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兩人就站在大門口,都沒走進去。楚七抬頭瞧了眼這一看就富貴的宅子,黑檀木的門匾,用金漆描了一枝惟妙惟肖的桃花。此處並非王宅,而是王子軒的私人彆院,府裡隻他一個主人,王誌遠都不曾來過。
那日楚七是從後門進的,沒瞧見牌匾,今日見了楚五,兩人將各自手裡的訊息一對,楚七這才知道,這畜生就是王誌遠的“麒麟孫”,鼎鼎有名的桃公子,王子軒。
這畜生知道昨晚是自己打了他麼?早知道昨晚就不該蒙麵了。楚七懶洋洋地想,不然這會兒看那畜生無能狂怒,應該很有意思。
那廂王子軒好容易才將滿麵扭曲壓了下去,換了一張驚訝茫然又略帶憤怒的臉,走到了門口。對楚五楚七道:“兩位捕頭來此有何貴乾?”
楚五攔住了蠢蠢欲動的楚七,冷著一張臉問王子軒:“你是王子軒?”
王子軒叫楚五“無禮”的問話給弄愣了,這衙役是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除了祖父之外沒人敢在他麵前直呼自己的名字!
楚五的反應完全出乎王子軒的預料,導致他沒能順利甩出自己的詰問,反而像個傻子一樣,呆站在那兒。
楚七輕蔑地哼了一聲,大喝道:“問你是不是王子軒,你沒聽到麼!?”
王子軒回了神,更覺難堪,殺了,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他要統統殺了!不把他們碎屍萬段他就不姓王!
王子軒背著手,昂然道:“我是王子軒,二位私闖民宅,圍了我的彆院,敢問何事!?”
“現懷疑你奸淫擄掠虐殺幼童,請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楚五說著便要上來押人。
而他拋出的罪名更是叫一眾圍觀群眾大為震驚。
王子軒這宅子確實隱蔽,周圍沒有什麼鄰居,平日裡不見多少人來。隻是今日衙門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有不少好事之徒一直跟著衙役們走到了此處。而衙役們,也不像是之前辦事一樣驅趕他們,反倒任由他們跟著!這些閒漢懶人跟著衙役們走了那麼長時間,本來還滿肚子心懷不滿,結果一不小心吃到這麼大的瓜,頓覺這回路沒白走!
“媽呀,幼童也下得去手?就是爛□□的死嫖客也做不出這等齷齪的事情吧?”
“反正誰敢對我女兒下手我必定要了他的命!”
“你也不瞅瞅你的樣子,誰願意給你當婆娘、生孩子。”
“王子軒?我聽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喲,這不是尚書那個麒麟孫麼?”
這話一出更叫眾人驚訝,討論聲靜默一瞬,越發沸反盈天。
而這些聲音就像是刀割一樣,一刀刀割在王子軒的臉上,可王子軒不愧是王誌遠教出來的“乖孫”,雖然是個人形畜生,但這身人皮粘得格外牢固,隻見他一臉受辱後的憤憤之色,義正言辭得質問楚五:“我大寧律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凡有案必依據。敢問這位差人,你說我有罪,人證物證呢?什麼時候衙門的人就可以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構陷他人了?這涇縣還是國土!有我在,他楚昭還沒辦法一手遮天當土皇帝!”
楚七都想給王子軒鼓掌了,多麼大義凜然的一番話啊,若不是自己見識過著王子軒是個什麼東西,自己說不準都要被這畜生給騙了!他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