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間真翎雙手環抱在胸前,“你是不是太健忘了,琴酒,我可是在做任務。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呢。”
琴酒不說話,掏出了手槍。
“Fine,你剛才電話裡說的‘雪莉’,是不是那個叛徒?”竹間真翎馬上認慫:“彆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麼機密。”
琴酒冷笑:“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調查實驗室啊,外圍成員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竹間真翎聳聳肩:“你真的要在這裡跟我掰扯這種事情嗎?”
琴酒深深地看了竹間真翎幾眼,默許了她跟上來的大膽行為。
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發現了坐在走廊儘頭的茶發少年。就在琴酒準備略過他時,注意到他似乎抱著什麼東西。
琴酒腳步一頓。
就在這時,他側在身邊的手被握住,並且還被掐了一下。
琴酒:“......”
他回頭看向,幽綠的眼裡寫著“不給個合理解釋你就死定了”這句話。
竹間真翎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扭頭看向沉默以對的少年,隱晦地眨眨眼:“你就是白馬警視總監的兒子吧,聽說也是個偵探,可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茶發少年冷淡地嗯了一聲,用審視的眼神看著琴酒。
琴酒居高臨下地俯視白馬探。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個天真的官二代小鬼頭。在父親的蔭蔽下,有些自傲矜貴罷了。
他的眼神並不會讓琴酒有多少顧及。
隻是畢竟是警視總監的獨子,琴酒並不打算多此一舉,給組織招惹上棘手的敵人。
琴酒瞥向懷中不停顫抖的小女孩,“她是誰?”
白馬探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會跟他搭話,有些詫異。但出於警惕和不信任,他沒有回答。
還是竹間真翎看得捉急,開口:“她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趕緊送到醫院比較好。”
白馬探淡淡地掃過她,用非常蹩腳的日語回複道:“謝謝。”
說著就站起身從兩人身邊經過。
期間他用餘光盯著琴酒,對方沒有攔他,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視線一直停留在懷裡的小女孩身上,又尖銳又陰騭。
等白馬探徹底消失在視野裡,琴酒才重新看向竹間真翎。
看著看著,他竟然笑了出來。
竹間真翎:!
這笑容隻有短短的一瞬,很快琴酒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但竹間真翎還是感覺自己背後激起了層層的汗毛。
那種神經質和陰鬱,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反複在竹間真翎眼前閃回。
她總共和琴酒接觸不過五次,雖然次次都被琴酒拿槍威脅,可她有依仗,也知道琴酒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但是今天,琴酒太古怪了。
還是說雪莉酒的出現把他刺激太狠了?
竹間真翎不動聲色地繃緊肌肉,然而琴酒上一秒似乎在發瘋,下一秒就恢複正常。
他看了眼手背上的紅印子,掀起眼皮淡淡地問:“你認識剛才那個小鬼偵探?”
竹間真翎不知道琴酒什麼意思,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發現現在看起來很正常,才謹慎地點點頭。
事實並不像竹間真翎想象的那樣,琴酒是沒抓到雪莉酒所以氣瘋了。
他隻是突然發現,竹間真翎真是會給人製造驚喜。
上次還隻是個伊豆的小警察,這次連白馬警視總監的兒子......琴酒撇了一眼竹間真翎,沒想到頂著這張普通的臉也能誘惑到人,那小子口味挺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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