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義雖然心下不解他為何這麼問,但眼看著羽道靈一直流血,心疼得快要哭出來。
“師叔,那瘋批老祖把你怎麼了,可是受了很重的傷?”
她再也按奈不住,上前幾步走近,伸手去夠他的唇角。可還未碰到,卻被一對修長的雙指截住,那雙指快速轉變了方位,嵌在了她的腕間。
江有義一時竟動彈不得,她微微急道:“師叔,都這時候了,彆開玩笑了,快放開我!你流這麼多血,不為自己止……”
“唔……”
江有義隻覺眼前一花,話就被一片溫熱封緘在口。
她的手被羽道靈抓著背於身後,身體便不由自向他跌去,她能感覺到羽道靈抱著她,很緊很緊,她能感覺到他的雙唇毫無章法的在她唇上遊移。
江有義幾乎要不能呼吸,她開口想讓他放開,可羽道靈就趁此時,溜進她的唇內,更是放肆地逡巡了每個角落。
江有義被他掌控在手,腦海中一片空白,漸漸地,便不由自主地與之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羽道靈才稍稍離開幾寸,微微喘息著,與她額頭相抵,二人氣息交融。
江有義從未見過這樣的羽道靈。
有墨發順滑地從耳側垂下,襯得膚色更是瑩白如玉,不知何時他的雙頰帶著薄紅,似是沾染了煙霞。原本黑沉沉的眸子,此刻卻隱含暗紅流光,那裡蘊含著太多東西,讓人看得心驚肉跳,不敢直視。
師叔他好像確實不太對勁,但是江有義卻不知自己哪裡惹到他。
“先放開我,好不好?”江有義開口道,可是她沒想到自己說出來的竟是帶著微嗲似嗔的語調。
月光斜斜照進來,半明半昧間,江有義杏眼迷蒙,雙唇被親得略顯豐潤,一張臉頓時在月光下顯得清純卻又魅惑。
羽道靈隻覺口中乾渴難當,此刻依循著心中渴望,湊了過去。
可江有義卻往後躲閃,掙紮無果,隻好結結巴巴道:“師叔……師叔你清醒些,你放開我!”
對方沒有回答她,清冽的香氣充斥在鼻尖,她隻覺對方的吻落在自己的臉頰而後是耳廓,麻癢之感席卷全身,仿佛過電一般,江有義此刻感覺幾乎整個身子都是依仗著他才能站立,她此刻想的是,裡寫的居然都是真的,這種時候真的會變成一隻軟腳蝦。
“彆動!”羽道靈的聲線是清冷的,此刻響在耳畔,卻讓人浮想聯翩,“你……會不會離開我?”
江有義一愣,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身子再也不敢亂掙,這是從未碰到過的,她繼續結巴道:“我……我也不知道……”
羽道靈將額頭抵在她頸肩,似乎歎息了一聲,道:“怎會不知?”
“就倘若我在師叔前麵死,那便是會離開啊?我修為這麼低,這種概率很大的呀。”江有義都快哭了,一向冷冷清清謫仙一般的師叔,此刻體溫似乎有些過於高了,他一定是生病了。
羽道靈似乎低低笑了聲:“也就是說,直到死,你會待在我的身邊,不會離開我了?”
“師叔,你病了你知不知道?快彆鬨了!”
“是啊,師叔是病了!”隻聽羽道靈悶悶道,“隻有你在身邊,我才會好,可明白?”
江有義一心隻想安撫他,當下乖順地點了點頭。
身子一輕,羽道靈終於從她身前退開,同時也放開了她的手,他目光灼灼,甚至帶了些侵占的味道:“我當真了,有義,彆離開我。”
江有義心亂如麻,她明白自己愛著羽道靈,甚至也不想離開他,但……係統又豈會因為這些改變規則呢?結局仍是要麼死要麼離開,本就是個死局。
正想著,眼前人影一晃,江有義臉色一變,忙上前接住了他傾下的身子,讓他躺靠在自己腿上。
江有義拿出藏藍色的手帕,那還是羽道靈帶著她第一次去長清宗時贈給她的,哦,對了,那時他還拿出過一個女子的帕子,看起來好似對他也很重要的。既然心裡有彆的重要的女子,此刻這般要求她不離開,是想怎樣啊?
待他醒了,她也定要好好審問審問他!
江有義氣呼呼地拿帕子給他嘴巴嘴角一頓擦,可是一旦看到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用力的紅印,心下又有些不舍了。
此刻羽道靈似乎意識不太清醒,雙眸緊閉著,纖長的雙睫微微顫動,仿若一對蟬翼,在眼瞼處投下一塊淡色的陰影。此刻一改前一刻霸道執拗的模樣,這樣乖乖躺在她腿上的人,竟顯得如此柔弱可欺。
怕打擾他休息,江有義頓了頓,終是忍不住,在其額間印下一吻。
……
永慈寺靜室。
元海禪師拍了拍明真的肩,長歎道:“明真,方才你那番話確實說服了為父,我且不再勉強你們,隻是為父且問你,那些話可是出自你的真心?”
明真撲閃著長睫,看向靜室外一路向山下延伸的石道,眼神漸漸放空。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注】……”
作者有話說:
注:出自《金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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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學生黨閃現(又學習去了】
【通緝對象:作者大大。通緝理由:沒有變身打字機。通緝懸賞:地雷。彆傻樂了,趕緊變身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