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輕。
一切又恢複到寂靜。
次日一早,雲彌早早來到天劍山廣場,卻見現場的人比前幾日還要多,好些人看過來的眼神都不太友好,雲彌便知道成了,今日應當是不限製比試了。
她提前上台,蘇音隨她一起。
蘇音在角落坐下,在長老們宣布開始之前便撥了撥琴弦,隨後曲調如流水自然而然流出。
雲彌握著踏月劍劍斬雲,百無聊賴玩兒一般。
未等多片刻,今日五位長老又齊齊到場,共同宣布了不限製比試的規則:
“同時僅限一人在台上觀劍,若敗,下一位可上台,若勝,本次觀劍比試結束。每一位觀劍者需提前報名,否則取消觀劍資格。”
“第十七日,觀劍比試開始。”
話音落時便立馬有人飛身上台,雲彌也不磨蹭,抬劍起雲,在空中唰唰記下,如編織般形成陣法。
她收手,笑著向對麵那人行了一禮,“請。”
那人左右看了幾眼,抬手便要動,卻好似被困在原地,動作僵住動彈不得。
台下一片熱鬨,不少人站起來看。
“這什麼?”
“天劍宗還有這劍術?”
“笨,這是陣。”
雲彌向那人微微頜首,轉眼踏月穿梭流雲中,直逼其心口,抵達之時那人忽而能動彈,慌亂躲避,卻如撞牆上,避無可避。
“下一位。”雲彌抬手打開一道口子,將其放下去。
那人不甘心:“你作弊!你提前布置了陣法!”
雲彌卻笑了:“方才是你自己給了我布陣的時間,願賭服輸,今日比試不間斷,你若有信心有實力可以再搶一次觀劍機會。”
那人甩了甩袖子,不甘心地下台去。
沒有人知道雲彌這是什麼陣法,雲彌沒有給任何人試探她陣法的時間,上場即入陣,便是勉強能動,也躲不過後麵的雲水泱泱,看不清的雲霧之劍會從任何一個地方刺出來,讓人防不勝防。
前兩日上台的人絡繹不絕,但無一破陣。
雲彌隻在背後操控整個陣法,修修補補,但來的基本都是八重以下的弟子,完全沒有達到雲彌想要以戰突破的效果。
第三日雲彌陣還未布好,上台之人便率先動手。起手便不留情麵,鋪天蓋地的靈力壓製,將雲彌壓得動不了半點。
這是雲彌開陣以來遇到最強的一位,修為至少九重以上。
雲海被隔絕在無形的結界之外,他緩步走近。
“天衍宗藥修、陣修弟子段越,前來觀劍,還請賜教。”他神色淡漠,眼神裡隻有雲彌。
絲毫未曾注意到角落裡彈琴的蘇音。
待他注意到雲彌嘴角的笑時,他身形已經開始晃悠,他眉頭一蹙:“你下藥了?你還會藥?不對,是琴聲!”
說時他當即轉身朝角落的蘇音打去。
桎梏鬆懈,雲彌緊隨而上將其攔下,拚儘全力與他戰在一處,對麵幾次躲避後不知灑了什麼東西,雲彌當即眼前白色閃爍,隨即陷入黑暗。
“取劍後,我自會為你複明。”
聽著周邊起陣的聲音,雲彌忽而笑了,前麵沒有一個藥修這般做過,她猶豫著要不要讀檔今晨,卻在聽見正前方呼嘯而來的風與靈力時選擇了硬戰。
一柄踏月劍,搭配蘇音的琴聲,憑借著這段時間一同修煉得來的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