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衍宗那邊則是空了許多座位出來,起初天衍宗財大氣粗,買的都是前排的位置。
雲彌肉疼了一下,可還好,下晌那些座位便又被其他宗門的人填滿。
據說昨日結束後,天劍宗弟子追到天衍宗的臨時住處,鬨了好一通,打了場群架,那慕沈被連續二十四人挑戰,最後直接趴在地上失去意識。
覽翠峰山腳也被破壞得不成樣子,蕭師兄最後出場搬出宗規讓天衍宗弟子賠了錢。
天衍宗長老被請去了正陽殿,回來時一切都晚了,天劍宗上下一心咬死是弟子之間的友好比試切磋。
不少人笑說是天劍宗故意支走人家長老,好對彆人弟子下手,但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猜測。
那位坐姿極其囂張的師姐也在台下坐了七日,每一場都在,雲彌後來才知,這人正是弟子們口中那位一柄鏡花水月劍一劍破閣,拿下會仙試魁首的韓池。
或許也正是有了這一遭,接下來雲彌的比試都格外正常,雖說每一場耗時都格外長,但時而有蘇音相助,累是累了些,但每一次都有驚無險,能在讀檔之前找到破綻,比得還算順利。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如今隻剩半個月了,她還困在八重,眼看與孟玨的約定便要失敗了。
第十六日,雲彌站在台上對人冷笑一聲。
“怎麼?天劍宗香如故的飯不好吃嗎?諸位沒吃飽嗎?打不動又何必上台來丟人現眼?若各宗已無人可戰,長老,我想宣布觀劍比試提前結束。”
全場嘩然。
今日來現場的是大長老,他笑嗬嗬宣布:“第十五日,第一場觀劍者:極寒界凝氣八重弟子,巫年。”
又是一個雲彌沒有聽過的宗門。
來人不似其他宗門的人總是飛上來,他踏著台階,每一步都極穩。
他手中沒有靈器,抱拳道:“極寒界體修,巫年前來觀劍。”
台下卻有人驚呼:“是極北那個極寒界嗎?竟然還存在於世?還以為這個宗門已經沒了呢!”
巫年笑眯眯看向聲音來源,溫和道:“彆亂放屁,我極寒界若沒了,你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說話前動動腦子,不思考就發言,讓人想笑。”
台下一下子沉默了。
雲彌也終於聽到了熟悉的字眼。
逐淵,是守著逐淵的極寒界。
宴月的人生曆程最後便是永墜逐淵。
來人又向雲彌道:“我極寒界少與外界交流,但我們這次來隻為了這把劍,絕不針對你個人。”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天衍宗。
天衍宗的人已經連續七日沒有上場了。
雲彌笑著道了聲好,“請賜教。”
她率先拔劍,那人隻以肉身應戰,雲彌蹙眉錯身站定,“你隻以肉身應戰?”
“我是體修,我的身體就是劍。”巫年勾著唇角,笑得讓人覺得假,但他的拳頭帶著風,呼呼的,卻無比真實。
雲彌以劍作擋,也被其後那渾厚的靈力打得後退到比試台邊緣。
這人雖然和她一樣同為八重,但靈力比自己深厚許多,對靈力的掌控也比自己更熟練。
他的拳頭毫不停歇,也沒給雲彌停歇的機會,一圈一圈將雲彌幾乎逼入絕境。
每每雲彌還未來得及施展劍術,他的拳頭便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