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玨將脫力的雲彌背起。
毒發後雲彌無力地趴在他背上,兩眼昏花,即便如此,她也忍不住暗罵,想一劍捅死宴月的心在這一刻達到了新的巔峰。
隱約間,她好似還真在林中看見了宴月的影子,強忍著頭暈惡心開口罵了一句狗東西。
立時孟玨渾身一僵,淡聲道:“我聽見了,是在罵我嗎?”
雲彌:“宴……宴……宴月……”
她有些神識不清。
孟玨背著她往前又走了一段,看著近在咫尺的解毒靈草,他低聲開口:“雲七。”
“你與宴月什麼關係?”
雲彌疑惑地嗯了半晌,迷迷糊糊道:“不……不能說,我想……想回家……我好想……回家。”說到後麵,她聲音裡帶了哽咽,過後口中便不斷念著回家。
防備意識還挺強。
孟玨將她放下,摘了靈草為她解毒。
待雲彌清醒些了才扶著她繼續前行,雲彌這次給的路線很安全,幾乎沒再遇到妖獸,偶爾有幾條蛇都是小事。
“前麵應當便是玄蝶妖蓮所在之地,將耳朵捂好在此等我。”
孟玨在她周身設好結界,雲彌又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彆殺,它會一直種花,殺了就這一次了,總共十三朵,給它留一朵。”
說罷,她看著孟玨走進前方草叢,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從前此次都是她與宴月來,宴月負責將妖獸引開,她進去偷花,在家裡彙合,這樣乾了不知道多少次。
現在想想,為了一個宴月還挺對不起這妖獸的。
正想著,她忽然感覺身側有人,側眼望去,宴月雙手環胸麵色冷淡站在她旁邊。
“你們怎會找到這?你怎麼解的毒?又是她跟你說的?”
雲彌敷衍地點點頭。
“她還活著對嗎?我感受到了短暫的歲月倒流,是她嗎?”
雲彌渾身一僵,bug沒修複啊,他感受到了,難怪跑出來。
她沉默著沒有開口。
旁邊宴月又安靜了會兒才道:“你說得對,她不會見我,勞煩你幫我帶句話給她吧,可以嗎?”
雲彌側首看去,他麵色淡淡的,卻好似回到了當初相處時那個有點乖有點聽話的樣子。
“什麼話?”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不願見便不見,隻要她活著便好,我會一直等她,直到她願意見我。”他腦袋低著,不知這一日在外麵想了些什麼,竟然想通了?
雲彌下意識想抬手安撫他,草叢後卻傳來琴音,她立馬捂住耳朵。
安撫個屁!
若不是他在霧氣中灑下藥粉,她現在何至於如此脆弱?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回去就往他藥裡下藥,毒不死也要讓他上吐下瀉三天!
想到這裡,雲彌馬上騰出一隻手拉住宴月的手腕,空的耳朵挨在肩膀上,姿勢奇怪地看著宴月,“你不準走。”
謝了大哥,又跑出來,她若是再抓回去,又能拿一次黑榜第一的那個任務。
靈石,靈石,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