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始掙紮了。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
可是！
上一次是因為兩人都身中欲霧，不受控製。
但這一次，至少她是受控製的。
劉默妍知道，倘若她當真再次邁出了這一步，那就真的徹底淪陷了。
“啊！”
正在劉默妍猶豫掙紮之際，卻隻聽一道痛苦的哀嚎從吳雲房中傳來。
這一刻，所有的掙紮，再次化作泡影。
“吳雲！”
劉默妍驚呼一聲。
這一刻，她再也沒有任何顧忌。
吳雲的那一聲哀嚎，徹底粉碎了她心中最後的堅持。
推開房門，隻見吳雲正痛苦的蜷縮在床榻之上。
看的這一幕，這一瞬間，劉默妍隻覺心都要碎了。
他滿身滾燙，雙目猩紅。
他的雙手，不斷在自己的血肉之上抓撓。
一道道醒目而可怕的血痕，遍布全身。
劉默妍知道，為了不讓自己犯錯，吳雲靠著抓撓自己的身體來保持清醒。
在劉默妍推門而入的那一刹那。
吳雲猛地從床榻上一躍而起。
他如同猛獸一般，就要撲向劉默妍。
可很快，他那雙猩紅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光亮。
吳雲掙紮著，逼迫自己不去看劉默妍。
咬著牙，艱難得道：“默，默妍，你，快，快走，我快要壓製不住了，我，怕，我怕我會，對你……”
突然，吳雲話風一變，咆哮著嘶吼道：“走，快走，滾，你給我滾，我不……”
“我不走，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多次救我，不論如何，我都有責任來救你。”
看著吳雲那被自己抓撓的滿身是血的痛苦模樣，劉默妍眼角逐漸濕潤。
她不敢想象，一個人究竟要有多麼強大的意誌力，才能對自己殘忍到這個地步。
回身，關上房門。
褪去衣衫。
見得眼前一幕，讓吳雲徹底失去了理智。
欲霧徹底爆發。
手中一直緊緊攥著的空間羽毛，飄落在床榻下。
他如同野獸一般，沒有對劉默妍有絲毫的手軟。
不知過了多久。
吳雲總算是從那獸性的瘋狂中恢複了冷靜。
看著身下的劉默妍，臉色變了變。
很快，腦海中一幕幕混亂的思緒逐漸拚湊了起來。
“對不起，我……”
雖然他回憶了起來，是劉默妍主動。
可此刻他還是滿心愧疚。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
但他話未說完，劉默妍卻是直接阻止了他。
隨即一把將吳雲推開，穿好衣服。
道：“彆想多了，我隻是償還欠你的恩情而已。因為誤會，你被我逼入天龍山脈，而後多次救我性命，現在，我也救你一次，你我互不相欠了。”
“默妍，我……”
吳雲本想說點什麼，可劉默妍已經推門離開，沒有回頭。
“默妍，我，我現在給不了你一個安穩的未來，如果可以，你等我……”
見劉默妍離開，吳雲突然說道。
但話到一半，卻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劉默妍離開的腳步頓了頓，她沒有回頭。
夜風中，傳來她的聲音，“彆想多了，我說了隻是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