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瞥她一眼,雲彌解釋:“她跟我說你前期很弱,無法控製,基本沒什麼修為。”
聽著她的解釋,宴月眉眼淺淡:“這是修行秘訣,她若想知道便自己來問我。”除了雲彌之外,他誰都不會說。
雲彌垮臉,得不到的秘訣變成了修行的動力。
她回去後翻來覆去睡不好,腦子裡全是看的《太初靈訣四》那一半時那個小人的練習。
從外間練劍回來也忍不住回房繼續打坐練習,甚至於已經將自己看過的內容領悟三遍也仍未知足,不知疲倦。
她好似沉浸在一片空白的空間,周圍又是看不透的黑色。
黑暗中仿佛有無數帶著敵意的東西,她一次次用學到的最強功法《太初靈訣四》對他們進行攻擊,可這群黑色卻愈發靠近。
白色的空間越來越少。
雲彌也不記得自己抗爭了多久,抗爭了多少次,汗水流進眼中讓人不適,腦子混沌又清晰,想不通這是哪裡,卻知道用最大力氣去反抗。
直到一個瞬間,周遭的黑色如退潮的江水奔湧離去,白色空間變大又逐漸消失。
如煙便是冷漠的宴月居高臨下看著她。
耳畔嗡鳴聲中夾雜著人聲。
“雲七師妹,還好嗎?”
“雲七!”
“醒了,醒了便好!”
靈犀站在床尾,蘇音當即在床邊坐下替她擦汗,素手輕輕為她扇風,“可還有異樣感覺?”
雲彌用力眨了眨眼,強迫自己清醒些,耳邊聲音漸漸正常後,她突然脫力靠在蘇音懷中。
“我好像……又變強了?”
話音一落,靈犀抓著辮子甩,靈動的眼神裡滿是震驚:“你在說什麼?知不知道你剛剛有多危險?你差點修為全毀,走火入魔了。”
挽星歪了歪頭,上下打量雲彌,疑惑一聲。
“誒?好像真是。”
雲彌趴在蘇音懷中,忍不住笑:“幾重了?沒力氣了,感受不清楚。”
靈犀叉腰,柳眉倒豎,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修行怪物嗎?這麼危險你還笑得出來。五重,離破六隻差一口氣了。”說罷,又嘀嘀咕咕道,“蘇音姐還說三個月,這才沒多久呢。”
被雲彌自動忽略的宴月自始至終沒講過一句話,挽星為雲彌重新搭脈。
雲彌這才得知是因為看了那版本《太初靈訣四》。
挽星披著個大鬥篷讓人看了都覺得炎熱,她笑眯眯地道:
“你膽子也太大了,還未築基便敢看玄級上品的功法,還偏偏是這《太初靈訣》,你可知《太初靈訣一》是仙級功法,當初長老們欲將玄級上品的《太初靈訣四》放上三層,宗主卻說天劍宗弟子皆是佼佼者,或有人能一讀《太初靈訣四》,便放在了二層,成為大音樓二層的鎮層之寶。”
“你倒是會挑,卻差點沒承受住它的反噬,竟陷進去兩日多,多虧他同我一起來,及時施救才免了你一難。”
隨著挽星的話,雲彌也終於再次看向宴月。
宴月已懶懶地坐在桌邊,自己倒茶自己喝。
雲彌當即道:“謝謝。”
對麵那人頭都懶得點,輕啜一口茶,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