不出羽道靈那眼神,分明飽含情愫,而那小丫頭雖然極力克製,但也瞞不了他的眼睛。
如此甚好!
元海禪師滿意笑道:“若不想你師叔有事,便替老夫辦一件事,如何?”
江有義一愣,沒曾想竟有人會捉了羽道靈來威脅她,這……
當下老老實實道:“小女子靈力低微,又被下了藥,現在可真是什麼能耐都使不出,不知我能為老祖做些什麼呢?”
“老夫要你帶一人來見我。”元海禪師眯著眼道。
江有義睜大眼睛,腦海中驀然想起一人。
“你聰慧伶俐,想必已經猜出此人是誰。”
江有義點了點頭,道:“老祖說話算話,我帶他過來,你放了師叔。”
又向羽道靈說道:“師叔你且等著我,我很快會回來的。”
望著江有義遠去的背影,元海禪師道:“這丫頭除了修為低了些,哪裡都好,若老夫沒看錯,喜歡她的可不止你一個。”
羽道靈淡淡道:“是又如何?”
元海禪師噎了一下,幾乎氣笑了:“小子,你就沒點危機感?”
這一次,羽道靈蝶翅般的眼睫閃了下,微微垂下,卻並未接話。
危機感,他從未體會過。
與有義相處的點滴過往,都是如流水般自然。
她在他麵前,始終乖巧懂事,替他著想,甚至在危急關頭將唯一的解藥給了他。
有義總是以那樣的眼神瞧著他,仰慕、依賴、甚至是向往、最後卻總是克製的。
他知道的,有義是喜歡他的,所以那次遇到魔族少主糾纏有義時,他也隻是在當時感到不適,但也從未擔心有義會離開他。
她的眼神,騙不了人。
隻是這些,沒必要與一個不相乾的人說起。
元海禪師瞧著他油鹽不進的模樣,心裡著實不爽。
這臭小子也忒自負了些!
雖說當年愛妻龍姑並非他殺,但他也曾與龍姑交過手,害得她動了胎氣,這筆賬還是要算算的。
“你好,這位小和尚,請問明真現在何處?”
永慈寺某山道上,一名年輕的女孩子緊緊扯著一個清秀小和尚的袖子不撒手。
小和尚紅著耳朵連連後退,結結巴巴道:“女施主請……請放手,男女授……受不親!”
江有義可不肯撒手,她著急找到明真,現在正是禪修們晚課快要開始的時間,這路上一時半會兒看不到一兩個小和尚,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撒手才怪!
“你若不帶我去,我就不撒手!”江有義眯著眼睛,威脅道。
小和尚急得快哭了,他又不敢直視女施主,隻苦著臉道:“小僧再不走便要遲道了,女施主……可否待晚課後再……”
“大膽妖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在我永慈寺境內騷擾我寺同門,不想活了?”就在此時,身後驟然響起一道炸雷般的怒吼聲。
得!又碰到老熟人了!
江有義身形一滯,連忙放開小和尚,那小和尚嫌棄似地抖了抖袖子,紅著臉向身後來人單掌施禮,而後飛也似地逃開了。
江有義尷尬地將雙手背於身後,一派輕鬆地轉過身來,笑彎了眼睛,伸出右手搖了搖,打招呼道:“彆誤會彆誤會嘛!戒癡,彆來無恙呀!”
戒癡一愣,掄起的追魂鏟頓了下,驚怒道:“竟是你!?你是如何進來的?”
“光明正大,從正門進來的唄!”江有義眨了眨眼睛,有禮貌地回答道。
她心下著急,便開門見山道:“明真在哪裡,我有急事找他,可否勞煩戒癡帶我去?”
“混賬!你這邪修妖女竟還擇日心不死,惦記著我明真小師叔!”戒癡忍不可忍,舉著追魂鏟朝著江有義當頭鏟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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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