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欲沿巷口走進,原怯生生看著兩人的孩子們卻跑著上前將兩人攔住。
雲彌大方掏出幾顆靈石,晶瑩剔透,觀賞性十足。
小孩們卻動也不動,隻是攔著不給進。
裡頭隱隱有什麼動靜,兩人對視一眼便要硬闖。
下一瞬,強勁掌風破門,紅衣半遮麵女子飛身而出,身後緊隨一道身影,正是宴月。
雲彌當即一劍擲出,攔在他二人中間,孟玨負責攔住紅衣女子,她則上前抓住宴月左肩,“這裡不準打架。”
她這一指掐得妙,掐在宴月剛給魔種重新挪的位置。
宴月渾身冰涼,衣裳濕漉漉的滴著水,頭發散亂,雙目通紅,嘴角下巴都有血,看起來狼狽極了。
他側首對上雲彌的眼睛,聲音喑啞:“你騙我?”
雲彌沒明白他的意思,被孟玨攔下的紅衣女子腰間掛著一遝符紙,她雙手環胸,輕蔑一笑:“騙的就是你,你們這種負心郎個個都不得好死。”
孟玨雲彌皆是一愣。
孟玨劍指在前,頜首行禮:“這其中應當有誤會,姑娘可是歸一宗弟子?這逐鹿城有重兵把手,我若沒猜錯,還有高人坐鎮,方才你們交手已經引起他們注意,我們不如換個地方說話。”
那紅衣女子挑眉。
“被發現才好啊,畢竟人死在我手裡,天劍宗會找我麻煩,但若死在他們手中,便是天劍宗宗主來了,也得吃個啞巴虧再灰溜溜的回去。”
宴月呼吸很慢,雲彌太清楚他現在這副模樣,大概率已經支撐不住。
眼看形勢不妙,雲彌接收到孟玨的眼神,立馬用劍架著宴月帶他轉身逃去,孟玨飛身擋住紅衣女子。
“現在,姑娘是要與我在這城中動手還是借一步說話?”
雲彌對逐鹿城不熟,隻好抓緊時間帶宴月去城外尋仙鶴,他們前腳一出城,後腳城門處便戒嚴審查。
她將宴月五花大綁,再隨意丟在地上靠著樹,她收劍站立,地上那個雙眸緊閉,看著要死不活,她問都懶得問一句。
多看一眼都怕控製不住自己。
孟玨遲遲不出來,雲彌帶這個拖油瓶隻好原地等待,卻未料從早上等到日落西山。
傍晚,夜幕將臨,他才出城來。
返程氣氛分外奇怪,孟玨不開口便五一人說話,他幾度想與雲彌談這件事,皆被雲彌以“回去再說”堵住。
到時已又是黎明破曉,仙鶴還未停穩在觀雲峰,孟玨便聽“噌”的拔劍聲。
回頭看去,宴月已跳下仙鶴躲閃,雲彌的劍招招淩厲不留手,直至逼得宴月毫無退路,他嘴角又溢出鮮血,仰臉倒在地上。
“雲七師妹!手下留情!”
孟玨身法極快,瞬息間扣住雲彌手腕,迫使她鬆開手中劍。
“他是被騙才會下山去。”孟玨難得為宴月說話,“歸一宗弟子道是她發現有個姑娘養著的鴿子被人留了追蹤術,還留有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她便以為是有不負責的修士在對凡人小姑娘下手,借追蹤術返密書給留下追蹤術的人,好將他騙至逐鹿城。”
他垂眸看眼宴月,將一份密書交給雲彌。
上書:想見她?她在我手中,要她活命就帶上十萬靈石三日內速來逐鹿城城西第三巷。
所以,宴月說他知道自己在哪裡了當真是以為在鴿子身上留下追蹤術,便能隨鴿子找到她?
“他身上靈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