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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聲音逐漸消失,孩子們的情緒逐漸的也就平靜下來了,但衙役們怕他們突然又鬨,不得不把他們的手捆起來。而這些孩子,很明顯地看得出來是害怕的,但硬是沒有一個孩子敢掙紮,全都傻愣愣地呆立著等著人來綁他們。
動手的衙役一邊綁人一邊撮牙花,心裡頭罵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小雲含著一包淚挨個跟小夥伴們解釋,這是怕他們待會兒再受傷了,所以才暫時綁住他們的,一會兒就給他們鬆開。
楚思眼睛發脹,頭扭到一邊,嘟囔著問:“楚一死哪兒去了?怎麼還不過來?”
李舒妄受了傷,這些孩子們又是這副模樣,楚思不敢貿然離開,隻能使了人去找楚一過來,再由小雲帶著楚一去找那些“被藏起來的孩子”。
人經不起念叨,楚思這邊嘀咕呢,那邊楚一已經來了。似乎是楚思派過去的人已經跟他說了什麼情況,所以即使看到滿地狼藉,他倒也不奇怪。隻是問了問李舒妄的情況如何,需不需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李舒妄緩緩道:“去仁安堂吧黃大夫和李大夫找來,這兩人最擅小兒科。另外,楚兄弟,你待會兒多帶著些人手。”她頓了頓,接著說,“裡麵的情況可能不太好。”這批沒被關起來的孩子已經有了那麼明顯的慣性思維,另外一批被藏起來的孩子……
“好,我知道了。”
……
楚昭一路披星戴月,剛踏進縣衙大門,便獲知了楚一在慈孤院取得了不小收獲,不但解救了不少孩子,還找了一個賬本。
“大人您看,所有慈孤院的孩子都被記錄在冊了。”楚一將厚厚的賬本遞給了楚昭,這慈孤院私下的陰私勾當簡直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這些孩子根據樣貌、根骨、天賦,大致分成了四類,一類被馴養成死士暗衛隻忠誠於主家,一類則是被、被賣入陰私勾欄或者權貴之家供人褻玩,若是相貌平平、天賦平庸者便賣入豪強劣紳家中為奴為婢。最後一類,甚至熬不到被賣出去,便無名無姓的消失了。”想起白日裡在暗室裡瞧見的慘狀,楚一忍不住咬起了牙,這幫狗雜種!
初春的冷意結在了楚昭臉上,說出去的話就像是冰碴子一樣:“這麼厚的賬本,這麼多孩子,我怕涇縣一地的孤兒都不夠他們霍霍的,必然或騙或拐了不少孩子來。你找人理一理附近丟孩子的案子。另外給京裡去封信,這些孩子都是瞄準權宦貴族去的,這些雜碎可不止單單想用這些孩子撈一筆而已。”
“是,大人!”楚一說完慈孤院的事情,麵上微微露出些許遲疑來,引來楚昭奇怪的一瞥:“還有什麼事?”
“李姑娘……受傷了。”
楚昭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迷惑的神情來,那意思類似於,你在說什麼?
“慈孤院一直在用聲音訓練孩子,一旦聽到特定的聲音就會無差彆攻擊彆人、甚至自毀,在李姑娘給孩子們診脈的時候,有人用笛子控製了這些孩子,李姑娘為了救人受了傷。”
“這個人抓到沒?”
楚一忙說抓到了,是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矮個兒男子。
楚昭頓了頓,又問:“那她呢?”